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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凝:……翠姐好威武!
現場的人早已笑成一團,朝那男人指指點點的。那男人見勢不對,尋了個機會就溜走了,連句狠話都沒來得及留。
這時上課的時間眼看著要到了,一眾學員見那人都跑了,便都抓緊時間往樓上走。
曹小慧還在發呆,就被人連拖帶拽地了樓。
陳凝回到座位上,看著董壯捂臉「噝噝」地抽氣,就說:「你動/作還挺熟練,打過架?」
董壯臉上火辣辣地,正疼著,被陳凝誇了一句,疼痛似乎都減輕了點,他得意地說:「早五六年七八年,你董哥在街面上也是數得著的人物。也就是這幾年不打,手生了。」
陳凝也分不清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在吹牛,這時黎東方進來了,眾人連忙停止議論。
黎東方進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果然是提問,他連著叫了幾個學員,有的人雖然回答地磕磕絆絆地,但也都答得大差不差。顯然這些人課後都下了功夫,抄了班長的筆記之後,都有好好地背過記過。
之後的幾堂課也是如此,陳凝偶爾也會被叫起來回答問題,因為大家都怕被清退或不能結業,都下了功夫,所以她顯得並不太突出。
但她每次都能答出來,哪怕老師讓她大段背誦《傷寒論》中的經典條文,她也能一字不差地背出來。次數多了,那些原本對她有意見、認為她是走後門進來的人已經對她改變了看法。
在董壯的宣傳下,眾人眼中的陳凝就變成了「那個學習努力認真、寫字漂亮有文化、長得也漂亮、筆記記得特別好的女學員」。
課間時分,董壯又給陳凝帶來了小道消息,據說殷翠的妹妹前幾年也被丈夫欺負得特別狠,所以殷翠早上的反應才這麼激烈,這是把曹小慧的丈夫當成了她妹夫來教訓了。
陳凝注意到,曹小慧從進會議室後,就像鵪鶉一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除了回答問題和聽話,腦袋一直低著,看上去呆呆地,估計是覺得很丟臉,被打擊得不輕,
但這種家事女方自己要是不狠起來斷舍離的話,其實別人能插手的不多。這個年代又很保守,能不能過都有很多人在湊合地過著,很少有人敢提離婚的。所以像曹小慧這種情況,挺難辦的。
中午去食堂吃飯時,食堂里挺擁擠,空位不多,曹小慧悶頭坐在角落裡吃飯,陳凝正尋找著空位,這時身後一個巴掌落在她肩上,回頭一看,是那位打人很厲害的殷翠。
陳凝笑了下,說:「是翠姐啊!」
殷翠點了下頭,說:「那邊有空位,走,去那邊吃。」培訓班就四個女學員,另一個城裡的不在食堂吃,於是她們三個人就坐到了一起。
看著曹小慧一直悶頭不出聲,殷翠低聲問:「你一直沒孩子啊?去檢查了嗎?」
曹小慧;「…檢查過,沒查出毛病。」
陳凝與殷翠對視一眼,就說:「咱們都是學醫的,應該知道,情志不舒或其他原因都能導致不孕,而且也有可能是男方的問題。」
「你不用過於自責,也不用覺得丟臉,至少我沒有看你笑話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遇到這種困境,如果娘家人靠得住,也可以尋求娘家人的幫助。但別人能幫的到底有限,主要還是得你自己立起來。」
殷翠覺得自己之前確實誤會了陳凝,但她真沒想到陳凝想得會這麼通透,好象有多年生活經驗的大人一樣。
這再次改變了她對陳凝的看法。她又拍了下陳凝肩膀,拍得陳凝差點嗆了一下,心想這位姐姐力氣可真大。
殷翠也勸了幾句,曹小慧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怔了一會兒,慢慢地又吃了幾口,就說:「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看她走開,殷翠無奈地說:「看她這溫吞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陳凝說:「還得她自己能為自己打算。翠姐,你今天早上好威風,我都看呆了。」
殷翠笑了,說:「我就看不上男人欺負咱們女人,不打一頓不解氣。」陳凝覺得這人挺可愛的,董壯和那幾個拉偏架的學員也是。她本來只是把這培訓班當成了一個過渡的地方,現在卻覺得在這學習感覺還不錯。
這時殷翠攬住陳凝肩膀,小聲說:「小陳,我聽董壯說你筆記寫得特別好,昨天翠姐也沒好意思跟你借。現在咱倆都熟了,我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你也知道翠姐只上了三年小學,寫字都費勁,上課寫筆記我怎麼可能寫得過來?你筆記能不能借我抄抄?」
陳凝笑著答應了:「當然沒問題,不過我跟董壯說好了,他要用就先借他。翠姐要是用,他抄完了馬上借給你。有的筆記我不用帶回去,你抄不完的話,也可以等晚上回宿舍的時候再抄。」
殷翠覺得這姑娘跟她以前想的真不一樣,長得水靈,上課認真,文化水平高,還善解人意。她之前真是誤會了這小姑娘。一時間她對陳凝好感大增,都想動手捏一捏陳凝那凝脂一樣的臉了。
其他人對陳凝的態度也都發生了變化,陸續有人跟陳凝借筆記。不少人都不好意思占陳凝的便宜,他們就給陳凝帶來各種各樣的小東西,比如家裡曬的地瓜干、杏干、炒花生、糖塊,自己捨不得吃的小蛋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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