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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凝說:「當然,他以前身體很好,並沒有肺系疾病。但他現在已經有了呼吸不暢的徵象,且面色蒼白帶病態,總之感覺不太好,下地活動實在太早了。就算他躺著難受,要活動,也可以在床上活動的。」
季老太太一聽就說:「這些小年輕都這樣,躺不住。以前咱們家季深就是,摔斷了腿根本就躺不住,好在他沒出過什麼事。」
幾個人重新走到飯桌邊,開始吃飯,陳凝挾了一口菜說:「一般不至於出事的,這是小概率的事,但姚二哥這個就不好說了。」
陳凝既這麼說,季家人也都信了,但姚二那邊說什麼都不信,還對陳凝不滿,他們當然不會再追著人家勸個沒完。
何況陳凝該說的都說了,也是真的盡力了。
吃完飯後,季寒霜又待了會,見陳凝狀態還可以,這邊也沒什麼事就走了。
至於季野,下午並沒有閒著,他前兩天讓人拉了一堆木頭,一直堆在後院。這次他一吃完飯,就去後院開始拿著鐵鍬挖坑。
陳凝奇怪地走過去,問他:「你這是要幹什麼?」
季時揚起一鍬土說:「我打算搭個涼亭,你不是說天熱的時候,在涼亭下邊看書吹風挺美嗎?」
陳凝:……
她怔了一下,說:「我就隨口一說,你還真搭啊?怪麻煩的。」
季野頭也不抬地繼續挖土,幹活時褲線緊貼在腿上,露出了緊實的肌肉線條。他又揚起一鍬土,隨後說:「就算是隨口說的,也是你心裡想要的。反正我能搞到木頭,家裡又有地方,那就搭唄,也不太費事。」
陳凝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去拿了毛巾,在季野臉上擦了擦,又搓了搓他的頭髮,然後就看著他繼續幹活。
沒多久,季野連續挖好了四個超過一米的深坑,往裡邊埋了直徑二十多公分的圓木,又往坑裡澆注了水泥砂子來加固,這才填上土。
等到傍晚的時候,亭子的雛形已經顯露出來,頂部的木板也都釘好了。只要在圓木之間安上靠背和坐椅,再刷漆修整一番,就是個不錯的亭子。
天黑以後,季野洗過澡,陳凝則洗了一盆衣服,兩個人忙到九點多才休息。
陳凝進屋的時候,季野正在衣櫃裡翻衣服。
陳凝發現季野把衣櫃最頂層的綠色軍大衣都拿了出來,她不禁感到奇怪:「你拿大衣幹嘛?離冬天還早著呢。」
聽她這麼一說,季野回頭,臉上現出一點為難之色。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本來都跟你說好了,這陣子多陪你,還打算陪你去山上看看紅葉,可是…我這次恐怕去不了了。」
陳凝怔了一下,看著他手上的軍大衣,還有他剛拿出來、放在桌邊的毛褲,頓時疑惑地說:「你要出遠門?是去北方還是山區?」
季野「嗯」了一聲,說:「是,我過兩天得去部隊呆一段,至少半個月,是山區。離這兒挺遠的,得有五百里地。是剛下的命令。」
至於去部隊做什麼,部隊到底在什麼地方,他都沒說。陳凝知道,這是部隊裡的規定,就算是跟自己的配偶,季野也不能什麼事都說。
她隱隱知道,季野應該是搞武器研發的,這次去部隊,或許是實地測試一下他們所研製出來的產品。季野不能多說,她也不好多問。
她也知道,季野能有現在這樣的身份地位,是他靠著功勞拼出來的。上級給他好的待遇,也是期望著他能做出成績和貢獻。他所得到的權利和付出是對等的,所以這種事陳凝只能接受,不可能攔著他不讓去。
她就走過去,抱了下季野的腰,說:「那你去了要注意安全,保重身體,山區晚上會很冷,衣服別穿少了。」
季野「嗯」了一聲,放下手裡的軍大衣,把她圈在懷裡,低下頭,看著她櫻紅的唇,細細密密地吮了上去。
他的吻剛開始是溫柔的,如同吻著一件易碎的瓷器。過了一會兒他停下來,輕聲說:「舍不得我吧?」
陳凝踮腳在他脖子上咬了下,「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季野重新親上來,這次他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如同疾風驟雨一樣。不一會兒,兩個人的呼吸就都急促起來,在溫熱的氣息包裹中,陳凝扯開了季野的鈕扣,手指從他腹部繞著圈劃上去。
季野只覺得腹部一緊,心裡那根弦似乎隨時都會繃斷一樣,他呼吸急促,迷亂之中將陳凝覆在了身下。
最近一段時間,陳凝天天訓練,腿上青腫,每天又很累,季野已經有好多天沒碰她了。
時間這麼久,他也怪難受的,眼見得這一次一走又要半個月,不管是他和陳凝,都很珍惜這兩天還能在一起的時光。
床鋪在劇烈的撞擊下發出軋軋的響聲,後半夜,屋子裡才終於安靜下來。
陳凝無力地倚在枕上睡著了,季野幫她擦乾淨之後,看著她沉靜的睡顏,伸手攏了攏她散亂的長髮,在睡前又將她的腳攏到自己身上,免得她睡著了之後腳冷。
大概是季野身上很熱,抱著舒服,陳凝睡著之後,無意中就會往熱源靠攏。以至於第二天她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像八爪魚一樣掛在季野身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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