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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子,給哥們說說,今天你跟你那位未婚妻處得咋樣?有進展沒?」
季野沒有應付他調侃的心思,直接告訴他:「高躍翔,你管管你妹高躍娟吧。你要是管不了,那就我來管。」
高躍翔一怔,心想自己那堂妹是不是又亂說話了?他忙問:「她幹什麼好事了?」
季野搖頭:「下午她和於文文見著陳凝,不知道跟陳凝說了什麼,回來的時候,情況就不對了。」
高躍翔一臉茫然:「高躍娟…她,跟於文文在一起…還跟陳凝對上了?」
「你先別急,晚上我就去找她,我問問她到底說什麼了?我肯定管你放心。」
第30章
兩個小時後, 高躍翔把季野叫到了自己家裡。將他從高躍娟那兒問出來的話說了一遍。
季野聽完,一臉不可思議,說:「你妹腦子怎麼長的?當著陳凝的面那麼說話, 她想幹什麼?」
說起這事,高躍翔也挺無奈的:「也不知道於文文給她灌了什麼迷湯,讓她這麼替人家說話。你說她這麼說對她自己有什麼好處?沒有是吧?就是損人不利己,也是圖個嘴巴痛快, 有時候我都想把她嘴縫上。」
季野想了想,說:「等等, 她那意思是說,要是於文文家裡沒有她姑逃港的事, 我還能跟於文文成了?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就是她們倆一起來大院的時候, 見過幾面嗎, 這都好幾年前的事了。」
他這麼說, 高躍翔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說:「野子,當著我的面,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跟於文文私底下真沒有什麼來往?」
季野果斷搖頭, 表示沒有。高躍翔「噝」了一聲, 問他:「那你幹嘛給於文文刻了個芙蓉石的印章?咱大院的人誰不知道, 跟你求個章有多費勁。這麼多年,也沒見你給幾個人刻過, 怎麼就給於文文刻了?」
季野眼裡一片茫然:「我,給她刻印章…你等我想想…」
過了片刻,他終於想了起來, 說:「…我沒給她刻。是有個印章,可那不是給她刻的, 是給她二叔刻的。」
「那都四年前的事了,當時她來大院,在路上見著我,說想請我幫她二叔刻個章,我拒絕了。後來她又來找了一次,還帶了塊芙蓉石,我一想,她二叔是我初中數學老師,當年對我很不錯,也就答應了。」
高躍翔有些恍然,說:「就這個,再沒別的了?」
季野搖頭:「肯定沒有,那章我還是寄到她二叔學校的,沒給她,後來跟她也沒什麼聯繫。怎麼,她說那章是我給她刻的?」
高躍翔撓了撓頭,說:「大概她是這麼跟高躍娟說的。我估計於文文很早就看上你了,這才總跟著小娟過來。你說現在這姑娘,心眼子是不是多了點?」
季野冷哼一聲:「跟人家比,你們老高家的姑娘跟傻子似的。哄她幾句話就能讓她給人打頭陣,你抽空教教你那妹妹吧,也讓她離陳凝遠一點。」
「一口一個鄉下姑娘的,往前數十代八代,誰家不是泥腿子出身?她要不是沾長輩的光,現在說不定在鄉下玩泥巴呢。」
看得出來,季野相當看不上高躍娟的作派。高躍翔做為堂哥也是頭疼得緊,忙轉移話題。說:「行了,野子你就別生氣了,你那小媳婦也沒吃著虧。瞧那意思,她還挺護著你的,說她替你不值,說小娟和文文沒必要來找你,意思是她們不配。」
季野這時候臉色才好轉點,想到陳凝說的那些話,他心裡漲漲地,涌動著說不清的情緒。
等他從高家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高躍翔要給他拿雨傘,他說:「不用,沒多遠,走幾步就到了。」
從高家出來,走到半路,雨勢忽然大起來。豆大的雨點不斷砸到身上,等他到家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濕了。
看樣子這場雨一時半會不會停下來,季野忙回了房間,拉開抽屜,打算把蠟燭都準備好。
這時期各地電量都供應不足,晚上經常停電。下雨時線路更容易出現故障,停電的可能性就更大。
拉開抽屜後,他才發現,整根的蠟就只剩一根了,還有一小截沒燒完的蠟燭頭。
他奶奶那兒有老式油燈,老人家用慣那個,倒不需要他送蠟。
可樓上陳凝那裡,應該是沒有蠟的。趁著天還不太黑,他忙拿了那一整根蠟,踩著樓梯上了二樓。
陳凝的房間虛掩著,他輕輕敲了兩下門,陳凝就讓他進去。
季野打開門,就看到陳凝坐在桌前,面前的桌面上攤著一本筆記,看著像是她帶來的醫案。
聽到動靜,陳凝往門口看了一眼,立刻發現,季野穿的襯衫都濕了。他的衣服貼在身上,呈現出半透明的效果,把他勁瘦有力的身/材顯露了出來。
陳凝不由多看了幾眼,心道他是真有本錢。臉長得好,身/材也這麼棒,難怪有女孩打他的主意?
趕緊住腦!你在瞎想什麼?
陳凝及時叫停了自己走偏的思維,說:「下雨了,你才回來啊?你身上都濕了,先去換衣服吧,有事等換完衣服再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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