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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陳凝便聽到「咔咔」的幾聲,一條邊框被撬得鬆動起來,露出一道裂縫。季野用螺絲刀又撬了幾下,很快那裂縫就變大了。陳凝偏頭一看,便看到裂縫中間中空的,但裡面塞著東西,那東西用銀色的鋁箔包裹著,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季野用了點力氣,把整個較長一側的側邊框都拆了下來,兩人便看到這一側邊框被分成四段,放著四個用鋁箔包裝成的條狀物。
他看了眼陳凝,問她:「要不要把東西拿出來看看?」
陳凝這時候已經意識到,鋁箔里的東西一定不一般。不然他大舅家的祖先用不著特意做出這麼難以識別的偽裝。
她當然很好奇,就點了點頭,說:「拿出來吧,我想看看。」
季野應了一聲,把那幾個條狀物從側邊框裡撬了出來。那東西一落到被子表面的白布上,便顯出一種較沉重的墜感,一看就很沉。
季野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但他沒說什麼,平靜地拿起其中一條,扒開包在外面的鋁箔。很快,藏在鋁箔裡面的東西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陳凝在看到那個條狀物時,饒是她上輩子見過不少好東西,這時也驚到了。
她倒吸一口氣,震驚地看著季野:「是金條?!」
季野神情凝重地點頭,默默地把另外三個長達8厘米左右的金條扒了出來,跟之前的那一個擺到陳凝面前,情緒複雜地說:「你母親娘家,真的不是普通人家。」
這一點陳凝之前真的是沒想到,現在事實就擺在她面前,她也不能不信。
陳凝把那幾根金條擺在手心裡,掂了掂,說:「真挺沉的,我給大舅拿的那五十塊錢,根本買不來這幾根金條。」
季野卻說:「這事不是這麼比的,依我看,如果你沒有走這一趟,給他們送錢送藥,又給你大舅治病,那這算盤和麻花鐲也不一定會到你手裡。有些事就是一飲一啄、互為因果的。」
陳凝笑著輕拍了下季野後腦勺:「你說的話還挺有哲理的。」』
季野給她拽了拽被子,擋住她的腰,說:「這都是小意思,剩下的也都拆了吧。要不亂七八糟的,看著也不像回事。再說要是不拆開來看看,我估計你心裡肯定好奇,憋得難受,不如都拆了。」
陳凝想到現在的社會環境,多少有些擔心,就說:「要是都拆了,這些東西都暴露出來,會不會有點過於顯眼了?尤其是這些珠子,如果拆了,我們恐怕復原不了吧?」
季野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想藏起來還不容易,算盤壞了可以用別的方法藏。這事你交給我就行,不用你操這個心,你就說拆不拆吧?」
陳凝這時候好奇著呢,她想著邊框可以藏金條,那算盤珠上總不可能也是金子吧?
既然季野擅長藏東西,那她也就沒了顧慮,她就說:「拆!」
二十分鐘後,陳凝看著白布上一把乳白色瑩潤的珠子在發著呆,在那些珠子旁邊還躺著另外十二根新摳出來的金條,那些金條都是從另外三個邊框摳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這些真的都是羊脂玉珠子?」
季野隨手拿起其中一粒對光看了看,那珠子呈扁圓狀,最寬處直徑約12厘米,珠子中間有1.5厘米左右的細孔。整個珠子油潤亮澤,確實是羊脂玉沒錯。
他以前有時間的時候,經常去信託商店逛,所以認識不少好東西。這時代基本也不存在什麼假冒產品,所以他只看了幾眼,就確認這個算盤上所有的珠子裡都藏著著羊脂玉珠。
這些珠子個頭雖然都不大,但加起來數量這麼多,看著也挺驚人的。
他深深看了眼陳凝,說:「確實是羊脂玉沒錯,這種東西在古代只有大戶人家能有得起,普通人用不起的。」
陳凝伸手抓了一把,在手中轉了轉,隨後又輕輕灑到白布上。她來回把玩了一會兒,才感慨地說:「看來大舅家裡真不簡單,可他並沒有跟我說這些。」
季野倒是明白宋家人的心思,他就說:「他家現在身份敏感,估計不願意跟你說那麼多。他給你這些東西,也算是在意你這個外甥女,你這舅不算白認。咱們也不至於貪了他家的東西,但這份心意咱們得明白。」
陳凝點頭,說:「我明白,你去找個東西先把這些都收起來吧。以後方便的時候再拿出來。」
她對這些東西雖然挺感興趣,但並沒有貪戀不舍的意思。季野只當她心性淡然,卻不知道,她以前是見過好東西的,而且也曾擁有過。
季野很快把金條和和羊脂玉珠子收好,陳凝晚上睡得不安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的影響,直到快半夜了才睡熟。
第二天,季野送她去了單位,她上午仍是正常下班,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快到下午四點鐘的時候,有三個男人出現在醫院四樓的走廊上,其中一個人是市衛生局辦公室的楊主任。他最近來過六院好幾次了,陳凝和梅東來都認識他。
楊主任大約五十歲左右,他身邊的男人不到四十歲,比他要小不少。此人長得很精神,中等個頭,神情平淡,雖不算嚴肅,卻給人以不好親近的感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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