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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普通男人別說被踢這麼多腳,就是踢一下,恐怕也得跳起腳來喊疼吧?哪怕她力氣不算太大,可她也是個成年人啊。
從這就能看出來,季野以前一定吃過很多苦,經過長久的訓練,才會有現在這種狀態。
她就問道:「你不是搞科研的嗎?為什麼也訓練得這麼苦?」
季野扶她躺在靠枕上,說:「剛開始沒想搞科研,我在連隊裡是兵王,代表連隊奪得過全師比武大賽第一名。後來上級覺得我做科研更合適,這才調到研究所的。」
這件事陳凝以前沒問,季野自然也沒說過,現在陳凝知道了,不禁敬佩地說:「你還文武雙全呢,挺厲害!」
季野突然被誇,覺得特別不適應,耳垂不由有些紅了。
陳凝看到他那樣子,覺得挺好笑的。以前他們倆剛認識的時候,季野經常臉紅,自從結婚後,她倒很少看到他這樣了。現在又看著,頓時覺得新鮮。她伸手捏住他耳垂,笑著說:「你還不好意思了,看這耳朵紅的。」
季野被她逗得臉也跟著紅了,忍不住上來,把她撲倒,順著脖頸一點一點往上輕咬,很快,兩個人呼出的熱氣就糾纏在一起,人都跟著變得燥熱起來。
關鍵時刻,季野到底念著陳凝腳上疼,沒敢亂動,只用手臂攬著她的腰說:「今天早點睡,明後天我要是回不來,你自己記著抹藥,不過我儘量回。」
陳凝揉了揉他的腦袋,說:「如果太晚就別回了,挺遠的,騎車得一個小時,天黑還看不清路。」
「看情況吧,能回儘量回,天黑倒沒什麼,有手電。」
這時陳凝腿動了動,不小心撞到了硬物,季野不由抽了口涼氣,手掌在她腰上輕掐了一下,說:「別亂動,不許招我,今天好好睡覺,別的什麼都不許想。」
陳凝也知道剛才不小心碰疼他了,忙把腿收回來,笑道:「我沒想啊,想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季野說不過她,只好悶頭閉嘴,隨她笑去。
之後兩天,陳凝照常上班,下班後也沒忘了自己練習劈腿動作,爭取儘量練成肌肉記憶。
到第三天下午四點多鐘,邢副廠長就再次找了過來。
他一走進陳凝辦公室,臉上就浮起笑意,跟陳凝說:「小陳,你給我開的藥我吃了兩天,效果真的很好哇。」
「我這次除了要複診,還有個事兒想問問你,就是那種上門看診的事,你願不願意接一回?」
陳凝驚訝地抬頭,說:「邢副廠長是想讓我給別人看病?患者不能來社區醫院嗎?我這邊病人比較多,可能不是太方便。」
第93章
邢副廠長聽了之後, 面露遲疑。他想介紹的病人是他老領導的妹妹,對方家裡條件好,並不是個隨和的人, 她應該不能來社區醫院。
陳凝一看他的表現,就猜到病人不願意來,她就說:「一般情況下我不會上門看診,如果患者行動確實不方便, 或者精神狀態不穩定,對接觸人群很牴觸, 像這類情況,我可以偶爾破例一次。要是其他情況, 還是希望患者能來醫院求診。」
她的態度很明確, 一聽就知道她對上門看診興趣真的不大。
邢副廠長就覺得這事夠嗆能成了, 他跟老領導和他妹妹介紹陳凝的時候, 他們也不是很感興趣, 只是說可以讓這大夫上門試試。現在的情況是,醫患雙方都不熱衷,一方又不願意上門, 另一方不願意來社區醫院, 就他一個中間人積極, 那就不好勉強了。
想到這兒,他也就沒再堅持, 說:「既然小陳大夫你這邊不方便,那我就回去再問問,看她願不願意過來吧……」
他正想再提一提那人的病情, 這時門外又來了病人。
病人走路不穩,是被兩個男人給扶過來了, 他走進來時似乎要嘔吐,但又憋了回去。
陳凝看到來人,站起來幫著把椅子往外拖了拖,方便病人坐下,這幾人都穿著工服,一看就是軋鋼廠的。但她只認識鄔大力,其他人應該是沒來過。
病人三十多歲,是鄔大力和另一個工友扶著來的,鄔大力見到陳凝就客客氣氣地跟她說:「小陳大夫,你給向陽看看,他最近經常說肚子疼,有時候還會吐,自己吃過止疼片和消炎藥,都沒見好。」
此時病人低垂著頭,因為疼痛的原因,額頭上在冒汗。
陳凝聽了,讓病人先坐下,之後照常開始切脈。
切脈過程中她面上沒什麼變化,一直很沉靜。而鄔大力他們都挺樂觀的,覺得他們帶來的工友也不會是什麼大病,只要大夫給開幾副藥就能好。
因此他們在旁觀的時候,誰也沒擔心,另一個人還安慰患者:「你也不用上火,一會兒大夫給你開幾副藥,興許過幾天病就好了,到時候啥也不耽誤,該幹嘛幹嘛。」
陳凝心裡可就沒那麼輕鬆了,只是她沒有表現出來,這是一個醫者的基本素養。當醫生的肯定要注意表情管理,不然容易把病人嚇到。
放下手後,她問了下患者的症狀,說的還是之前的那幾句話,無非是肚子疼,嘔吐之類的。
陳凝沒再多問,站了起來,拉開藍布帘子,告訴鄔大力他們:「先把人扶到那兒躺著,我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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