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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就該如侯府家貴女一般,溫順恭良,柔美又有愛人之心。
說完他還嘲諷一笑:「也是,你家女兒與侯府貴女猶如天邊雲月與田裡淤泥,她如何能比?給嬌嬌提鞋都不配!你還是早些將你那孽障處理了吧,免得害人!」
夫人一聽,當場腦子裡那根弦便斷了。
他竟教唆林氏殺害穗穗!
而且那般冠冕堂皇!
仿佛自己給臨水村帶來災難,都是臨水村活該!
而穗穗帶動全村阻止他進村,反倒成了善於詭辯利用全村的惡人!
林氏能忍他無恥,能忍他無視臨水村的死亡。
作為一個母親,作為一個將穗穗看做眼珠子的母親,她哪裡能忍對方教唆她殺穗穗!!
林氏當時就氣紅了眼!
阿月一邊哭一邊說,眾人氣得頭皮發麻。
難怪,難怪素來穩重的林氏會這般失控!
言朗扭頭就往外走。「我去尋那畜生!」
言川緊抿著唇,牙關緊咬,素來溫潤的少年郎第一次氣紅了眼。
穗穗已經離京城那麼遠,為什麼總是不放過她?
就像是命運,推動著她不斷與京城聯繫。
言川眸子微沉,原本他決定再蟄伏几年,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今年就開始下場參加科舉。
大概是穗穗給的那片老參起了作用,屋內,很快傳來林氏細細碎碎的哭聲。
「啊!」林氏生產過幾次,但這一次格外艱難。
「夫人使勁,已經能看到孩子的頭了。孩子頭髮黑黝黝的,一定像您,您可得使勁……」穩婆心頭髮麻,這一胎好似哪裡都不順。
言漢生在門口急的團團轉。
穩婆見林氏漸漸力竭,仿佛生機都在不斷抽走。
當即推開門道:「夫人情況不太好。請……請眾位公子老爺做好心理準備。」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體質一直不錯,怎麼會這樣。」
言漢生渾身失力,大老爺們心慌的幾乎站立不住。
穗穗卻是眼睛直直的看著上空,眼底滿是戾氣。
「我看誰能攔我!」指尖一凝,朝著上空那團雲層而去。
瞬間將那雲層衝散!
那雲層中仿佛有一絲紅線,將屋中還未出生的孩子與原男主相連。
穗穗知道,這是原劇情的力量。
自己身為神明的力量與原劇情在對抗。
原劇情影響了林氏,讓她今日遇到原男主,讓原男主迫使她回到原來的軌跡。這個世界,唯獨自己是不可影響的!
只有穗穗能打破一切。
「姑娘,產房您不能進。」門口負責端血水的婦人想攔,卻被穗穗那沉沉的一眼,嚇得一頓。
穗穗直接躍過穩婆而入。
「爹,讓穗穗去。」言川攔住言漢生。
聽得消息匆忙趕來的林家人也來了,青哥兒拿出銀針:「我去看看姐姐。」如今生死存亡,哪裡還顧及得上別的。
一進門,林青面色便猛地一沉。
姐姐這半年身子骨養的極好,但此刻卻奄奄一息幾乎只剩一口氣強行吊著。
「胎兒若久不出生,只怕會引起窒息,將來有不可逆的傷害。即便勉強活下來,將來不是體弱多病,便是……痴傻。」
穗穗哪裡不知道,原書中妹妹身子骨弱。
如今她將妹妹養的白白胖胖,這是要將錯位的劇情撥回原位。
「娘,你堅持住,穗穗來了。」穗穗軟軟糯糯的聲音,讓昏迷的林氏眼珠子輕輕動了動。
「娘,穗穗的母親不愛穗穗,也不要穗穗,你要是也走了,穗穗就真的沒娘了。」穗穗抿了抿唇,輕輕拉住林氏冰冷蝕骨的手。
「穗穗就成沒人要的了。」
「穗穗已經被遺棄過一次,不想再被拋棄……娘,你醒醒……」穗穗說著說著突然哽咽起來,林氏不是個完美的母親。但她如同天下母親一樣,對穗穗愛到了極致。
她是天生天養,她以為自己體會不到人間親情。
但林氏,一直在學著做個好母親。
用她自己的方式愛她。
穗穗趁著眾人沒注意,咬破手指頭,滴了一絲進林氏唇間。
僅僅一滴,林氏瞬間恢復紅潤。
正好此刻林青扎了銀針,穩婆高興道:「公子這手銀針出神入化,剛紮好就見效了。」立馬又幫助林氏生產。
林青卻是怔了一下,他……
他的能力,遠遠沒有這般強大。
穗穗偷偷抿著唇笑,指尖瞬間恢復如初。
她是天地靈氣所化,每一絲精血,都是靈氣。
她的血肉皆是三界至寶。
突的,穗穗眼前恍惚了一瞬,又大又亮的眸子似乎有幾分迷茫。
耳邊,似乎聽到一陣縹緲的聲音。
黑漆漆的暗不見光的屋子,角落裡蹲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孩子。孩子瘦骨嶙峋,一點響動都能讓她恐懼害怕。
她縮在角落,一隻眼滿是血跡,空洞洞的沒有眼珠。
另一隻眼裡是極致的恐懼,偏生流不出一絲眼淚。
身上傷口無數,不斷的癒合不斷的割開。
瘦弱的四肢被鐵鏈束縛,因著她的掙扎,手腳上已經有一圈黑色凝固的血跡。
她垂著頭低喃。好疼啊……我好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