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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非常潦草,而且被人為地惡意刮花了,蘇亦盯著看了好一會,實在沒法辨認出任何一個詞。
這應該是教人如何使用六芒星陣之類的咒文……
「另外。」
突然,幽暗的空間裡,蘇亦聽見魔術師張口吟誦:
「對著鏡子,用鮮紅活體繪刻六芒星陣。每年重複一次,即可。」
!!
……魔術師…是在告訴他那句拉丁文的意思嗎?
蘇亦心裡湧起極度不好的預感,他立刻叫道:「別再說了!」
這句拉丁文被刮花了,也就意味著玩家是沒法自己探索的,系統不想讓人探索,而魔術師作為被系統嚴管的NPC竟然直接這樣告訴他?!
「嗶——!嗶——!」
突然,刺耳的警報聲響起,蘇亦看到魔術師的光屏彈出好多個血紅色的彈窗:
【警告!嚴重警告!玩家-魔術師,在扮演[鬼]的過程中故意向其他玩家泄露秘密】
【已嚴重觸犯NPC第一法則:絕對忠於系統。其情節極其惡劣,忠誠度有待考驗,現判定處以B級懲罰】
「滋滋——」
蘇亦看到魔術師面前徐徐升起一座……
電椅!
密密麻麻的電線接在電椅上的頭盔里,電流會通過大腦,粗壯的鐵鏈會捆住四肢,這個如果真的坐上去……
「你愣著幹什麼!快跑啊!」
蘇亦細小又焦急的聲音拼命催促魔術師,系統的懲罰只要反應快其實應該是可以躲掉的,像林娜醫生遭遇頸圈炸彈那樣,只要身體素質夠強能在瞬間躲開就會沒事的!
可魔術師並沒有躲,他卻坦然站在原地,嘴角還掛著那種賤兮兮的微笑,手插在西裝褲里,一副紈絝浪蕩的樣子。
……在電椅面前還裝什麼瀟灑!蘇亦急了要過去把魔術師推開,保命系統立刻叫起來:
「老婆別去!NPC的處罰是躲不開的。」
玩家受罰如果真的有本事能躲開的話,短時間內系統不會再發動懲罰,會放玩家一馬。但NPC只要被發現可能不忠會立刻上刑處罰,熬的過來算命大,如果去躲,反而更證明是對系統不忠,會直接被處死。
蘇亦:「那…難道就只能站在這兒看他上電椅嗎?」
保命系統:「用不著擔心他,你看他那麼吊兒郎當的樣子,肯定是自己有辦法呢。」
下一秒,蘇亦就聽見魔術師對著光屏,發出懶洋洋的聲音:
「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
黑皮套的手伸起,在光屏上點了一下,對處罰提出異議:
「原來這段情節不就是由鬼來念咒文,把找來這裡的玩家嚇得屁滾尿流?」
光屏沒有回答他。魔術師自言自語地啊了一聲:
「抱歉,一時忘了,那可能是原版劇情,現在新版是沒這段了嗎?嗐,害我背那段拉丁文背了好久。」
光屏上光標閃爍,然後打出一行鮮紅的血字:
【你當了這麼多年npc連基本劇情都會忘?】
魔術師:「我當了那麼多副本的npc,哪能每個劇情都記得那麼清楚,老員工就不會工作出錯了?
「再說了,你抓一個這麼漂亮的玩家放進來……」魔術師調侃地看了蘇亦一眼:
「哪個NPC還能專心工作呢?一時記混了劇情也情有可原吧。」
光屏調轉角度,對準蘇亦的臉,蘇亦不知道現在是要幹嘛,臉上有點迷茫,微小的表情顯得整張臉更加鮮活動人。
藍光掃過五官,光屏開始讀取掃描結果:
…檢測到一名人類,美貌評級:
S級!
——過於驚人漂亮的美貌,對人類的吸引力高達99.9%,丟在人群中也會被迅速注意到,近距離盯著看時,可能會出現呼吸困難、心跳加速、無法思考導致大腦智力下降等反應。
光屏:……
魔術師:「看吧,我沒說謊吧?你判我工作失誤、不夠敬業,或者說我色迷心智,這些我都認,可是判我對系統不忠,這就有點不公了吧。」
光屏的光標閃爍三秒,似乎在考量,過了一會兒,將原本的判定修改為:
【監測到玩家-魔術師,在扮演[鬼]的過程中出現重大工作紕漏,玩忽職守、色迷心智,已嚴重觸犯敬業奉獻法則,即刻停薪停職,退出副本】
光屏發出一陣藍光,包住魔術師,那些光在他背上聚集成一團,立刻一沉,像千斤墜一樣要把他壓到地上去……
魔術師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整個人蹲下,他雙手撐在地上,不肯跪下去。
來自光屏的重壓越來越重,他的手臂爆出青筋,似乎還想用盡全力地停留在這裡,哪怕多一秒。
蘇亦走到他面前,看到魔術師艱難地抬起頭,明明快要受不了了,還要在他面前勉強維持臉上的笑意:
「親愛的,我得走咯。」
「…你…還裝!」蘇亦蹲下來,跟魔術師面對著面,他開散的裙擺垂落在魔術師的腦袋旁,這變態側過頭,故意嗅了嗅:
「還是這麼香呢,真想多聞一聞你。」
「…變態。」蘇亦別過臉小聲地說,卻沒有移開裙子。伏在地上的魔術師又能多吸一口。
毛絨絨的呼吸在裙子底下,蘇亦忍著那種熱意,他很想問魔術師,為什麼不惜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也要告訴他那句話,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