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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通推理,把方郵差懟的無話可說,他又急又氣地要辯解,可說出的話都沒什麼邏輯,翻來覆去就是念叨一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殺的!」
蘇亦認真地傾聽每個人的發言,彭策劃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也有幾個漏洞,比如,如果真是方郵差乾的,那操作起來確實會比其他人更簡單,可正是因為簡單所以這樣操作才顯得愚蠢。
蘇亦想,假如自己是兇手,絕不會這樣操作。
首先,老牧師讓大家兩兩分組,就是為了可以互相做不在場證明,如果有死人,那跟死人同組的夥伴立刻就會被懷疑成兇手。
所以越是方便簡單,兇手越是不能去殺同組的夥伴,這會極大增高其他玩家對自己的懷疑。高水平的兇手應該利用這次機會,給自己造出不在場證明,然後栽贓死者的同伴,轉移懷疑目標。
問題就是,兇手是怎麼做到瞞著同夥,來完成殺格蕾絲的行動?
蘇亦心裡感覺到奇怪,因為在沒有幫凶的情況下,這幾乎是一種不可能完成的舉措。
「行了。」老牧師道,「先不下定論,先輪一圈,每個人都說說。方郵差你沒什麼別的說辭那就輪到我了。
「停電之後,我跟陳律師一直待一塊,看到大少爺亮了黃光說明同伴不見了,我們就過去查看情況,全程都待在一起。」
「但是陳律師現在死了,死無對證。」彭策劃反駁道。
。老牧師:「陳律師也是老玩家了,我如果中途有離開,停電結束時他肯定第一時間會跟大家說。但當時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們兩個是沒有任何異常的。」
林女僕:「我覺得你的不在場證明還是存疑,雖然可能對你來說有點冤,但陳律師死了就沒辦法跟你對證。」
白大少也說道:「事情發生的太快,當時誰也都沒有仔細去問過陳律師。」
格蕾絲死後,緊接著蘇新娘被抓走,陳律師和林、彭,潛入密道去找新娘,結果陳律師身亡。
「假如,我是說假如你是兇手。」彭策劃對老牧師道:
「你肯定也不會那麼簡單就直接中途離開,否則陳律師必然揭發你。所以如果你真的離開了,那肯定有用什麼手法。即使陳律師一時被蒙蔽,但現在他坐在這裡回想,可能也能想到點什麼細節。但他死了,這就很…說不清。」
老牧師瞥了瞥嘴角,有些不快,也只能認,他打量著眼前兩個等級比他高的姑娘,目光帶著點懷疑:
「我現在覺得你倆也有問題。格蕾絲的屍體你倆如果合謀還是搬得動的吧?陳律師死的時候,也是你倆跟著他。」
林女僕直接翻白眼:「本局只有一個兇手。而且非兇手不能撒謊,撒謊直接會被系統弄死,那我現在就直接說一句:我絕對沒有以任何方式幫助過兇手,目前為止也不知道兇手是誰,我也不是兇手。」
彭小姐也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蘇亦看向她倆,四下里安安靜靜,什麼動向也沒有。
光屏沒有處罰她們。
如果她們中有一個是可以撒謊的兇手,不能撒謊的另一個人也無法包庇她。在這種規則下,兩個玩家即使關係很好,願意互相串通,但普通玩家身份的人是無法包庇兇手的。
老牧師這下沒話說了。輪到下一位,魔術師悠哉地靠在椅背上:
「我跟白神一組,他一直都在。」
「嗯。」
白夜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仿佛游離在外。他的目光只盯著自己的小電視,手指在屏幕上輸入,像在跟觀眾對線,不知道說了什麼。
老牧師不敢叫白神認真點推理!只好問魔術師:
「你們怎麼確認對方都在?」
魔術師:「停電後,他故意拿手電筒照我,確認我沒跑。」
白夜沒有多說,還是嗯一聲。
蘇亦就坐在白夜身旁,見他一直在自己的小電視上搞什麼操作,蘇亦有點好奇,他偷偷看了一眼——
白神的小電視不知什麼時候解除了全員禁言,比之前更加火爆,漆黑的電視屏如同宇宙爆炸般,炸開十幾層五顏六色厚厚的彈幕,閃瞎人眼。
很多觀眾怕白神看不見,都使用彈出動畫外加特大號螢光色彈幕,五光十色的字蹦跳著,其中不少是綠色,還有更多是鮮紅的,好像在質問什麼。
顏色太花了,蘇亦一時看不清,只瞥到幾個字,好像是……
什麼男朋友?
老牧師:「那接下來就輪到蘇新娘講一講吧。」
白夜沒多餘的話說,按逆時針順序輪到自己發言了,蘇亦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思路,跟大家詳細說明他跟大少爺分離,在婚禮現場遇鬼的事……
*
玩家集中推理,一直是白夜覺得沒意思的環節。
每個人輪流說話,叨逼叨說半天,也不知道兇手是誰,一點用也沒有。不如殺鬼爽快。
往常副本,他也就只參加第一次集中推理,第二次之後的推理一律不去。如果不是能跟蘇亦坐在一起,他現在根本不會坐在這。
從彭小姐開始述說不在場證明的時候,白夜就無聊地召出了小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