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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凝雖然有點驚訝,但她還是走了進去,面帶疑惑地看向樓大夫。
這時辦公室門關上了,屋裡就只剩幾位老大夫和兩位領隊。
樓大夫這才跟陳凝說:「小陳,剛才那對雙胞胎的事,我也聽說了,你這孩子心挺細的,不錯。」
「不過,我叫你過來,不只是為了說這事。我聽說,你跟梅大夫在臨川曾一起共事過一陣子,你們倆也潛心研究過如何用中醫手段來治療精神性疾病,有這事嗎?」
其他幾位老大夫聽了,都挺驚訝的。他們真是沒想到,這兩個年輕大夫居然還研究過這個,這可真是夠冷門的。
像他們這些中醫,能治這方面疾病的還真是不多。要是送個精神病患者到他們面前,他們說不定會感到頭疼的。
陳凝也不知道樓大夫為什麼要問這些,但她還是說道:「主要是梅大夫在研究,我只是參與過。但研究歸研究,大多數病人還是沒辦法治療,只有一小部分可以治。其實這些能治的類型在古籍中大都有記載,我們所做的主要工作就是整理和總結。說白了就是把前人的方案提純,做成一攬子方案,差不多就這樣。」
陳凝心裡其實清楚,梅東來應該研究出了一些獨到的法子,主要是利用針灸的手段來治。但詳細的她並不清楚,而且這是屬於梅東來的獨門密技,在沒經過他允許的情況下,她不能多說。所以,她並沒有當眾把這事兒說出來。
樓大夫聽了,若有所思。這時梅東來已經被別的大夫拉了過來,他到了之後,樓大夫也問起他這方面的問題,問得很認真,這頓時讓梅東來心裡產生幾分警惕。
他在首都長大,自然知道這些醫官的份量。能讓他們如此上心的病症,那患者本身的身份或許並不簡單。
而他本人其實不大愛跟那些達官貴人打交道,因為要注意的事太多了,只是想想,都讓人備覺拘束。
因此他直接跟樓大夫說:「小陳大夫說的是實話,我們倆就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把前人寫過的東西總結一下。而且治癒率也很有限,坦白地講,絕大多數類似患者我們都沒有辦法。」
幾位老大夫聽到這里,全都聽明白了這倆年輕中醫的意思,敢情這倆小孩是想藏拙?
樓大夫雖然沒有當眾質疑,但他卻猜想,梅東來和陳凝說得都比較保守。
想了想,他說:「不管怎麼說,你們倆能有這個心就很不錯。跟其他人比,你們在這方面的經驗肯定要多不少。」
「這樣吧,今天傍晚我要去給一位患者會診,你倆跟我走一趟吧。」
梅東來聽了,心裡頓時牴觸起來。他猜測樓大夫帶他們去看的患者只怕不是一般人,他不想摻合進去。
給這種人看病,其實是很操心的,伴君如伴虎就是這個感覺。你把人家的病治好了,那是應該的。要是治不好,甚至在經過治療後,病情還加重了,那就很容易吃瓜落,說不定會連累到家裡。
但他又不好直接拒絕,只好面帶難色地說:「樓大夫,這不合適吧?我跟小陳年紀還小呢,水平還有待提高,恐怕不能勝任這個工作。」
辦公室里的人聽了,哪裡還有聽不明白的?這位樓大夫是要帶梅東來和陳凝去給一位重要人物看病
這時樓大夫轉頭問陳凝:「小陳,你也沒意見吧?」
陳凝也一臉難色,委婉地說:「我剛才說了,我只是有參與過,我也擔心不能勝任這份工作。」
她話音剛落,樓大夫就說:「讓你們去,也是當助手。如果有什麼新的發現,可以先跟我溝通。如果覺得沒把握,你們倆就什麼都不要說。有事我會照應你們的,到時候你們謹言慎行就成了。」
梅東來其實還是想拒絕,但樓大夫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再推託下去也不太好。他只好無奈地看了眼陳凝,見陳凝點了頭,他才說:「讓我們去也行,不過我跟小陳只能提點意見,再多的不一定能做到。」
樓大夫見他終於答應了,就說:「放心吧,不會強求你們的。對了,小陳,我聽說你也懂難經脈法,你這個脈法研究到了什麼程度,水平可以嗎?」
陳凝疑惑地道:「樓專家,我只是個六院的小大夫,您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難經脈法我確實有所涉獵,但要說專精,那是不敢保證的,因為診斷時間過長,平時也很少使用。」
樓大夫笑了,說:「我跟你們院的老李偶爾有書信來往,那老傢伙從來不誇人,倒是誇過你兩回,也提過你會難經脈法。」
「我是這麼考慮的,我們要去看的那位患者,他精神失常已半年有餘,以前也是位行武之人,是個很聰明上進的青年。自從他精神失常之後,就沒辦法跟人正常交流。這樣的話,問診就無法進行,所以我是考慮,萬一的情況下,可以用這個難經脈法來做下診斷,或許能發現一些新的問題也未可知。」
陳凝見樓大夫說得如此誠懇,只好說:「如果確實有這個需要的話,我可以試試。但不敢保證效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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