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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木生站在床邊揭開被子看了下傷口,有幾處明顯是奔著要命去的,他眸色即刻暗沉下去。
King在旁說道,「都是往要害下手的,不過好在傷口都不深,避開了關鍵部位,要不然真不好說,那些人,是狗急了跳牆。」
江木生伸手放在江天元的額頭上輕輕的撫了下,「是我連累了他們,意兒呢。」
King說道,「你別擔心,她沒事,這些人動手的時候只衝著天元來的。」
「那人知道你對白其石出手,就是衝著他去的。」
「所以明顯也急了,才會對天元和意兒下手目的就是想逼你出來。」
「感覺蒼譽雖然做了安排把目標針對向黎建天,不過好像用處並不大,對方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怎麼辦。」
King嘮嘮叨叨的:「現在又還沒到時候,可你若不出面,他們應該會持續對天元和意兒這邊下手,這次天元命大保住了命,可下次呢,下下次呢,要不然……」他遲疑的看向江木生。
江木生面無波瀾,動手將天元的被子蓋了回去,輕輕的往上拉了拉:「你是希望我出面?」
King沉吟道,「江木生是破曉,破曉是江木生,您的身份你的孩子還有小秦的孩子如今都已經猜到了,我是覺得,與其這麼自己調查,還不如告訴他們,藉由他們的力量,如今他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只要把真相和他們說清楚,他們肯定會願意幫忙的。」
「只要告訴他們,九一年的秦市案當時主張的是白其石顏四等人,但在事情敗露的時候上任本是要處理了他們的,包括當時秦江科的時,他也打算派人前往秦懷街的,可卻忽然中了毒……」
「世人都只以為上任是病走的,卻不知道是毒引發了他的病才導致他在93年走的那麼倉促,以至於對你的事,也無人替你申冤。」
「我想這樣一解釋的話,他們是可以理解你的。」
病房裡太暗,江木生過去開了燈,等光清晰的照耀出了他的臉,他目無波瀾的說道,「可我潛伏這麼多年,要的不是理解……」
「我要的是當年的那批人伏法,尤其是呆在研究所里,與白其石狼狽為奸,而我至今不知道是誰的那人。」
世人理解不對他而言不重要。
別說世人——
哪怕是妻子,兒子不理解,他也無所謂。
為此他才潛伏十幾年就是為了把那臥底給拖出來。
King心裡七上八下的,「但是你是破曉的身份,紅緋和今南已經知道了,他們現在就差的是你親口承認而已。」
「背後的人揪出來了,以後的日子也總還是要過的。你若現在一個解釋都不給他們……」
King都擔心以後唐女士會不認他這個丈夫,還有今南會不認他這個父親。
什麼久別重逢這都是電視劇里演的。
現實里是你身為父親隱姓埋名裝死這麼多年不認我們!那你就不配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江木生幫著調整了下點滴的速度,面不改色,「那些我不在意……」
若是在意,他就不會潛伏十幾年不曾透露出一絲一毫的身份。
更不會在『霍洋』走的那階段,唐月一個人面對四面八方敵眾時眼睜睜看著而不出面。
King眼底掠過一絲掙扎。
江木生道,「今南有研究所和首他的夥伴保護著問題不大,但天元這邊你幫我多多費心。」
King:「你這就要走了?」
江木生道不然等他醒來見一面嗎?「那樣我就走不了了。」
King無話可說,起身送他出去。
關了燈,打開病房的門走出去,保鏢門透過門縫看到裡頭安然無恙便收回目光。
「你留下。」江木生丟下話,自己徑直的走向電梯,在電梯裡脫下了白大褂掛在手肘一路看著電梯字數跳動著,等到了一樓叮的一聲,電梯門一開,他快步走出,到了路邊靠停的車輛,拉開車門坐上去。
上車的一剎那,江木生感覺到好像有點微妙的不同,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感受那絲不同是怎麼回事時,耳邊忽然響起來了一聲:「爸爸……」
江木生眉眼一跳,看向車前座。
江意兒開啟了車內的燈,看著江木生,眼中是又喜又怨。
「意兒。」江木生微有幾分意外,這才注意到那絲不同是怎麼回事。
他帶來的手下均不在車內,他心裡微微一跳,不過見只有江意兒沒其他人,心又放鬆了一半:「你怎麼在這?其他人呢。」
江意兒說「爸爸是在說你的手下,那兩位叔叔我拜託他們去買煙了,給我點時間和你聊聊,你去看過哥哥了?」
江木生伸手揉了揉她的劉海,「我知道你和哥哥受了委屈,我已經吩咐了人保護好你和天元,這次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江意兒拿下他的手握住,明明是五月的天氣也不冷,可江木生的手卻冷冰冰的叫江意兒心裡都錯愕了一下,「爸爸你一失蹤就是兩三年,雖然一直有派人給我和哥哥消息,可是我們卻連一面也見不著你,這次哥哥傷得那麼重,你不留下來等他好了再走嗎?」
江木生道,「爸爸有事處理。」
江意兒道,「是白其石的事?」
父女二人對視。
江意兒道,「現在外邊都在傳一個消息,說爸爸你是破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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