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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行嗎?」宮決抬眼。
「沒、沒什麼不行。」宮決喜歡就行,哪兒輪得到他們指手畫腳?
宮決有意冷落一下江惜,他想看看她會幹什麼。
他讓人端來酒水、紙杯蛋糕,又拎來了音響、燒烤架,甚至還有人扛了台遊戲機過來。
至於什麼撲克牌、麻將就更不少了。
「我靠,決哥會玩兒!」小富二代們立馬一窩蜂地扎堆玩兒去了。
他們本來還擔心今天的酒會是宮決的祖母辦的,會特別無趣,只能端著果汁陪著家裡人走來走去,和這個打招呼,和那個打招呼呢。
大家都是年輕人,湊一塊兒也沒什麼可拘束的。
有人想也不想就奔放地脫掉了上衣,一頭扎進泳池子裡。
宮決皺了下眉,但還是沒說什麼。
他轉頭再看江惜。
少女還在回!消!息!
她根本不在乎無法融入這樣的場面,她甚至似乎不喜歡別人和她交談。
江惜這會兒在回誰的消息呢?
屠維:【圖】【圖】吃哪個?
左邊是高級日料。看起來生乎乎的……她不是魔王,她不愛吃。江惜皺眉。
再看右邊,是高級私房菜。嗯不錯……
江惜:右邊。
屠維:我來接你。
江惜:?現在不行。
屠維:為什麼?
江惜隨手拍了張照發過去:在別人家。他們家可能有一個很厲害的廚子,等我吃完明天回家。
屠維沒注意看內容。
他就瞅見照片裡,一個個脫了上衣,不知羞恥,沒有半點禮儀可言的人影。
大膽!
怎麼敢勾引大巫?
屠維的記仇本上頓時又豐富了名單。
這幫小富二代們還渾然不知被一個大魔王記了仇。
沒一會兒柔兆也來問江惜,今晚還能為大巫講睡前故事嗎。
柔兆:我剛學了一點新的故事,大巫要聽一聽嗎?
江惜:今晚沒空。
她把發給屠維的照片和話,順手又複製粘貼發給了柔兆。
那一頭的柔兆沉默不語地盯著手機里的人影。
一旁路過的葉德鳴,突然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他一回頭,目光落在柔兆眼尾長長的疤痕上,柔兆的眼尾輕挑,弧度凌厲……他的「大哥」這樣看上去更像是個變-態殺人狂了。
此時的宮家後院兒里。
本來這幾天就心煩的宮決,看著眼前這些就知道游泳、打遊戲的傻-逼,突然覺得特別沒勁兒。
再看那幾個端著酒杯期期艾艾,想和他搭話又不敢的富家千金,就更煩了。
宮決只好回頭繼續盯著江惜。
少女的耳朵尖突然輕輕抖了下。
宮決心想,怎麼我的目光她是能察覺到嗎?她終於知道害羞兩個字……
怎麼寫了?
後面四個字,還沒從宮決的腦子裡冒出來。
「啪」的一聲響。
少女猛地一抬手,打飛了一個東西。
宮決抬頭。
其他人聽到動靜,也一下變了臉色。
尤其是管家,腿都嚇軟了。
「是、是外牆的裝飾磚……」管家哆哆嗦嗦地說,「怎麼、怎麼就突然掉下來了?」
他們把樓上露台的花盆都搬空了,但千算萬算沒想到連牆皮都會掉了!
如果那道瓷磚真真切切地砸在宮決的頭上……
管家不敢想。
而宮決這會兒緊盯住了江惜的手。
她的手掌掌側,劃出了一條不深不淺的口子。一點血順著流了下來……
宮決的眼皮一跳,心中都被重重揪了一下。
他語氣沉沉地開口:「沒事吧?」
江惜:「沒。」
她在想,要不要別浪費了,就地再畫個召喚陣叭?
009號這會兒要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大概率得瘋。
管家終於回神:「藥、藥箱,不不,醫生,去叫醫生。」
其他人也傻了,紛紛從泳池裡出來,還有的遊戲也不打了,趕緊湊過來:「決哥你沒事吧?」
「我靠那個傳言是真的啊?決哥你真這麼霉運纏身啊?」
「那瓷磚要掉頭上,得砸破個大口子吧……」
「嚇死我了……」
宮決覺得煩死了。
他媽的又不是掉你頭上,你嚇死什麼?
宮決一把推開了湊上來關切的人。
這時候醫生也來了。
今天的江惜仿佛和前一天的程冽反轉了身份。
醫生說:「沒什麼事,口子不大,消毒包紮一下就能好了。」
醫生的台詞多多少少都有一點耳熟重合的部分。
009號見狀如鯁在喉,無語凝噎。
您沒事兒吧?
男主角在您這裡,往死里搞。反派在您這裡,還能好好活下來。您那顆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黑色的嗎?
這邊江惜的手很快就包成了一個粽子。
江惜長得漂亮,尤其是現在她垂眸,不聲不響不喊疼,只默默盯著自己受傷的手的模樣……特別招人。
有男孩兒忍不住,放軟了點聲音,問:「江惜,你怎麼知道那塊磚會掉下來?你反應真快。」
江惜:「聽見的。」
有人不滿地哼了聲:「就吹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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