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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野明顯不想讓他再說這些,就岔開話題:「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還提它干什麼?這迴路上還順利吧,今晚就住家裡不用走了,沒必要再去什麼招待所。」
張言是個心思敏捷的人,早就猜到這次賴萬軍過來有事,他們要說的事可能是公事,還涉及到部隊,不一定方便讓外人知道。所以,聽到這裡,他就站了起來,跟季野他們打了個招呼,回房間去了。進屋後,他還貼心地關上門,以免聽到不該聽的話。
季野也知道張言是個有分寸又機敏的人,見堂屋裡暫時沒別人,他就小聲對賴萬軍說:「你電話里說的事,我跟我們所長反映了一下,他說可以考慮。不過最終能不能合作,還要看雙方商量的細節,也要看你們的誠意。」
賴萬軍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說:「這都可以商量,這事以你們為主導,你們有什麼條件可以提。我們首長交待過,會儘量滿足你們的要求,劃撥資金也肯定會及時。只要你們不是獅子大開口,能幫助我們寧山軍區把武器裝備水準往上提一提,我們這邊一切好說。」
季野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說:「還沒吃飯吧?一會兒咱們吃完飯再細聊。」
「沒吃啊,都要到你這兒了,這肚子當然得空出來。」
季野便站了起來,要去給賴萬軍做飯。
這時陳凝他們幾個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準備過去幫忙。賴萬軍卻說:「不用你們,以前我跟季野都在炊事班幫過忙,這些活我都會幹。今天這個飯,就讓我們幾個男人包了,你們女人不用管,一會兒負責吃就行。」
季老太太聽他說話熱鬧,忍不住笑了:「你這孩子說話真有意思,哪個姑娘要是嫁給你,這家裡都不會冷清,過日子肯定熱鬧。」
賴萬軍擺擺手,笑著說:「奶,我這還沒找著呢,熱鬧不熱鬧也得等找著人再說啊。」
說完這話,他就過去給季野打下手去了。陳凝見廚房裡擠了好幾個男人,確實不需要人了,她就回了房間休息,翻看起黎東方給她的講義。
過了一個小時,飯菜全都弄好了,陳凝這才出來跟大家一起吃飯。她吃完的時候,季野、季深和賴萬軍還在喝酒,看著桌上幾個酒瓶子,陳凝估計,今天這個酒局一時半會不會散。
這時候季野看到她吃完飯了,就跟她說:「你跟奶都回房去歇著,我邊不用你們管,等我們幾個喝完了,自己會收拾。」
陳凝和張言一樣,也猜測到他們會有些話要說,她就跟季老太太和季婉都回了房間,她們前腳走,張言也回了屋。半晌都沒人出來打擾季野他們說話。
陳凝在屋裡看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書,忽然聽到堂屋裡響起一連串筷子敲擊碗盤的聲音。緊接著,那幾個人半醉半醒唱歌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陳凝側耳聽了聽,聽他們唱完了《送戰友》,又唱了兩遍《紅/軍不怕遠征難》,也不知道唱了幾首歌,到後來歌聲停了,卻有鼾聲傳了過來。
她不禁感到好笑,把門推開一條縫,她便看到季深和季野倆人抬著喝醉的賴萬軍往樓上走,估計是要把他抬到季深的房間。以賴萬軍這副樣子,也沒辦法開車去什麼招待所了。
沒過多久,季野就回了房間,這時陳凝還在床上看資料。季野一進來,便把她撲倒,穿著秋衣和綠色軍褲便覆了上來,在陳凝脖頸和臉頰上留連了好久,一直舍不得放開。
但他還記得自己喝過了酒,雖然刷過了牙,但嘴裡多少還是有些酒味,倒沒去碰陳凝的嘴。直到情緒稍為抒解了一點,他才起身,捏了下陳凝的臉,說:「你這次去方家寨的事兒,賴萬軍跟我說了一些,你大舅那邊暫時應該不會有事,別擔心。」
陳凝被他剛才揉搓得臉頰泛紅,這時候臉上還有些熱,她捂著發熱的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說:「上來就往上撲,剛才鋼筆尖差點扎到你脖子上了。」
隨後她又說:「應該沒事吧,他前幾年受了不少罪,現在還行。」陳凝簡單地把宋晏池在那邊的情況跟季野說了說,然後又道:「我大舅送給我兩樣東西,有個算盤我一直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季野也挺好奇的,便讓陳凝把東西拿出來給他看看。
那麻花鐲季野多看了幾眼,看完之後他就跟陳凝說:「這個鐲子一看就是老物件,年頭不少了。種水很好,至少比我在信託商店看到的那幾個要好,還沒有雜質,特純淨,留著能當傳家寶。看來,你母親和大舅的祖上是大戶人家,普通人不可能有這種鐲子。」
陳凝也是這麼想的,她拿回麻花鐲,又把算盤遞給季野,說:「你看看,這算盤有什麼名堂?」
季野打量了一眼,見這算盤表面塗著黑漆,看上去跟普通的算盤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感覺舊舊的。因為使用時間長了,珠子表面甚至有了一些包漿。
他拿起來在手中掂了掂,這一掂就看出來不對了。他便問陳凝:「你二表哥說這算盤是用松木做的?」
「對呀,他是這麼說的,說這木頭不值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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