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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振興眼神一閃,隨後他顧左右而言他地說:「有嗎?好象沒幾次吧,主要是舅爺你的身體需要調理下,我覺得她的水平真不錯,所以就想帶你去找她看看。」
那老者搖了搖頭,笑了:「你呀,從小在我身邊長大的,你心裡想什麼,當我這個老傢伙一點都沒個成算?」
「不過我跟你講啊,這姑娘人家結婚了,你再有什麼念想也白搭。聽我的,還是早點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找她看病行,其他的事別惦記了,你惦記不著。」
謝振興緊抿著唇,他的心思頭一次被身邊熟悉的人揭破,讓他有一種被人扒了皮窺視的感覺。難道他表現得已經這麼明顯了嗎?以至於心如枯井似的老人都能看出來他心裡那點說不出口的隱秘期望?
想了想,他突然抬頭跟崔老說:「舅爺,如果說將來有那麼一天,小陳大夫她又是一個人了呢?」
老者沒想到他陷得這麼深,居然還有這樣的念頭,他不禁眉頭緊皺,微帶怒意看了眼謝振興,斥道:「你就不怕影響了你的大好前程?」
見謝振興一臉執拗地站著,崔老想了想,嘆了口氣,終於說道:「這事你先不要提了,時間長了,很多事都會淡忘的。過了這個年,我看你這個工作還是調動一下吧,臨川這邊,本來就只是一個踏板。」
說完這些,他沒有再跟謝振興談下去的意思,謝振興也不想說話,兩個人就一起回了會場。崔老重新入座,謝振興則在會場外圍站著,留意著會場周圍的情況。
陳凝他們一直留在醫療室里,等過了十一點半,就到了休息時間,他們這些大夫也都整理好了東西,準備接診。
他們這一次接任務的時候,上級就跟他們交待過,這場大會來參會的很多人都來自基層,有的還是從偏遠農村來的。
這些人平時不一定能有機會接受到好的醫療服務,就算身上有病,可能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所以上級希望,他們這次來執行這個任務,不只要準備好應付各種突發狀況,還要為有醫療需求的基層同志們服務。
所在陳凝他們估計,到了中午休會時間,肯定會有人來他們這兒求診的。
到了十一點三十五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有的腳步聲並沒有在醫療室門口停下。那些人估計是去了休息室休息。
可還是有兩個人推開醫療室的門走了進來,最先推開門的人就是早上來過的拖拉機手金彩鳳。她一看到陳凝就露出一副笑臉,跟她說:「小陳大夫,我現在肚子挺舒服的,一點都不疼了,你針扎得真好。」
「我給你帶來了我們省的一個老鄉,他這胸口有點不舒服,你能幫他看看嗎?」
陳凝打量了那人一眼,見他一隻手輕撫在胸口偏下一點的位置,眉頭皺著,像是在忍痛,她就說:「當然沒問題,我們這次來,就是為參會的同志們服務的。金姐,你就別客氣了,帶他進來吧。」
金彩鳳見陳凝還管她叫姐,心裡特別高興。她想了想,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就跟陳凝說:「小陳大夫,今天下午散會之前,你能跟我合張影嗎?大會這邊有負責拍照的人,你要是同意,那我就請拍照的同志為我們倆拍張合影。」
陳凝笑了下,把手搭在那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腕上,說:「當然可以,等你有空了,帶著照相師傅來找我吧。我可能沒有時間離開醫療室。」
金彩鳳痛快地點了下頭,然後她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等陳凝結束診脈後,才說:「小陳大夫。那你家親戚那麼少,你有沒有想過,你在別的地方可能還有親戚呢?」
陳凝怔了下,隨後她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她便說:「很可能是有的,只是父母去得早,很有事我也不知道。尤其是母親,她的事別人都不太清楚,走的又太突然,也沒留下什麼交待,所以我也不太知情。但我想,人都是有家有過去的,大概還是有些親戚在的。」
「只是這世界這麼大,人海茫茫,出門也不容易,上哪兒找去?」
金彩鳳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的疑惑就更甚了。好在小陳大夫答應她拍照片了,等她手裡有了照片,再拿去問問,大概就能知道了。
現在跟小陳大夫說太多,萬一什麼事都沒有,不是白折騰人家大夫了?
這麼想著,她就沒再多說什麼。而這時陳凝也給那男人做完了診斷。他的病倒也不嚴重,就是飲食不規律出現了胃脘疼痛,屬於虛寒之證,開幾副藥養一養就能好。
只不過他這個病跟不良的生活習慣有關系,她就說:「你這個病現在不難治,但如果以後吃飯還是隨便亂吃,沒個準點不說,還經常吃生冷食物的話,這個病還會犯,而且再犯的時候可能會比現在嚴重。」
「所以自己在生活上也要注意一下,能準時儘量準時,能吃熱乎的就別吃涼的。」
那人聽了卻面露難色,因為他是鐵道上的巡邏工,經常要沿著鐵路軌道走很遠,有一段長長的路還要經過山區,路上餓了就隨便對付點,怎麼可能一直吃熱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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