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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粹宮。
秦太后病懨懨躺在鳳榻上,這段日子身子養得差不多了,只是這心情苦悶,整日裡鬱郁不開心。
「太后娘娘,鳶兒來看您了。」秦鳶行了叩拜禮。
秦太后聽說是秦鳶來了,這才打起了些精神,她從榻上坐了起來,烏黑的長髮散落肩頭,臉上還帶著病容,氣色並沒有完全變好。
「鳶兒來了,坐吧。」
秦鳶坐了下來,林墨等三人便站在她的身後。
「他們是?」秦太后眼尖的很,一眼就瞧見了那幾個男人。
目光在這幾個人的身上滾了兩圈,重點落在了肩膀腰身和大腿的位置。
看了幾眼,她的眸底浮現了一絲淡笑。
「這幾個人是大將軍派來保護我的人。」秦鳶回道。
「既然如此,便讓他們站著吧。」秦太后淡淡一笑,「哀家許久不見你了,對你很是想念。如今哀家被禁足這宮中,寂寞的很,不知道你今日是否可以留下來?」
「鳶兒聽太后娘娘的吩咐便是。」
「太好了。你留下來與我說說體己話。」
「是。不過……鳶兒可以留下來,但,還得經過大將軍的准許才行……」秦鳶面露難色,一副猶豫的樣子。
「這個好說。」秦太后對秦銳道,「聖上與人還在議政吧,你去宣政殿門外等著蕭珩,若他出來了,便同他說一聲便是。」
秦銳道:「是,娘娘。」
「太后娘娘,堂哥身為內閣首輔之一,為何今日不上朝?」秦鳶納悶道。
「還不是和蕭珩政見不合?兩人在朝堂上鬧了意見,你堂哥年輕氣盛,直接甩袖出來了。」秦太后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意的,很顯然,她還挺滿意秦銳的做法。
「原來如此。」秦鳶點頭道。
秦太后有話要與秦鳶說,便摒退了殿內的所有人,只留了她們二人。
「將軍府最近可有何動向?」
秦鳶抿唇,搖了搖頭:「蕭珩只是喜歡在我房裡留宿,關於朝堂上的事情一概不與我說。」
「他府里都有什麼人來往?」
「沒有什麼人來往。他平日裡似乎並不喜歡與人來往。」
秦太后有些失望地說道:「這些日子你什麼都沒有帶給我。」
秦鳶忙跪了下來:「鳶兒辜負了太后娘娘的信任。」
「不,這也不能怪你……」秦太后擺了擺手道,「既然你不能夠從他的府上打聽到什麼消息,那便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秦鳶心中咯噔一下:「娘娘想要讓鳶兒做什麼?」
「我聽聞蕭珩的府上曾經住過一個名為阿銀的少年。」
「鳶兒不知啊。」
秦太后嫌棄她這麼快的接了話,瞪了她一眼:「你聽我把話說完了。前幾日,有人同哀家說,烏合國的小王子便是先前住在蕭府里的少年阿銀。這阿銀是烏合人,烏合前些日子不斷地侵犯我大周……這蕭珩放任烏合人侵犯,卻並不做抵抗,我懷疑蕭珩和烏合人是不是有什麼私下裡的交易。」
秦鳶聽得明白,秦太后這是要說蕭珩裡通外國,意圖叛國的意思。
她心微微一沉,面上依然平靜如止水:「太后娘娘需要鳶兒做什麼 ?是盯著那個叫做阿銀的人和大將軍是否有來往麼?」
「不,並不是。那個阿銀不知道什麼時間才會再出現,等候的時間太久了。我可等不了!」
「那您的意思是?」
「你可以製造些證據……只要能夠能夠證明蕭珩與烏合人有來往,意圖叛國,這件事就好辦了。」秦太后唇角浮現了一絲狠意。
蕭珩沒有叛國的意圖不要緊,只要羅織好了罪名往他的頭上一扣便是。
到時候,他不死也得死。
秦鳶看著秦太后的表情一陣子心驚肉跳:「即便是我製造了證據,可……大將軍手握兵權,若是想要拿下他,並非一件容易事。」
「你放心,這件事秦銳已經在做了。」秦太后笑道,「秦銳和秦峻來給你鋪路。待事成的差不多了,這致命一擊便交給你。」
「這通敵叛國的證據要如何製造?鳶兒並不知曉,怕到時候做不來,壞了娘娘的大事。」
「不必著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秦銳會告訴你怎麼做!」秦太后咬著後槽牙說道。
秦鳶只覺得一陣心驚肉跳,真是慶幸自己早些與大將軍站在了一條戰壕里。
否則,自己將來也是這個下場。
大將軍戎馬征戰,為了大周百姓的安寧在戰場上拼殺,好不容易穩定了環境,卻要栽在這個毒婦的手裡。
只是不知道,這個大麻袋張開了,是大將軍先將她給裝進去,還是她先將大將軍裝進去。
秦鳶攥了攥掌心,甚至有些期待接下來的事情了。
該來的總會來不是嗎?
這就要看誰棋高一著了!
「是,鳶兒一切照做便是。」秦鳶暫時應了下來,日後再慢慢想對策,「珍珠對我衷心耿耿,對娘娘您也是衷心耿耿,便讓她留下來,讓她代您為我傳信吧。」
「好,那珍珠留下便是。」秦太后應許了。
二人正聊得酣暢之時,宮裡的小太監匆匆來報。
「太后娘娘不好了,朝堂上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秦太后懶洋洋問道,「不是有四個首輔呢?還處理不了那問題不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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