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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煤老闆手下的保鏢。」葉知禮的語氣一頓。
事情要從上個月說起。
那天,已經在國內某知名律師事務所就職的葉知禮,收到了一名中年婦女的委託。
中年婦女是農村人,她的丈夫在附近的煤礦廠工作。
由於煤老闆的偷工減料,她丈夫在下礦時,遇到了爆炸。
爆炸總共造成二死七傷,劇烈的動靜,還引來了一些記者的報導。
事故發生後,煤老闆第一時間收買記者壓下了新聞。
當遇害者家屬去找煤老闆索要賠償,煤老闆卻要麼百般狡辯,要麼找理由搪塞,要麼直接外出旅遊,總之就是不付賠償金。
不得已,家屬們開始尋求法律的庇佑。
他們前前後後找了不少律師,可他們都是窮苦人家,能有幾個錢?
只能找平價律師。
但平價律師,哪裡有煤老闆花重金聘請的律師厲害?
幾次起訴,都以失敗告終。
在家屬們自己都心灰意冷時,最後敗下陣來的律師,給他們指了一條路:「我不是煤老闆那邊律師的對手,但我知道有個人可以打敗他,那個人就是葉知禮,夏國律師界公認的不敗戰神。
他畢業於美國知名司法大學,成功起訴的對象,有世界百強企業的老總,還有A國的前任總統,是我們很多同行崇拜學習的榜樣。
只要請他接手這個案子,一定能讓煤老闆敗訴掏錢!」
這話說得家屬們情緒激動:「那你知道怎麼聯繫葉律師嗎?」
該律師把葉知禮現在的工作地點告訴他們。
也就有了中年婦女委託葉知禮的事。
手上暫無案子的葉知禮,欣然接受了這份委託,開始了搜索證據之旅。
最後,也不負眾望打敗了煤老闆重金請來的律師。
可憐對手律師開庭前還自信滿滿,開庭後就懷疑人生了。
肥頭大耳的煤老闆被判賠償遇害者家屬幾百萬。
他不服,在法庭上胡攪蠻纏,認為葉知禮和法官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要是葉知禮給錢了,他可以給雙倍。
這些話聽得葉知禮眉頭緊皺,遂問了一個很犀利的問題:「你的學歷水平,只有胎教是嗎?」
全場哄然大笑。煤老闆顏面盡失。
在小地方橫行霸道慣了的他,咽不下這口氣,乾脆讓自己保鏢玩黑的,趁葉知禮下班孤身一人回家,把葉知禮拖進小巷毆打。
葉知禮毫無還手之力。
別說對方人多了,就算對方只有一個人,葉知禮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現有人生中除了睡覺的絕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學習和工作了。不然也拿不到全額獎學金出國留學,和現在這麼傲人的成績。
出生寒門的他,更沒那個閒錢與雅致去健身什麼的。
因此,論體力格鬥,他是個正兒八經的弱雞。
要不是有人正好路過小巷,葉知禮現在是死是活都不一定。
聽完葉知禮的敘說,葉無雙眸中掠過殺意,沉聲問道:「三哥,那幾個保鏢現在在哪裡?」
她很有必要「會會」他們。
「已經被警察抓走了,等我傷好了,我再親手把他們送進監獄。」葉知禮呼出一口氣,甚是無奈:「看來前輩們的建議沒錯,當律師的。果然還是要常健身、常鍛鍊,省得哪天真被人報復了,只能挨打。」
葉知禮已經在琢磨未來怎麼強身健體了。
葉無雙卻盯著他,幽幽道:「三哥,以你的性格來說,我覺得光健身鍛鍊,恐怕不夠。」
三哥那張嘴毒舌起來,閻王聽了都想打人。
「我的性格?我性格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葉知禮皺眉:「光健身鍛鍊恐怕不夠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我也請幾個保鏢?那也太誇張了,我又不是什麼明星總統。」
葉知禮這話提醒到葉無雙了。
她忽然想到了沈青,說道:「請一個就夠了,我這裡正好有個女性朋友可以勝任。」
「女保鏢?算了吧。」葉知禮皺眉搖頭:「而且我真沒打算請保鏢。」
他一個大男人,請個女人保護自己,多丟人啊。
「她不是一般人,三哥。」葉無雙介紹道:「她叫沈青,和我一樣經過層層篩選,進了流雲特戰部隊,也一起去以緒塔執行過維和任務。
她槍法精準,耐力極高,軍銜上校。若不是胳膊受了傷不得不退伍,她現在恐怕都升職為大校了。」
葉知禮挑眉:「原來是你的戰友,你和她關係很好嗎?」
葉無雙也不知道自己和沈青的關係,能不能用「好」來定義。
她們是相互欣賞,相互尊重,相互牽掛的戰友。
只是因為性格原因,不怎麼溝通聯繫。
葉無雙眸光一閃,說道:「沈青的奶奶生病住院了,但國家分配給她的工作,一個月只有兩千多——」
話沒說完,葉知禮頷首:「我知道了,把她的聯繫方式給我吧。」
他不需要女保鏢保護。
但妹妹的忙,他能幫,就一定會幫。
「嗯,我發你手機上。」葉無雙拿出手機,把沈青的電話號碼發給哥哥。
之後的時間,葉無雙給爸爸媽媽了個打電話報葉知禮的平安。
並把沈青的身份,和沈青即將成為葉知禮保鏢的事告訴二老。<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