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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行,心靈手巧的,眼裡有活兒。小姐,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銀蕊自小跟著衛靈犀一起長大,小姐問話從來都不是平白無故問的。
「無事,只是覺得她最近往九爺面前湊的有點多。」衛靈犀說道。
銀蕊仔細一思索:「小姐,您這麼一說,我似乎想起來了,銀蕊最近似乎確實是喜歡打聽一些您和九爺的事情。」
「都問什麼了?」
「問九爺為什麼住書房呀?還說九爺的感情和小姐看起來很好的樣子,但是每天晚上卻從來不叫水……」金蕊小聲的說道。
衛靈犀挑了挑眉梢,心裡暗暗的想:這個桑枝果然不一般。
這等事情就連金蕊和銀蕊都沒有注意到,她倒是注意的一清二楚的。
「那青黛、紫蘇和連翹問過沒有?」
銀蕊搖搖頭:「沒有。這房裡的事情都是我和金蕊兩個人操持的,她們幾個只管灑掃庭院,洗衣跑腿傳話的,做些粗活。」
「既然桑枝與你近,你便替我留意一下她的動向。」衛靈犀囑咐道。
「小姐是怕她有……什麼異心?您放心,我一定替您盯好了桑枝!」銀蕊保證道。
「嗯。」
既然提起了這個話題,金蕊和銀蕊其實也都挺好奇的,平日裡她們也會和其他房裡的丫頭走動走動。
中午,等夫人們都睡了之後,丫鬟們便去府里的花園裡走動走動。
有時候,金蕊聽著五夫人房裡的丫鬟說,五爺每天晚上要傳兩到三次水,有時候半夜五爺就叫水,破曉之前,五爺也會傳一次水。
那些好事的丫鬟們也會向她打聽,九爺和九夫人一晚上要叫幾次水。
金蕊嘴巴嚴實,從來都不會往外透露,只說就是平常的狀態而已。
但是,她們心裡其實也是有疑問的。
於是,金蕊便壯著膽子問衛靈犀:「小姐,九爺看起來也挺疼小姐的,可為什么九爺晚上要去睡書房?這個問題我也想問問……」
「睡書房不好麼?」衛靈犀啃著綠豆糕,笑著問道。
「哎呦,小姐你可真是夠沒戲沒肺的,這夫人都擔心你呢!盼望著你趕緊生個孩子在這蕭府里立問了腳跟。你可倒好,不僅不把九爺往房裡叫,你還往外推。」金蕊擔心的嚷嚷了兩句。
「嘿,你個丫頭片子,竟然敢說小姐沒心沒肺。」衛靈犀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你懂什麼?九爺不來這裡,自然有他不來的道理。」
「那九爺不來,你就不擔心?」銀蕊歪著腦袋問道,「我看其他幾房夫人和姨娘都在爭男人呢。小姐怎麼就一點都不知道珍惜呢?」
「呸呸呸。」衛靈犀瞪了兩個丫頭一眼,「你們怎麼知道我不珍惜?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以色侍人,色衰則愛馳。我想與九爺心心相印,我要走到九爺的心裡,怎能夠只停留在身體的層面上。」
「可……男女之情少了那件事,好像總覺得少點什麼。」金蕊嘟囔道。
「哎呦,你個小丫頭,你好像什麼都懂似的?怎麼?思春了?要不要我讓九爺幫你尋一下,看看身邊有沒有合適的人?給你找一個?」衛靈犀打趣起了金蕊。
金蕊的臉騰地就紅了:「小姐莫要這麼說,我才不要嫁人,我要跟小姐一輩子。我知道擔心小姐和九爺……所以才會想知道原因。」
銀蕊也跟著點點頭。
衛靈犀嘆口氣,只好對兩個小丫頭說道:「九爺太……我吃不消。」
「太什麼?」銀蕊問道。
金蕊紅著臉,戳了戳她:「真是根木頭!你說太什麼?」
銀蕊瞬間明白了。
「所以,九爺睡一陣子書房也好。」衛靈犀紅著臉說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不許再提了,更不許漏出半個字。」
窗外,蕭珩的嘴角微微上翹著,他原本要回房同衛靈犀說兩句話,卻不曾走到窗口,剛好就聽見了這三個人的對話。
他低頭看了看,笑意更濃。
他都不曾與她坦誠相見呢,她是何以判斷他「過於出色」的呢?
看來,那小丫頭平日裡也沒少琢磨了他。
呵,他還真是沒有看透他的妻子呢。
想到這裡,蕭珩也不進去了,反而是轉身離開了,腳下踩了一根落下來的樹枝,發出咔擦的聲響。
衛靈犀在屋內聽見了,急忙起身推開窗去看。
卻沒有看見半分人影,除去地上那根被踩斷的樹枝。
「以後說話都小心些。」她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蕭珩以此故意來提醒她,就是讓她小心些隔牆有耳,雖然是在自己的院子裡,卻也不能夠保證有心之人聽去。
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
午後。
林墨回了回話,大理寺卿看了信件之後,答應放人了。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蕭珩當即決定立刻帶人把衛青嵐先從大牢里給撈出來,直接送往了京郊的蕭家軍營里去了。
宋太傅在府里得到了消息,臉上的表情有些陰翳。
「大人,那蕭珩很顯然就是衝著衛青嵐去的。他的夫人便是衛山河的小女兒,定然是那衛家小姐求了他,所以他才去大牢里撈的人。」宋太傅的幕僚分析道。
「蕭珩。」宋太傅捻著下巴上花白的鬍子,一雙眼睛眯成了縫,「這樣的人不能為我所用,最終也會成為禍患的。他是以什麼理由撈走的衛青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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