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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斃命, 沒受一點苦。比屠宰場劊子手還專業啊臥槽?」
「宮決, 這真的不是你動的手啊?」那人抬起頭問。
宮決不耐地皺起眉頭:「聽不懂人話?」
那人訕訕一笑, 立馬就不敢再質疑了。
原身的塑料朋友, 這會兒也忍不住湊了過來,好奇地看著江惜問:「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個啊?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江惜客觀陳述道:「你們不知道的還有很多。」
比如她根本就不是原本的江惜。
塑料朋友們僵了僵,自覺沒趣兒,就退開了。
原身以前還是年紀輕,以為自己平時扮得很楚楚動人、人畜無害。但這幫塑料朋友,其實是看不上她刻意討好別人的姿態的。她們覺得她少了富家千金的高傲,心裡還有點兒把她當好戲看。
現在是徹底沒得看了。
這幾個人對視一眼,心想。
現在的江惜身上豈止是富家千金的高傲啊……她們都懷疑她是不是已經做到目中無人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程冽的小弟汪少青幾個人,還有宮決的小弟田閔都回來了。
他們帶回來了剩下的一頭羊。
「我靠,還真有?」
「角度、力道都是一樣的。」
「……江惜你以前是不是練過啊?」
練過嗎?
古國時有逐鹿的習俗。
他們用「鹿」來比喻至高無上的權利。
古國的王逐渾身雪白的鹿,頭頂一對金角。
而大巫要逐的便是通體漆黑的鹿,頭頂一對銀角。
這樣的盛會每年都會舉行一次。大巫是決不能失手的,一旦失手,就會讓臣民感覺到恐慌。所以對於江惜來說,搭弓射箭,幾乎是刻入骨子裡的本能了。
驅瘟疫的時候,她甚至還親手射殺過跂踵鳥。
……
想到這裡,江惜輕輕點了下頭:「嗯。」
「江家給你報的哪家俱樂部的課啊?我靠這水平,立竿見影啊!我還真沒見過這麼厲害的,我剛才看了,你箭囊里就少了三支箭對吧?」
有同樣愛好這些玩意兒的同學,登時雙眼一亮,恨不得立刻把江惜這個技能複製粘貼到自己身上。
哪家俱樂部?
江惜:「你可以看一看《魏氏射法》與《李將軍射法》。《儀記》、《禮記》中也有些記載。」
那個同學:?
其他人:???
「你、你就從這裡面學的?」有同學愣聲問。
沒等江惜應聲,就有人嗤笑道:「這不擺明了糊弄你嘛?你還真信這樣就能學會高超的射箭術啊?」
宮決冷冷插聲:「不信還問什麼?」
這讓江惜多看了他一眼。
這個話很碎的人,也沒有那麼討厭了。至少干起活兒是很利落的。很有幾分大護法的風采。
程冽在一旁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像是也不太喜歡這些人的說話方式。
他語氣平淡地說:「自己不是天才,不要信誓旦旦地說沒有見過天才。」
這下他身後的汪少青馬上跟著說:「是啊,有的人需要請十個八個老師,才能教會馬術。有的人他攀上馬背就能無師自通。對人家來說,沒準兒就是看兩本書的事呢?就像我們程哥一樣,躺著考都比你們牛逼。」
程冽被身後的人夸上天,也沒什麼表情變化。
其他人也見怪不怪了。
因為確實啊……程冽確實是牛啊!不然的話,以他的家境怎麼可能在津門高中混得開?
出聲打破詭異氣氛的是田閔,他納悶地說:「我們剛才過去沒碰上什麼猛獸。」
宮決心不在焉地應和道:「嗯,跑了吧。」
田閔有點茫然:「這頭羊怎麼處理啊?」
田閔想的是,有他們的份兒嗎。
這麼折騰一頓下來,時間也不早了。青少年餓得快,這會兒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
「去毛,去內臟,洗乾淨……」江惜回答了他的問題。
啊?
田閔怔怔心想,這是……這是理直氣壯地指揮他們去幹活兒嗎?
宮決:「沒聽見?」
田閔:「聽見了,聽見了決哥!」
那頭汪少青深知程冽和宮決之間的積怨,頓時像是生怕輸了一樣,連忙也問:「咱們也去幫忙?」
程冽:「不用了,先把這頭處理了。」
他說的是江惜點名要分給他那頭。
他其實都沒想明白江惜為什麼要這樣做。
「哎!」幾個小弟應聲,趕緊抬著羊去鬥智鬥勇了。
除開補習時間以外,程冽很難得地主動走到了江惜的面前。
他說:「還有一頭,我來幫你處理?」
江惜沒有拒絕,點了點頭,不過囑咐了他一句:「不要被羊角戳破肚子。」
程冽:「……」
他一時間是真的分不清她是貼心的關懷,還是惡毒的詛咒。
宮決眸光閃動,也上前一步:「我也來吧。」
江惜看了看他,大概審視了一下這個人。宮決被她看得呼吸都不自覺地慢了一拍。
最後江惜只說了一個字:「好。」
……就沒了?
她不囑咐他也注意一下安全?
幸好宮決回頭想想,剛才程冽得到的那句關懷也沒有多好聽,這才放棄了糾結這玩意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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