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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什麼情書啊,詩詞歌賦啊,那都是些輕浮的東西。誰給你寫,你就給他一巴掌。」傅九霄冥思苦想,將男子追求女子的手段全給她敘述了一遍。
試圖堵死所有道路,一條縫兒,都沒留!
第209章 一體雙魂
穗穗記住了傅九霄的諄諄教誨。
一字兒不落的全背下來了。
傅九霄一臉欣慰,經過他孜孜不倦的教誨,沒人能撬動這個小傢伙啦。
「在侯府過的可還習慣?」
「若是不習慣,又怎麼辦?」
穗穗好奇的看著他。
傅九霄摸了摸她腦袋上的小絨毛:「你知道嗎?這世上為官者,沒有幾人能清白。只要想查,總能查出些什麼的。」
「反正她們沒給你上族譜,我可以把他們九族都給斬了。」
這群蠢蛋,以為不上族譜,是給穗穗難堪。
殊不知,穗穗才是保命符。
但凡她上了族譜,承恩侯府蹦躂上天,都斬不了。
穗穗擺了擺手,她從來不借別人的手報仇。
言嬌嬌的仇,她會親自報。
承恩侯府,自有他們的罪孽要贖。
下午離宮之時,正好惠頤公主求見。
惠頤公主大概十二三歲,面容精緻像個瓷娃娃。
以前皇后不受寵,她也吃了些苦。
如今皇后熬成了太后,她也變得熾手可熱起來。
傅九霄以前和妹妹很是親近。
但去年曾落過一次水,醒來後性子大變,與以前判若兩人。
「皇兄……嬌嬌病的厲害,高熱不退,你去看看吧?就算不去看看,以她的身份,你總要賞賜些東西啊。」
「總不好讓嬌嬌寒了心。」
惠頤公主眼巴巴的看著年輕的皇帝,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她似乎鼓起勇氣,走上台階,撒著嬌的想要拉住傅九霄的手。
就如幼年時那般親昵。
可一碰到他的手背,卻猛地一縮……
仿佛被什麼東西所灼燒似的,燙的她倒抽一口氣。
惠頤公主猛地後退一步。
穗穗原本懶散的窩在軟塌上,瞧見這一幕,不由坐直了身子。
眼神微眯,眼中少見的帶著凌厲。
「皇兄的手……好涼。涼了惠頤一下。」惠頤公主避開皇帝的眸子,輕輕將手背在身後。
「皇兄,嬌嬌是神女,信徒眾多,皇室一直靠嬌嬌祈福,皇兄初繼位總不好讓嬌嬌難堪啊。」惠頤公主低聲道。
說完又朝著言穗穗的方向剜了一眼。
「皇兄,您別被有些人蒙蔽了眼睛。有人心思惡毒,容不下人,皇兄您別被騙了。」她狠狠的說道。
「況且馬上要召神,嬌嬌的神明若是發怒,大越怕是又要引起天災了。」惠頤對言嬌嬌,一直是極其恭順。
不,原本是不這樣的。
她落水後昏迷不醒,是言嬌嬌救了她。
醒來後,就唯她馬首是瞻。
「是嗎?朕一個皇帝還要敬著她不成?」傅九霄冷笑,看著嫡妹的眼神極其陌生。
可他私下查過好幾次。
妹妹右肩有個胎記,妹妹又從未離宮,並不曾被人冒充。
「皇兄,咱們敬的又不是嬌嬌,是神明。況且……嬌嬌是個知禮數的,從來不會恃寵而驕。」
「不像某些人,鄉下來的,仗著有幾分皇兄的寵愛,便無法無天。」惠頤公主厭惡的看著言穗穗。
她討厭言穗穗。
討厭皇兄總是關注她的目光,討厭皇兄將寢宮都為她改了。
「慎言!」傅九霄當即大怒。
「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模樣的,就像個市井婦人,言語刻薄,毫無天家儀態!」
傅九霄厲聲道。
穗穗從椅子上滑下來,靠近惠頤公主。
「放肆,見了本宮還不下跪?」惠頤公主臉色鐵青。
「朕免了穗穗的一切跪拜!」傅九霄凝聲道。
穗穗卻是眯著眸子,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真有趣,從未見過如此有趣的靈魂。好想抓起來扒開看看……」穗穗一雙眼睛都看直了。
她竟是在這惠頤公主的身上,看到了重魂。
一人,雙魂。奇奇怪怪。
穗穗甚至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姐姐,你好有趣……」
那惠頤公主卻是猛地尖叫起來。
「啊!!」
「好痛!」只見穗穗觸碰的地方,火速冒起細細密密的泡,竟是被燙傷了!
而她的右手,方才觸碰皇帝的地方,也被灼傷。
傅九霄猛地一滯。
「你放開本宮,你放開我!」惠頤公主厲聲尖叫,她試圖將言穗穗推開。
可她能明顯感覺到,被塵封的那部分,試圖冒出來。
「哥哥,太子哥哥……」一道輕靈又痛苦的聲音猛地響起,傅九霄心頭一跳。
只見惠頤面上閃過一抹痛苦和煎熬。但還未來得及多說兩句,便被一抹陰沉所取代。
「皇兄,她定是妖孽,是大越的災星。她害本宮!」惠頤公主驚慌失措的喊道。
「是嗎?那我們便看看,誰是災星!」穗穗死死攥著她的手腕,以她的力氣,對方便是一頭牛,都休想掙開。
只見那惠頤公主恍惚間竟是出現了一道虛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