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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凝擺擺手,說:「在這兒都能看到大院,不用送了。我回去就開藥方,明後天甜妮有時間就去找我拿藥。如果下班時甜妮沒空過去,我這兩天就把藥帶家,你來我家取就行。」
甜妮答應一聲,但還是把陳凝送到了她家門口,還要看著陳凝進院子。
兩人在院門口告別的時候,季深手裡正托著一隻小黑狗走進大院,跟她倆正好碰上了。
陳凝一看那小狗就喜歡上了,小狗很小,只有季深手掌一半大,烏溜溜的大眼眼濕漉漉的,又無辜又可受。
甜妮也喜歡,但她不認識季深,就只能遠遠看兩眼,不好往前湊。
陳凝卻說:「大哥,你這是剛回家啊?」
「這小狗好可愛,你從哪兒弄來的?」
甜妮怔了一下,這才細細地打量了一眼季深,這一看,就發現季深跟季野長得果然有五分相似,但季深膚色要深一些。
她竟不知道,季野還有個大哥。
但她也只好奇地打量了兩眼,跟陳凝告別:「小陳,我先走了,明天我抽空找你。」
第86章
陳凝本來要給甜妮和季深介紹一下, 但甜妮並沒有停留的意思,告別之後就走了。
至於季深,他只注意到跟陳凝一起回來的女孩穿著一身綠軍裝, 這個倒是挺顯眼的。至於長什麼樣,他真沒在意。
他見陳凝挺喜歡這小狗,就說:「今天去看一個老戰友,他家的狗生了一窩崽, 一共五隻。我就要了一隻,就放家養著吧。」
陳凝也覺得養個小狗挺不錯, 想起甜妮,她就跟季深說:「大哥, 剛才送我回來的女孩是季野單位所長的女兒, 她跟你是同行。」
季深「嗯」了一聲, 似乎沒什麼興趣, 陳凝也就不說了。
第二天陳凝照常上班, 快到十一點鐘的時候,軋鋼廠的姚哥又來了。陳凝對他印象很深,記得這位大哥曾經跳水救過兩個小孩。
所以姚哥一來, 陳凝就笑著跟他打招呼:「姚哥, 你來了, 快坐。」
姚哥沒曾想陳凝不僅一下子認出了他,還對他這麼客氣, 他又開心又有點不好意思。
當下他拉過身邊的人,說:「小陳大夫,上次我吃了你的藥, 當天晚上睡得特別好,出了一身汗, 第二天早上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這回我是帶我三哥來找你看看牙疼的病,他這個病有半個多月了,降火的藥吃了好幾種,一直不見好。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牙疼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也怪折磨人的,疼得厲害時他都想撞牆。」
陳凝看了眼姚哥身邊的男人,發現他比姚哥年紀要大一些,此時病人一隻手正托著腮幫子,臉皺成一團,顯然疼得不輕。
那人坐下後,她讓他把手放下,這一看就發現,病人患側頰部也腫了起來,上火確實挺嚴重的。
「都吃過什麼藥?」把脈之前,陳凝問道。
姚哥早有準備,馬上把以前的病歷拿了出來,放到桌上。
陳凝翻開看了看,發現病人用過金銀花、菊花和黃連上清片等藥,消炎藥也用過。但看起來,結果並不理想。
董壯正好閒著,一聽病人的情況,就湊了過來。
他知道,這個病瞧著是個小病,可病人找了好幾個大夫都沒治好,那這裡邊的辯證問題,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陳凝正在靜心給病人把脈,董壯就在旁邊琢磨開了,他知道,上火這種事,要分清虛火和實火。
如果是虛火的話,就有可能是腎陰虛,水淺不養龍,就會造成牙齦腫痛。原因就是水不夠,降不住火,這時候降火清熱沒用,關鍵是補水,也即是補腎陰。
這時陳凝看出來董壯在思考,就跟他說:「虛火的話,腎陰虛是其中一種,如果是這種原因導致虛火上炎,再誤用清熱降火藥的話,病情不但不會好,還有加重的可能。」
姚哥和他三哥一聽,都怔住了,這一整段話中,倆人聽得最明顯的就是「腎虛」倆字。
都是男人,沒一個願意得腎虛這種病的。
姚哥不禁看了眼他三哥,發現他三哥似乎有點怕了。
好在陳凝接著又說:「不過這位患者他不屬於這種情況。」
「如果是實火,那一般是胃火亢盛。因胃開竅於口,如是胃火亢盛,勢必會導致熱勢上燔,這就容易造成牙齦腫痛。但這種情況,一般服用清熱降火藥就可以治好了,不會像他這樣持久不愈。」
病人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少了下來,他覺得不管是什麼,只要不是腎虛就好。
可他聽著大夫的意思,他這又不虛火,又不是實火,那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姚哥在旁邊看著,示意他安心等著,先別著急。
病人也就忍著疼,打算聽聽這小大夫最後會怎麼說。
他就見陳凝讓董壯過去,接著給他把脈,而陳凝則問病人:「你經常喝酒嗎?」
病人點頭,陳凝看明白了,告訴他:「我看了你的脈象,判斷是胃氣不降。之前服的清火藥沒用就是因為這個,清一點火,下邊的火又會被氣頂上來。這樣是不行的。經常喝酒會產生濕熱,這個也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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