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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雍應了聲:「是。」
沒一會兒就抱了個木頭箱子出來。
費光一看,這得是沉香木吧?好貴……看起來還有點像是古物呢。哎等會兒,怎麼越看越像是在某個地方見過?
費光抓耳撓腮。
而江惜已經動作熟練地打開了木頭箱子。
只見裡面放著……筆墨紙硯?
費光瞪大眼,心說這可真夠古香古色的啊!
江惜抓起筆,擰開墨瓶,從裡頭蘸了蘸,等抽出來的時候筆尖已經變成了紅色。
原來不是墨水。
是硃砂。
江惜接過那個香囊,執筆在上面一通龍飛鳳舞,畫了個極怪異的符號。
然後她收起筆,合上蓋子,把香囊丟回給了宮決:「好了,現在很靈了。」
宮決:???
費光也很是震撼。
不僅僅是江惜輕描淡寫畫了個符……
而是他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木箱子了。
「江小姐,沒看錯的話,這個東西是歷史文物吧?在京市博物館展出的時候,還上過電視節目呢!」費光語氣激動。
江惜低頭看了看木箱子:「是嗎?我不知道。」
費光心裡琢磨著,那不會是買到贓物了吧?那可得好好提醒一下啊,不然後頭還得惹麻煩。
費光連忙問:「這個箱子哪兒來的啊?」
江惜平靜地敘述道:「殷老先生給我的。」
殷老先生是誰?
費光腦中剛冒出這個念頭,很快就反應過來——
「殷老先生?是那個殷老嗎?他侄子是殷嶺對不對?」
江惜:「嗯。」
有什麼奇怪的嗎?
費光一抹臉:「那沒事了,您這個看來是真文物。」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殷老能拿這個給你裝東西,那真是,真是……」
費光一時間都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他只知道如果傳出去的話,其他人都會大跌眼鏡的吧?
宮決到這會兒也聽明白怎麼回事了。
聽上去大概是……江惜昨晚表現出的異常能力大概只是冰山一角。她已經出色到讓國家都為之側目了。
宮決握緊了手中的護身符。
他飛快地轉變好了心理。
江惜沒收沒關係,她給他添了個「符」,這更值得高興。
這說明江惜對他很好。
宮決反手就把土了吧唧的護身符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時候江惜讓著雍去換新的衣服。
費光自告奮勇:「等等,還是我來幫這位先生吧。免得……以這位先生的本事,可能一不小心就把衣服給扯碎了。」
江惜點了下頭,對著雍道:「聽他的。」
費光頓時受寵若驚,心說這麼大個「怪物」聽我的我可不敢當。
有了費光幫忙,著雍迅速換上了新的衣服。
只是一頭長髮還無法處理,只能繼續濕漉漉地披著。
但走出來的時候,已經顯得很是人模人樣了。
任誰看了都忍不住要感嘆一句,像極了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復古老派的英俊管家。
恰好維修工也來了。
彭娟跟在後面,手裡還拎著早餐。
她把早餐遞給江惜:「給你這位保鏢也帶了點,呃,你這個保鏢變了個樣子啊?」
彭娟有點不敢直視,大概出於人對未知和強大事物來自第六感的恐懼,她後退了一步。
江惜接過來,對彭娟扯了扯嘴角,憋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他不吃。」
但就是這麼個僵硬的笑容,瞬間讓著雍多看了彭娟兩眼。
這個人類的身上一定有什麼很了不得的地方。
大巫會對她笑。著雍心想。
彭娟被他一看,渾身毛髮都快立起來了,就跟夏日裡一個人呆宿舍里看恐怖片的感覺一樣。
她嘴唇哆嗦兩下:「他不吃啊?」
江惜點頭。
他吃的和人類是不一樣的。
彭娟本來還沒覺得什麼,只是先有昨天的異狀在前,這會兒又冒出來個怪人……
這可經不起琢磨啊。
琢磨著琢磨著,就覺得這個保鏢像是從恐怖片裡爬出來的。
彭娟甩了甩頭趕緊說:「咱們先到比賽場館去吧。」
江惜:「好。」在彭娟的面前,她顯得很好說話。
一行人就這麼往外走。
宮決頂著一對淡淡的黑眼圈,也決定要陪到最後。
護身符緊貼著他的胸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它仿佛正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熱意。
彭娟一邊走一邊和江惜聊天:「昨天好奇怪啊,不過後來有氣象學家說,那是天氣變化引起的異象。但是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廣播裡唱歌?也不叫唱歌,就是那種低吟。」
江惜動了動唇,說:「沒有。」
彭娟不疑有他:「哦那你這兩天睡眠挺好啊。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大型比賽,能有你這樣的心態實在是太難得了。我第一次參加的時候,晚上都緊張得睡不著覺。不過好在我這個人越緊張發揮越穩定。」
江惜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只好乾巴巴地說:「嗯,你很厲害。」
彭娟被逗笑了:「小江惜,你才厲害。」
著雍在後面一言不發地聽著她們的對話。
記下來。
誇獎大巫,就會得到大巫的笑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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