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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太太點頭,說:「成,這兩天我得擬幾個單子,先把年貨買回來,季深季野這陣子要是回來,也得讓他們幫忙。」
忽然提起季深,季老太太一時忍不住,跟陳凝吐嘈:「你大哥我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他跟人小張談話時,口口聲聲給人定下期限,讓人早點決斷,到底是分還是和,得拿個主意。說別人的事時他真是什麼都明白啊,可是一輪到他自己,怎麼就半天沒動靜呢?」
老太太越想越生氣,陳凝在旁邊聽得直笑,一聽就知道季深是季老太太的親孫子,只有親的才會這麼無情吐槽。
季老太太把毛衣放到一邊,站起來,說:「不說這個了,說多了也沒用。」
說到這兒,她站了起來,跟陳凝說:「我上樓去一趟,上個禮拜天季深出門辦事去了,穿的是便裝。當時他回來得晚,換下來的衣服還在屋裡擱著,沒洗呢。我拿下來,明天一塊洗了,免得到時候又忘了。」
陳凝知道季老太太是乾淨人,換下來的衣服一般不會隔夜,會儘快洗,不然她心裡彆扭。
她就說:「那我陪您上去吧。」她是怕季老太太上樓下樓一不小心磕著絆著了,所以想跟著。季老太太也不攔她,倆人一起上了樓。
但陳凝並沒有進季深住的房間,只有季老太太一個人進去了。
那套衣服就掛在椅背上,季老太太一推門就看到了。她拿到衣服,很自然地在幾個兜里掏了一遍,主要是怕兜里有錢票或其他重要東西沒掏出來,讓水給泡了洗了就毀了。
她這次倒是沒掏出什麼錢來,但卻掏出了一張票。季老太太本來想把那票放到桌面上。可等她看清票上的圖案時。卻怔住了。
陳凝在門口看到了,驚訝地說:「奶奶,怎麼了,您怎麼不出來?」
季老太太拿著那張票就走了出來,胳膊上還掛著那套衣服,問陳凝:「小凝,你快看看,這個票是什麼,是不是電影票?」
陳凝這時已看清票面上的內容,竟然是光明電影院的電影票。
她也驚訝起來,電影票本身一點都不稀奇,但是從季深兜里掏出電影票,這事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像季深這種人,他自己無緣無故怎麼可能去看電影?
季老太太驚訝地說:「這小子,是不是跟誰看電影去了?」
陳凝想了下,說:「大概是跟別人一起看的,跟誰就不知道了,不能是跟他朋友吧?」
季老太太斷然否認,說:「倆爺們在一起有什麼可看的?不行,回頭等他回來我得問問他。」
季老太太說到做到,接下來的幾天都在等著季深回家。無奈季深卻像消失了一樣,一連五天都沒回來,季老太太也沒辦法。
季老太太沒什麼進展,這一天陳凝來上班時,蘇副院長卻一臉喜氣地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進來的時候,他手上拿著一個白色信封,也不知道裡邊裝的是什麼。
陳凝正準備午休,見他進來,像平時一樣問道:「蘇副院長您過來,有什麼吩咐?」
蘇誠笑著說:「吩咐倒是沒有,通知有一個,想不想看看?」
說著,他舉起手裡那個信封,朝著陳凝揚了揚。卻沒有直接交給他。
梅東來這時已把他那倆弟妹安排到故交家裡,他還在陳凝這邊上著班。他見蘇副院長在那兒賣關子,便不客氣地說:「不會是省里下來的通知吧?」
第217章
蘇副院長哈哈笑了, 說:「梅大夫是一猜一個准,我之前都沒敢想,這事兒居然成了。你們想啊, 全省十幾個市,每個市又有那麼多中醫,最後居然選中了咱們六院的小陳,這個比例可以說相當驚人吧, 全省就這一個年輕中醫入選,說千里挑一也不算誇張吧。」
他看上去很高興, 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陳凝本人還算平靜,可能她以前去過太多次首都了, 也參加過類似的表彰大會, 再怎麼樣, 也不可能像從沒去過首都的人那樣期待和激動。
但蘇副院長都這麼高興了, 她不好讓他掃興, 所以她覺得多少得配合一下,她就面露喜色,說:「真沒想到, 我居然會被選中, 太好了。」
周揚站起來, 抻著脖子看著蘇副院長把信封里邊的通知單和邀請函拿出來,那其實就是兩張蓋著大紅印章的紙。可周揚卻知道, 這雖然只是薄薄的兩張紙,可這兩張紙的份量卻一點都不輕。
這是一種象徵,代表他的師父陳凝是全省青年一代中醫中的佼佼者, 在全國青年中醫中都能排得上名號。
他以前做夢都沒敢想,自己居然能有這樣的師父, 每天還悉心教導他,他這得是多大的幸運啊!
他這幾天心裡其實有點不是滋味,因為梅東來過幾天就要走了,這一走可能就不會回臨川六院上班了。年後陳凝也會去首都一陣子,到時候這辦公室里就剩下他一個人,一想到那種日子,周揚心裡特別空。
但今天這個通知多少沖淡了他心裡的鬱悶,他想著師父又有本事、又好看、脾氣好、還有耐心,他這是積了幾輩子的福,才能有這樣的好師父啊?他得知足。這麼一想,他的心情就好了不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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