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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都處理完之後,季野並不想離開陳凝的房間。兩個人以前沒確定身份,他雖然總來找陳凝,卻還是有所顧忌,不敢坐到她的床/上。
這回他們倆終於登記了,成了真正的夫妻。他就想更近一步了。
於是陳凝給她處理完傷口之後,他就坐到了陳凝的床邊。床單是藍白色的條紋棉布,柔軟親膚,讓人不禁想躺上去。
他說:「我就想在這兒休息一會兒,行不行?」
陳凝給他墊了枕頭,說:「你躺著睡一會兒吧,今天你受傷了,我去烙點餅,一會兒吃飯。」
季野拽住她:「別,你不用那麼賢惠。吃飯不著急,一會兒咱倆一塊做。你先陪我一會吧。」
說著,他自己緩緩躺了下去,給陳凝讓出來半邊,再把陳凝也拽下去。攬著她的腰,讓她緊挨著他躺著。在她耳邊說:「就躺著,歇會,不許鬧。」
陳凝看出來他挺疲憊地,就安靜地枕在他的臂彎上,往兩個人身上蓋了一個薄毯,自己也闔上了眼睛。
兩人面對面躺著,季野剛開始心跳還挺快,過了一會兒,估計確實是困了累了,就睡了過去。
等他醒的時候,季野有點剛醒過來的愣怔,心想他這是在哪兒?
很快記憶回籠,想起了睡前發生的事情:哦,他跟陳凝已經登記結婚了……
他嘴唇不禁一抿,輕笑了幾聲。
這時陳凝已不在身邊,但她躺過的地方還有點溫熱。季野就坐起來,套上短袖衣服,走下樓。
剛下樓他就聞到一股夾雜著焦糊和蔥香的複雜味道,廚房有人?
季野快步走到廚房,看到棚子下邊有煙氣從爐灶的地方冒出來。
他走過去的時候,看到陳凝正在烙餅,但那餅的表面已經有些焦了……
他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烙餅需要用中小火緩緩烙,但這爐子燒蜂窩煤,溫度是很難控制的。
陳凝估計就是沒控制好火候,才把餅烙成這樣。
這時陳凝也看到他走過來了,她不禁有些沮喪,無奈地瞧了他兩眼,說:「我以為我能烙好的,現在都糊了,肯定很難吃。」
她真的以為她能烙好的,她以前廚藝雖然一般,但烙餅確實挺好吃,每次都烙得兩面金黃,外殼酥脆,簡直能跟外面賣的相媲美。
但這爐子真不受她控制啊,完全沒辦法跟方便的天然氣相比…
季野看著還有擀好的餅沒烙,就笑著捏了下她的鼻子,說:「用這個爐子烙餅難度不小,這活你不擅長,就別難為自己了。剩下的我來吧,你幫我倒杯水喝。」
陳凝剛開始烙,才烙出一張,她也不想烙出一堆糊餅,就站了起來,摸了摸季野腦袋,說:「那還是你來吧。」
季野一上手,情況就變了,好象那火聽他的話一樣,不過二十分鐘,所有的餅就都烙好了。
擺好桌子,陳凝去喊老太太吃飯,她房間裡卻空著,沒看到人,可能又到哪個大院老姐妹家里去了。
季野坐好,給陳凝盛了碗粥,說:「不用擔心我奶,她能去的地方多,要是晚了,會有人送她回來的。」
陳凝也知道老太太有自己的圈子,就坐回來準備吃飯。
剛拿起筷子,就見季野拿起她烙的那張糊了的餅,揪下來一塊,往嘴裡放。
陳凝瞪了他一眼,想把餅搶回來。
可是季野不給她這機會,樂呵呵地躲著她,沒幾口就把那餅給吃了。
吃完後,季野皺了皺眉頭,說:「糊了,是不太好吃,為了補償我,一會幫我捏捏肩膀。」
兩個人正開心地說著話,這時門外一個穿軍裝的人突然進了院子。季野臉色一肅,立刻放下手裡的餅,走出去,說:「小邊,怎麼了?」
小邊面帶焦急地說:「季研究員,試驗又出了問題,所長讓我接你過去看看,這麼晚了,打擾你了。」
陳凝心裡不由替季野擔心,可也不能攔著他不去,就說:「那你去吧,我給你裝點餅,路上吃。」
季野點了點頭:「本來想陪你的,看來還得往後拖,對不起啊。」
「我房間左邊抽屜里有個淺綠色的小盒,那裡面的東西是給你的,你自己去拿吧。等我回來。」
說著,他匆匆披上一件衣服,拿著陳凝給他包好的餅和藥,隨著小邊往外走。
小邊臉上也帶著歉意,跟陳凝說:「對不住啊嫂子。」
陳凝點了點頭,在季野身後囑咐了一聲:「別忘了吃藥。」
「嗯。」季野摸了摸她的腦袋,快步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兩天,季野沒有回來,陳凝早就習慣了他的工作性質,倒也沒什麼特別反應。
這一天下午,培訓班的學員還要去肝膽科實習,午飯過後,彭英就來了小會議室,說:「肝膽科病房來了一個病號,病人病情比較典型,相對又複雜些,我帶你們去看看。」
第57章
彭英賣了個關子, 並沒有告訴學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典型病例。因此學員們去肝膽科病房的時候,都是帶著強大的好奇心去的。
陳凝像往常一樣, 跟其他人到達住院部肝膽科病房,就等著進入病房去看看那名患者了。
但他們剛到病房外,就聽到病房裡傳來說話的聲音,說話的人心情似乎不太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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