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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種病能好治嗎?我和老錢跟他講我們倆都不是皮膚科的,治不了這個病。如果他們一定要治,可以去大醫院看看。可他們不願意走,還在那兒求,你說讓我們怎麼辦?」
「小陳,你趕緊回屋,就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也別接這個活,這活不好干。」說著,他拉開門,把陳凝推了進去。
陳凝想著,像那種病,也不是絕對不能治,但治癒率肯定不是百分之百。具體怎麼樣還得看到人才能說。
人沒看到,說什麼都沒用。她也沒想那麼多,略收拾一番,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凝和石大夫他們就到了崔院長給他們撥出來的三間診室,幾個人各占一個房間,互不干擾。
陳凝坐在診室里,略收拾了一下,就等著病人來了。
方家寨公社已經給各村下了通知,所以現在各村的村民都知道有幾個城裡的大夫要過來給他們免費看病。
他們平時有病都捨不得花錢看,現在有大夫願意免費給他們看,當然有不少人願意來。
雖然這時候的路還是有點難走,但一大早就有幾十個人從各村趕來了。
陳凝這邊的門剛打開,就看到一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帶著個男青年走了進來。
那男青年的臉上生著一塊塊白斑,形如花臉。
陳凝不由愕然,心想這個病人是不是昨天石大夫說的那個白癜風患者?
這時陳凝聽到門口有人小聲議論:「哎,你們看,鄔站長把他兒子領來了,他兒子的臉都那樣了,能治嗎?這城裡來的大夫剛到這兒,一下子就撞上這麼個病人,這可怎麼辦?太為難了吧…」
第191章
這時候陳凝所在的辦公室門外已經來了五六個人, 那些人都是從周邊各個村來的。他們平時有病基本都捨不得花錢找大夫,現在聽說有城裡大夫過來給他們免費看病,這些人就都來了。
來之前, 他們都以為那個中醫大夫會是一個老頭子,可他們到了門口之後,卻發現坐在辦公室里的竟然是個年輕的姑娘,她雖然穿著白大褂, 一看就是大夫。可她實在太年輕了,幾乎沒人敢相信她會治病。
一時間, 從各個村子趕過來的人們多少都有點失望。但來都來了,總不能什麼都沒做就這麼走了吧, 那不就白跑一趟了嗎?於是有些人就選擇了先觀望一下, 先看看情況再說。
所以, 現場來的人雖然越來越多, 肯進入陳凝辦公室求診的人卻幾乎沒有, 除了鄔站長。
鄔站長頭天下午去找過石大夫他們,被拒絕了。回家之後他不甘心,就托人打聽了這幾個援助大夫的情況, 還真讓他打聽著了。有人告訴他, 這次派過來的年輕女中醫很厲害, 在臨川那邊有點名氣。不少醫院遇到疑難病號都願意請她去參與會診。
他雖然半信半疑,但他兒子那張臉再不治, 以後別說找媳婦成問題,就連給他找個像樣的工作都難。所以他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帶他兒子來了。
眾人見鄔站長帶著兒子進去,便都擠到門口, 想看看這大夫到底會不會看病。
這時陳凝的眼神已落在鄔站長兒子身上,自然也看到了那些斑駁的白色斑塊。但她並沒有任何拒絕和不耐的樣子, 反而和氣地請鄔站長兒子坐下。
鄔站長摸不清她的底細,但他帶兒子過來就是奔著看好病來的,自然會對她客氣一些。所以他一走過來,就客氣地跟陳凝說:「大夫,這是我兒子,他臉上的斑,你也看到了吧?」
陳凝點頭,問道:「身上也有嗎?病程多久了?」
鄔站長連忙把他兒子兩隻袖子往上拽,露出兩隻手臂。隨後他又低頭彎腰把他兒子褲子和棉褲全都使勁往上扯,讓陳凝看那兩條小腿。
陳凝這時看得清清楚楚,患者四肢和他的臉一樣,也遍布斑塊。這些斑塊中心蒼白,周圍有著紅暈。
看完之後,她點了點頭,示意可以了,鄔站長這才把他兒子衣服整理好。在這整個過程中,他兒子就像一根木頭一樣,面無表情,任人擺弄,隱隱露出些不耐煩的神色。
陳凝對他這種態度倒是不在意,因為像他這種得了頑疾的人,心裡經過了很大的痛苦,時間長了,在看不到希望的情況下,心態自然會發生變化。不管是麻木還是抑鬱、燥狂,都不稀奇。
看完之後,她就問鄔站長:「你兒子患處癢不癢,平時容易口渴嗎?」
鄔站長跟他兒子相處時間還挺多的,對這些情況都了解,他忙說:「孩子愛喝水,應該是渴的。也癢,他總想抓,我怕越抓越嚴重,就總攔著他,為這他還跟我生氣。」
說到這兒,他嘆了口氣,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陳凝沒說什麼,便開始給患者診脈,沒過多久,她就跟鄔站長說:「白癜風屬於比較難治的疾病,不過你兒子這種情況,證屬血虛內燥化風,我覺得可以服藥試一試。」
鄔站長被不少大夫拒絕過了,別的大夫一看到他兒子那張臉就說治不好,所以他這次真的有點怕陳凝也拒絕他。哪曾想到,這位女大夫居然說可以試一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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