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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還偷偷的轉身惡狠狠地瞪自己。
那群孩子也滿臉委屈。
她們,也沒想到鄉下來的言穗穗,居然與陛下是舊相識啊!!
嗚嗚嗚……
說破大天也沒人信啊。
和個四五歲娃娃打了一場架,請家長,居然請來了全天下最大的大家長。
一個不開心,就能斬她們九族那種。
他們老爹老祖父,見了這個大家長都得瑟瑟發抖。
今日就算活著出去,怕是也要男女混合雙打了。
全天下都在找陛下的軟肋,找陛下的死穴,好巴結陛下的臭腳。
這下可好……
他們把陛下的軟肋給打了。
「可真厲害,一群人,群毆最小的一個娃娃……可真是朕的好子民吶。眾位大人果然教養子女有一套啊。」皇帝淡淡道。
眾人心頭一沉。陛下,您瞎了嗎?
她單挑全班,可鼻青臉腫的是他們啊!!
「陛下……其實……」輸的是我們……
小郡主結結巴巴的想要回話,哪知長公主卻是猛地回頭剜了她一眼。
嚇得她一個激靈便住了嘴。
長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新登基的年輕皇帝。
光是聽見他的聲音,都懼怕的緊。
從前她作天作地作空氣,還在長公主府養面首。先皇知曉後,也只破口大罵,先皇就她一個妹妹,氣急了也沒敢把她怎麼樣。
但新帝……
國律規定,皇帝乃天下之主,只需要守孝27天,便能出孝期。
那天新帝剛出孝期,她見皇帝還未有半個妃嬪。
她給新帝送了個嬌俏美人,直接送到了新帝的龍床。
新帝當場抓了那試圖勾搭他,還試圖給他下藥的宮人。將其衣裳扒的乾乾淨淨,渾身頭髮睫毛眉毛,一切帶毛的剃的乾乾淨淨,讓她一步一爬著出了皇宮。
人還活著,可經歷了一場比凌遲還慘的刑罰。
嚇得滿京對新帝有想法的世家女,紛紛心頭髮寒。
新帝還尋了十個大漢,每日給大漢灌一次藥,把長公主關在屋內,三天三夜不開門。
從那之後,新帝便直言。
要為先皇守孝三年。
滿朝文武都不敢吭聲。
太狠了。太狠了。真尼瑪太狠了。又狠又毒辣。
可這麼一個讓人聞之色變的小暴君,竟然小心翼翼的抓著言穗穗的手,一寸寸才查看傷勢。
「你的手如此發紅,他們用什麼傷了你?」皇帝眼底閃過一抹暴虐。
穗穗想了想:「大概是他們的臉頰吧。」
「他們用臉頰貼了貼我的手掌。」
他們把門沖爛的時候,穗穗甩了幾個當頭嘴賤的巴掌。
手都打紅了。
底下幾個公子哥兒憋屈的直咬牙。
偏生,這個時候還不敢反駁,還得笑著點頭。
「那你嘴皮怎麼有傷?都破了皮?」皇帝眼眶隱隱發紅。
穗穗摸了摸嘴皮子,想了想恍然道:「哦,京城的雞爪子滷的好,吃多了,咬破了嘴皮。」
眾人鬆了口氣,娘的,這一刻萬分期盼,她千萬沒受傷!
皇帝也鬆了口氣,他一路狂奔而來,深怕穗穗受氣。
院長擦了擦額間的冷汗,深深的看了眼言穗穗。
完犢子了。他走眼了。
這個最老實乖巧可愛的,才是最大的王炸。
皇帝還得給她穿繡花鞋。
「我家姑娘到底哪裡錯了。要讓你們全班孤立她,排擠她,針對她?」
「你們還要連朕一起罰?」皇帝一轉身。
啪嗒啪嗒……跪了一屋。
方才還叫囂著要讓言穗穗好看的貴婦們,此刻痛哭流涕。
「陛下明鑑,此事……」長公主瑟縮了一下。
「此事是這群崽子仗勢欺人,該罰就罰,該打就打,絕不能讓他們養成此等性子。還請陛下……責罰。」長公主眼淚嘩嘩都要出來了。
這群蠢貨,踢人踢到了鐵板上。
全班人圍毆一個都沒打贏。
身後那群學生如喪考妣,完了,報仇雪恨不成,還要雪上加霜。
倒了八輩子大霉了。
院長站在一側,一句話都沒說。
他哪裡想到,反轉來的這麼快。
這群二世祖,居然跌了個大跟頭。
「去屋檐下跪著,一邊掌摑一邊認錯。你們在大越的最高學府,教授你們的,是全大越最優秀的夫子。接受的,是全大越最優越的資源。竟是養出你們這等是非不分,肆意妄為的性子。」僅憑謠言,便孤立霸凌一個孩子,此等行徑,不管對方是不是穗穗,傅九霄都不會輕饒。
這些人將來若是走上朝堂,便會是天下的不幸。
「今日便小施懲戒,若有下次,朕必定重罰!連同你們長輩,一同來宮內受訓!」皇帝一怒,眾人兩股顫顫。
眾人哭喪著臉退出了大門,在廊下跪著,巴掌聲不絕於耳。
穗穗打了個哈欠,皇帝眉頭一凜。
「讓他們滾遠點兒扇,吵著穗穗了。」
命婦們一滯。小太監立馬去傳話。社死啊。
命婦們氣得直咬牙,承恩侯府還說那丫頭來自鄉野,不拘管教,毫無背景。
哈……好個毫無背景。皇帝站著,她坐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