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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友咧開嘴,本來正要出聲嘲笑他。但很快,隊友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等等,好像不是你變胖了,是這東西……變大了。」隊友震驚地指著西格德的手環說。
西格德聽完,只覺得荒謬:「你在開玩笑嗎?它是黃金。難道受熱還會膨脹嗎?」
隊友著急了,指著手環上攀附住的雕像:「可是它真的變大了,它、它變肥了!」那東西是纏在手環上的,當它變肥之後,內圈到皮膚的距離自然就被縮短了。
「你不信嗎?看看,對比一下……」隊友馬上把自己的湊攏了。
西格德的目光一滯。
他手環上的「幻想生物」雕像,的的確確比隊友的胖了一圈兒。
隊友驚奇壞了,大呼小叫地把其他人也叫過來。
大家紛紛舉起自己的手腕和西格德作對比。
「是真的比我們的大!」
「怎麼會這樣呢?」
「是不是那個手作大師製作的時候,不小心把這一個做大了?」
「當然不可能!前兩天都還不是這樣的……」
他們立刻陷入了爭辯中。
因為他們發現,無法用一個合理的說法來解釋這樣的現象。
其實這本來也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換成其他人恐怕根本不會注意到。可他們是擊劍運動員,他們常常需要仔細留意對手的每一個細節,這樣才更容易在比賽中取勝。
這讓他們怎麼能輕易放過這樣不合理的細節呢?
那會讓他們仿佛強迫症發作一樣坐立不安的。
「嘿,別吵了,先到酒店去。」有人出聲呵斥道。
他們回過神,這才發現周圍有很多人都在打量他們的怪異舉動了。
於是他們沒有再爭執,只匆匆往酒店的方向走。
而西格德一路上都有些不自在,仿佛這東西有生命,隨時會活過來咬他一口似的。
他想取下來,但又忍住了。
這是他們的最大讚助商點名要他們帶上的。據說是為了將手作大師的名頭傳播到華國來。他們都說華國是一個很大的市場,他們想要賺這裡的錢。
他們走進了體育館附近的另一家酒店。
江惜並不知道自己要重點關注的擊劍隊已經到了,她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薄毯子蓋住她的小腿,手邊擺著一杯奶茶,嗯,當然奶茶也要豪華版的那種,裡面要加滿滿的料。
江惜吸一口,滿嘴都是料。
她扁了扁嘴,覺得好像……不是太好喝。
這時候江惜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很快接了起來,那頭傳出了班長艾曼丹的聲音。
「到水城了嗎?」
「到了。」
班長又問了問她住在哪個酒店,吃飯了沒有,又說了水城哪裡的東西好吃,哪裡好玩,哪個商場的貨比較齊全……
「哎,我真囉嗦。你以前肯定也到過水城,我說這麼多幹什麼。」班長連著呸呸了兩聲。
然後她才吸了口氣,說:「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要回家一趟。」
江惜:「嗯?」
她要回家,為什麼還要特地說一聲呢?
「艾薰肯定也在。」班長說。
艾薰……是誰來著?
大巫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好像是班長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那個……偷走了她手環的人。
江惜已經快要不記得這個人了,因為自從手環被偷走之後,她就把事情告訴了殷老先生。
殷老先生表示剩下的事他會派人去處理,他們會盯著艾薰,江惜可以不用管。
於是江惜就真的沒再想過這件事。
「說實話,我挺討厭和她共處一室的。」班長緩緩吐了口氣,「我做班長,她就去競選學生會。我上高二,她就要跳級去念高三。她什麼都要壓我一頭。連我媽都說我沒有她十分之一的聰明……不過我要是今天不回家,那就更顯得怕了她。」
江惜聽著她的聲音,半晌,也只能應一聲:「嗯。」
大巫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她更不擅長去安慰人。
她能分辨一個人對她懷揣著善意還是惡意,但她無法更深入地去感知對方的情緒。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她知道在什麼時候做恰當的事,但她本身缺乏一定的共情能力。
所幸電話那頭的人,也並不需要江惜的安慰。
假惺惺的安慰艾曼丹聽得太多了。
「我就需要你這樣,不掛電話,只應我一聲就行。這樣我也會冷靜很多,免得一會兒被艾薰一激,又做出什麼傻事。」
江惜:「嗯。」
仿佛受到了江惜情緒的感染,艾曼丹覺得自己也平靜極了。
她走進家門,宴會廳內已經有很多熟悉的叔叔伯伯的面孔了。
還有一些相熟的富二代,一看她進來,就立刻和她打了招呼。
艾薰的確也在宴會上。
她穿著精心挑選的禮服,獨自縮在扶梯的方向。沒有任何人和她說話。
她被無形的孤立了。
這是很常見的情景。
這裡的富二代,可以說是都吃夠了家裡私生子的苦。他們要堅決維護自身的利益,對私生子也就不假辭色了。
沒人會看得上艾薰。
往常艾曼丹看見這樣的情景,心情會舒暢不少。不過現在她算是知道了。艾薰根本不在乎他們看不看得起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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