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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季野也看到了陳凝,她腰上繫著藍色小碎花圍裙,纖腰不盈一握。雖然好看,季野卻覺得有點瘦了,讓人沒來由得心疼。
不等陳凝說話,他就掏出摺疊整齊的手帕,把陳凝拽過去,好笑地在她鼻尖上擦了幾下,說:「你忙什麼呢,鼻子都蹭上灰了。」
陳凝還沒來得及照鏡子,真不知道。她笑著說:「給奶奶燉了點冰糖川貝梨,她有點咳嗽,做食療就挺好的。」
季野知道她光是生火都費勁,他不在家的時候,她居然還能想著幫他照顧他奶奶,這讓他心裡湧起一股又溫暖又窩心的感覺。
伸出一隻空著的胳膊,抱了下陳凝的腰,他說:「你一天也挺忙的,下回想做什麼,可以告訴郭大姐一聲,她在的時候讓她來做。」
陳凝說:「我知道了,你等下,我還得給奶奶端過去,你先把東西放回去,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一聽陳凝有事,季野就把手提包放回自己房間。這時,陳凝已經從老太太房間,進了他的房間。
「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季野拖了把椅子,讓陳凝坐下。
陳凝就把彭英說的事告訴了季野,之後就問他:「這個演出你能參加嗎?」
季野短時間沒說話,之後,他微笑著看了眼陳凝,說:「我要是參加的話,最好是跟你一個節目。」
陳凝怔了下,不等她說話,季野便拿起桌上放著的口琴,之後陳凝就看到他把口琴含在嘴裡,手指微顫,一陣陣激昂有節律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屋子。這曲子恰巧就是他們培訓班要演奏的《保衛黃河》。
陳凝微微張著嘴,顯然是被季野驚到了。
沒多久,季野放下口琴,好笑地看著她吃驚的樣子,說:「這樣能跟你一起上節目嗎?」
陳凝連連點頭,說:「我們那兒本來就是個草台班子,你要是不嫌委屈,那就去啊。」
說著,她站了起來,做勢往季野肩膀上用力掐了下,說:「以前想讓你給我吹,你還不願意,跟我掖著藏著,瞞得還挺厲害。」
季野被她掐了幾下,感覺就像撓痒痒一樣。任她發泄了一會兒,他把她扯到懷裡,搓著她後背安撫著;「別生氣,我不是不願意,我那時候不是不好意思嗎?」
陳凝早就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就說:「那咱們就商量下到時候怎麼配合吧。」
季野問她:「你有什麼打算?」
陳凝探過頭來,伏在他耳朵輕聲說了幾句。她說話時,嘴裡呼出的氣流拂過季野的耳朵和脖頸,把他拂的心猿意馬,幾乎沒聽清陳凝在說什麼。
陳凝發現他耳朵又紅了,就想逗逗他:「你一天把扣系得這麼嚴實,不熱嗎?來,我幫你把扣解開,你換一件衣服。」
說著,她假裝伸手去給季野解扣子。
她的手剛碰到季野衣領旁邊,就被季野捉住了。季野紅著臉瞪她:「別,我自己來,你轉過去我再換。」
陳凝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就沒再逗他,這時季野說:「你去幫我拿件汗衫來。」
陳凝心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她就走到衣櫃旁邊,打開衣櫃。
他衣服的樣式很少,衣櫃裡掛著的衣服幾乎都是綠的或白的。綠的是軍裝,白的是白襯衫或者短袖汗衫。褲子也摺疊地整整齊齊,擺在旁邊的隔板上。至於底層,她只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這是她第一次打開季野的衣櫃,滿柜子的衣服上似乎都有他身上的氣味。她連忙拿了件短袖汗衫,匆匆關上櫃門。想到她在底層掃視到的衣服,她也有點不好意思。
她把汗衫丟給季野,說:「給,拿去換吧。」
季野看出來她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他什麼都沒說,等到晚上十點多鐘,季野在陳凝房間用鋼筆寫字的時候,鋼筆漏了,手指上沾了點鋼筆水,他就說:「我手上有鋼筆水,你去我房間幫我拿一套衣服,我正好去洗個澡。」
陳凝下意識抬頭,說:「你自己拿不行嗎?」
季野晃了晃手指:「沾上鋼筆水了,不方便,你去拿吧,衣服放哪兒你都知道。」
陳凝:…季野就是故意的,他這是在報復她傍晚時逗他的事…
這時季野還在笑著催她:「去吧,幫幫忙。我也可以幫你拿。」
陳凝忙說:「行吧,我給你拿,我的就算了,我可不用你拿。」
她現在怎麼可能讓季野翻她的衣櫃?根本就不行!
季野笑了,那笑裡帶著得意,好象在跟陳凝說:呵,小樣,還逗我…
陳凝:…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周日,陳凝在她平時去上課的時間到了三院,在小會議室跟培訓班的人匯合。等到了八點鐘,他們就到了醫院頂樓的大禮堂。
大禮堂這時已來了不少人,陳凝站起來,往季野那個座位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季野已經坐在那裡了。他旁邊就是他小姑季寒霜。看到陳凝,季寒霜熱情地跟她揮手。
等陳凝走開之後,季寒霜跟季野說:「只能帶兩個家屬,你們倆還能想著小姑,挺夠意思,回頭小姑一定給你倆送點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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