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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護士餵藥餵的那麼凶,應該是吃了吧。
不知道他吃藥後有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聽護士說,有病患吃下藥後會產生副作用,所以要用束縛帶捆著綁一夜。
以這家精神病院的不人道程度,不管發生多嚴重的副作用,估計也不會管病患的死活
白夜心裡有點擔憂,想溜去隔壁看看蘇亦,又怕打攪到蘇亦休息。
而且,蘇亦也應該跟他一樣被束縛帶綁在病床上,就算敲門,也不可能下來給他開門。
……或者他撬門進去也可以。
不過那樣勢必會產生點動靜,驚擾到醫護人員,不知道會不會連累蘇亦也受罰。
白夜儘可能多地使用大腦思考問題,想控制自己的行為不要衝動,以抑制他角色本身帶來的暴躁狂屬性。
可他這樣一思慮,本身狂躁的情緒反而更暴虐地撕扯開來,在腦中吞吃理智。
白夜忍不住去想,蘇亦這樣被綁在病床上,一整晚也沒人去幫他鬆綁,要是渴了怎麼辦呢?也沒一口水喝。
要是蘇亦半夜想上廁所,那又怎麼辦?根本也沒有醫護人員來管。
到時候憋不住了,難道……
白夜無法自控地想下去,難道、就那樣尿在病床上嗎?
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一些畫面,病弱可憐的蘇亦患者,被慘無人道地綁在病床上,也沒有醫護人員看管,夜深人靜的時候……
那窄小的病床發出細微的晃動,蘇亦那樣小的力道根本掙不開這些束縛帶,可是生理上的尿尿又根本憋不住,越來越急迫……
這麼大的人了,也不能放任自己就在病床上解決出來,蘇亦一定是又急又羞死了,最後真的是忍無可忍,實在忍得沒有辦法了,急得掉眼淚,眼睛都哭得紅紅的,然後……
隨著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只能跟幼兒園的孩子似的,終於,尿在了病床上。
白夜噌地一下站起來了。
這一回身體煩躁得坐都坐不住,焦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踱去,越走越是無法緩解心中冒出的火、血管里沸騰的血。
不管怎麼說,大家好歹也是高中同學一場,他必須得去幫幫他,怎麼樣也不能讓蘇亦淪落到尿床的境地。
白夜為自己找到了好正當的一個理由,他冠冕堂皇地走向門口,要去撬蘇亦的病房門……
剛走到玄關,從背包里拿出撬鎖道具,突然看見背包里的殺鬼刀,正在嗡嗡地發出紫光。
這附近,有鬼!
白夜忽然興奮起來,有一種戰鬥廝殺的原始欲望,之前還從沒聽說C級精神病院有鬼可殺,他這次來純粹是為了陪蘇亦的,沒想到,這裡竟然會有新鮮的獵物!
看這鬼的方向……正好,是在蘇亦病房。
*
一牆之內
…變、變態!
蘇亦驚訝地怔神著,哪有…這種往舌頭上打針的變態啊!
「蘇病患,你很聰明,來,自己把嘴張開。」白院長柔聲柔語地說著最恐怖的話:
「等我上開嘴鉗,那可就不好看了。」
蘇亦嗚嗚地搖頭,緊緊閉住嘴巴。
旁邊的鬼先生發出嘖嘖的惋惜聲:
「好可怕,親愛的,那麼粗大的針管要往你小小的舌頭裡打,你的舌頭肯定會被針打得腫起來的。」
兩個變態的男人在同一空間都聯想到了同一種變態場景,嬌弱可憐的蘇病患被綁在病床上,張著小嘴,被人捏住了舌尖,舌頭被迫伸在外面,尖銳的針頭對著粉嫩的舌尖,打下去——
粗大的針管不斷地往下推,藥水漸漸都推完了,整條紅嫩的軟舌也腫了起來,甚至都沒法再縮回嘴巴里。
打了藥水之後,蘇病患的神情就會變得迷迷瞪瞪,漂亮的雙眼無焦距地盯著他們看,無知無覺地對他們吐露著舌頭,晶瑩的唾液順著張開的嘴角、紅嫩的舌尖、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鬼先生一瞬間感覺渴的要命,被自己的聯想弄得病更嚴重了,恨不得立刻就能跪在蘇亦身邊,張嘴去接那滴滴答答流下來晶瑩液體。
即使是克制如白院長,一想到這樣的場景,也幾乎忍不住要被角色的變態屬性卷著走,想做好多惡劣的事情。
眼前的蘇亦被那粗大針管嚇住了,一直不肯開張開嘴,白院長只好把頭低下來,悄悄點開了自己的光屏,展示給蘇亦看。
蘇亦看到上面明晃晃地寫著任務:
【今晚偽君子院長你又激活了變態屬性,你將潛入蘇病患的房間,偷偷對他的舌頭打針,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改造】
蘇亦看到這項任務,沉默著,白院長這個角色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但角色背後的白大少值得信任,白大少應該不會為了完成任務就用那樣的針管來打他的舌頭。
看到這個光屏任務的同時,蘇亦看到白院長向他晃了晃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很普通的扁木棒,是平常看病醫生會用來壓舌頭的普通工具。
白院長拿著木棒的手輕微晃了晃,沒有說話,似乎是暗示蘇亦,只會用這根小木棒來弄他,不會真的給他打針。
蘇亦有點放心了,他輕輕張開小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