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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呼神女。
「孽障,孽障啊。都是孽障,這可是代表你身份的神石,怎麼就碎了啊!」老夫人哭天搶地的,不斷的伸手去拿地上碎成小塊的石頭。
那石頭卻再也無法合攏。
李氏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抱著言嬌嬌便痛哭不已。
「你這個孽障,你一回來侯府就不得安寧啊。」李氏後悔啊,只恨當年沒溺斃她。
當年國師預言,此子氣運極高,這一胎是福寶,是天上神女降臨。
若反之,這一胎將會給江山帶來災禍。
可李氏,生出了雙胞胎。
那段時日,侯府被眾人捧的極高,國師甚至日日來侯府問安。
李氏生下孩子那日,侯府天空滿是鳥雀,滿府的花兒都開了。
她們卻關門看著那兩個孩子,不知所措。
此事,連老侯爺都不知曉。
一大一小,兩個孩子。
眉宇間依稀能看出相似。
「若生出一個,就是福寶。兩個,那豈不是災星?總不會出現兩個福寶啊。」李氏坐在產床上哭。
懷孕這幾個月,是她在侯府最風光的時候。
老太太敬著她,後院中那些姨娘半點不敢得罪她。
已經快要被擠出二流世家的侯府,位置也不斷拔高。
她不想失去這樣的日子。
侯府眾人,都不想失去這樣的日子。
他們需要福寶,來鞏固侯府的位置。
她臨產前總是在做夢。
夢中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娃,扎著兩個小辮子,古靈精怪的叫她娘親。
說她將會洗清記憶,成為她的孩子,諸天神佛都不得插手她的歷劫。
她說,請母親護我一世,天道會感謝您的。
如今,卻生出了兩個。
李氏幾乎要瘋了。
她們只對外生出了女兒,將瘦弱的那個養在後院。
言穗穗生的好,便將她抱在外頭當做福寶養著。
可慢慢的……她們發現……言穗穗不對勁。
李氏養的寵物狗,只喝了一口她吐出來的奶,便暴斃死在原地。
她在府中養到第三日,洗三。
侯府花園裡便漂浮著數不清的翻肚的錦鯉。
像是醉了,又像是苟延殘喘著最後一口氣。
那時已經有眾人瞧見過她的模樣,她們不敢換掉,只能抱著她出來。
那時,她很高冷,誰都逗不笑。
可小太子來時,她竟然伸手攥住小太子的一根手指頭,裂了嘴。
小太子很喜歡她。
但小太子不得寵,侯府不能站隊。
洗三後,她們將孩子抱到了後院。
「她不是福寶。她定然是災星,必須處置了。滿月時國師會回來,這孩子不能留。溺斃吧……」即便養了三日,老夫人依然沒有一絲猶豫。
誰知溺斃時,遇到小太子尋過來,無意打斷,救了她一命。
後來,在府中餓了她三日。
依舊未死。
那時,她們已經堅信她是災星了。
最後李氏一念之仁,將她送到了最貧瘠偏遠的望山府,任由她自生自滅。
「我就不該對你有一絲心軟!」李氏惡狠狠道。
此刻言嬌嬌被那股突然炸裂而出的純粹靈氣,衝擊的猛吐鮮血。
「快去找國師,快去找國師。」老夫人哭的無法控制自己。
從身後出來個年輕人,大概二十歲左右,穗穗認識,他是自己的親哥哥。
李氏的嫡長子,侯府世子言修遠。
世子此刻抱起言嬌嬌便沖了出去。
李氏將滿地神石碎片收攏:「你就是災星!」跌跌撞撞的便追了出去。
言嬌嬌第一次感覺到恐慌,神石是檢驗她身份的,但也能儲存氣運。此刻她辛辛苦苦收集而來的氣運,瘋了一般朝著言穗穗涌去。
她渾身就像個篩子,到處都在漏。
「娘,祖母,嬌嬌是不是要死了……」言嬌嬌抓著李氏不住的顫抖,李氏越發心疼。
嘉嘉氣得齜牙咧嘴,可瞧見穗穗眉眼竟然還帶著笑意,又將憤怒壓了下去。
「真是胡鬧,神石碎了關小師叔什麼事?她坐在這裡動都沒動。」
「你應該想想,是不是嬌嬌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之時,才導致神石破碎。」老侯爺怒斥一聲。
當年穗穗被抱走,他壓根不知。
甚至不知道,李氏生的雙胎!
待眾人離開,大堂便空曠了起來。
穗穗卻是眯著眸子,低低的笑出了聲。
神石嗎?檢測神明的氣息嗎?
她在神界,都屬於讓眾神仰望的存在,小小神石又怎配檢測她?
「你就在府中安心住著,嬌嬌的院子已經搬空了,今兒你就住進去。那孩子,被慣壞了。」老侯爺惱怒的緊。
老侯爺將府中一應事務準備好之後,穗穗便看向角落的嫡姐。
言晚凝情緒已經平復許多。
「其實,我當年是見過你的。」言晚凝嘆了口氣,神色有些難過。
「那時你生的冰雪可愛,我總喜歡抱你。你能活著,姐姐很開心。」言晚凝幾乎有些哽咽。
大概五年前,她還有些頑皮。
她們試圖溺斃穗穗時,她就躲在床底下,整個人都嚇魔怔了。
她幾乎是一分一秒的數著過去的,她哆哆嗦嗦的心頭默默數到了三百,小太子才衝進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