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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公山北沒有沉浸在這些無法改變的歷史中,他看著養魂法:「此法甚妙,我若是能將其參悟,此次進階成功的概率必定能到百分百!」
晏凌殊這才放心:「那就最好不過。晚些我們再送一份給俞承宣長老和天命老祖。」
公山北輕輕頷首:「可。」
然後,大殿內一時陷入了無言的沉默。
公山北看著晏凌殊,目光帶著幾分感慨和希冀:「大爭之世已經開啟,或許在不久的將來,神州會再度誕生六轉強者。師弟天賦絕倫,接下來可有什麼計劃?」
晏凌殊坐下來,語氣輕描淡寫:「兩年之內,我會衝擊六轉。」
公山北猛然抬頭看他:「師弟可有把握?!」
晏凌殊輕輕吐出六個字:「做不到,就會死。」
這不是有沒有把握的事情。
就算成功的機率只有千分之一,他也必須拼了命去做!
否則……
晏凌殊身上大勢輕輕蕩漾,眼底露出幾分凜冽的寒芒。
公山北看晏凌殊這模樣,心中的信念也跟著堅定幾分:「不錯。做不到,就只有死。不止我們會死,所有人都會死!」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掌心:「我十歲入道,修行數十載,被譽為神州第一天才。但那些虛名於我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只有這切切實實的力量……只有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
只有所有人都活下去,一切存在才會有意義!
公山北眼底突然閃過一抹格外奇異的光芒。渾身淺紅色的大勢,突然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席捲整個大殿!
晏凌殊猛然抬眸,悶哼一聲使出所有的力量,抵擋著駭人的聲勢。
但他的注意力卻不由落在公山北前方。
在那裡,似乎有一股他看不見的力量,仿佛包含了世間至理、大道神韻。
即使看不見,也仍舊讓人心馳神往!
晏凌殊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血條正在急速下降。
短短几秒,就掉到了30%以下的警戒線!
好在這時。
公山北渾身的氣勢剎那收斂,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而他前方那股奇異的力量,也隨之散去。
晏凌殊這才恍然回神。
公山北收回目光,臉上帶著濃濃的興奮。
但他一轉頭,就看到看到晏凌殊慘白的臉色,臉上喜色收斂了幾分:「方才怎麼不躲?」
晏凌殊對這點小傷豪不在意,反問道:「那是什麼?」
公山北有些驚訝:「你能看到?」
晏凌殊搖頭:「看不到。但隱約能感覺到有東西。」
公山北更加驚訝了:「師弟你真的是……天才!」
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形容晏凌殊了,語氣帶著隱約幾分興奮:「那是大道之韻!方才師弟一席話,讓我道心有所觸動,竟引來了大道之韻。」
「我方才觀摩到了許多感悟。此次閉關,用不了一兩個月,我必能進階五轉!而且將來的六轉之路,也能順利不少。」
晏凌殊倒是猜到一點,心中也為公山北高興:「恭喜師兄。」
公山北笑著搖頭,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即刻閉關。
但他這一去又是一兩個月,有些事情不得不趕緊處理一下。
公山北問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傷著,沒精力看顧。現在虛靈一族如何了?可需要幫忙?」
晏凌殊:「還行。」
在無垠大世界過得挺開心的。
雖然沒什麼大用,但晏凌殊也沒狠心把他們趕走。
公山北輕輕點頭,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枚血紅色的珠子:「這是我以前在妖族遊歷時,斬殺一頭惡妖后得到的。你代我送給他們吧。」
晏凌殊接過珠子。
[虛靈血魂(紅)]:十萬虛靈魂魄凝聚而成,每次充能完畢後,可以發出媲美五轉修士的靈魂攻擊。
——
「這珠子……」晏凌殊眉頭微皺。
公山北點頭:「應該是上古妖族屠殺虛靈族煉製而成的。但我猜測,這對於虛靈族來說,應該還有另外的用途。」
晏凌殊神色更加古怪。
這玩意兒要是給虛靈族那群愣頭青看到,那他們會不會直接氣死?
公山北輕嘆一聲,搖頭道:「我曾在古籍中看過,虛靈族的戰鬥力其實並不弱。但他們需要經過某些特定的條件,成長到第二狀態,就像是破繭成蝶。」
「如今他們這模樣,若不用盡一切手段儘快變強,將來恐怕也難逃大劫。那本古籍師父應該送給你了,你去與他們好好說一說吧。」
晏凌殊聽到這話,總算來了點興致:「好,我會親自送過去。」
公山北又拿出一個小塊令牌:「日後他們若有什麼需要的幫忙的,就用這個聯繫我。」
他本來還想給點靈石物資什麼的。
但是凌霄山為了救他,現在已經一窮二白。只能日後再說。
晏凌殊接過令牌,倒是勸了一句:「師兄無需在意,此事本不是你的錯。」
公山北搖頭:「不管怎麼說,能幫一個是一個吧。」
他知道只要有戰爭,犧牲無可避免。
他不會將錯誤歸結到自己身上,但也無法對可憐的倖存者置之不理。
師兄弟倆默契地結束這個話題。
晏凌殊又跟跟公山北說起崑崙掌門,還有無情劍的公孫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