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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甜唇邊笑容擴大,眼底又害羞又竊喜,迷人至極。
兩人在人群中央翩翩起舞。
換來賓客的一聲聲贊:「男的俊,女的美,舞也跳得好看,真養眼啊。」
「他們應該是一對吧?」
「不知道呢,反正挺般配的。」
這可把人群另一邊的風焰到冒煙了。
心裡直納悶葉知禮有什麼好的,哪裡比得上自己!
桑小姐肯定是一時看走眼了,才對葉知禮淺笑嫣嫣。
舞池中央。
桑甜幾乎半個身子,都依偎在了葉知禮身上,她別有風情的微微低頭,聲音當真能酥了人的骨頭:「還好你同意請我跳舞了,不然,我可就丟臉的下不了台了。」
葉知禮輕輕一笑,禮貌回答:「誰會不想和女主角共舞一曲呢?」
「他們想歸他們想,我只想和你共舞。」桑甜的腦袋,輕輕靠在葉知禮的胸膛上:「知禮,我現在好高興,有一種全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錯覺。」
「確實是錯覺。」葉知禮垂下眼帘。
桑甜抬起頭,踮起腳尖,大膽地朝葉知禮吻去。
「你喝醉了。」葉知禮推開桑甜,嗓音淡漠。
恰逢舞曲結束,葉知禮順勢回到原來的位置,和沈青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桑甜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葉知禮拒絕她了!
葉知禮竟然拒絕她了!
他寧可和不男不女的沈青聊天,都不願吻她!
「桑小姐,我可以請你共舞一曲嗎?」風焰走過來,很有紳士風度的彎腰。
他的出現,沖淡了桑甜的委屈。
風焰背後的風家,是未來有望躋身京城一流家族的存在。
十個桑家,都比不了一個風家。
風家小少爺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還送自己禮物,邀請自己跳舞,不管怎樣,她都很漲面子。
至少此刻,場內年輕的女性賓客,已經用萬分羨慕的眼光看她了。
「樂意至極。」桑甜把自己的手放在風焰掌心。
一邊跳,一邊在風焰和葉知禮兩人之中抉擇。
很顯然,論整體家世背景,風焰還是比不上葉知禮。
風焰只能當個備胎。宴會慢慢接近尾聲。許多人都微醺了。
饒是葉知禮,也被一些同行律師拉著喝酒聊天——桑甜是律師,宴會自然少不了非事務所的其他律師參加。
長相一般,打扮一般,還沉默寡言的沈青,被眾人理所當然地晾在一邊。
她也喜歡這種清淨。
這樣她才能更好、更專心地保護老闆。
不遠處,風焰喝悶酒,身邊聚了一群狐朋狗友。
朋友A:「風少,不對啊,你的桑小姐怎麼先請那個眼鏡男跳舞啊?」
朋友B:「就是,我都沒看出那個眼鏡男有什麼好的地方。」
朋友C:「可能是因為他們都是精英律師,有共同話題?我聽說眼鏡男還是國外留學回來的呢!」
朋友D:「國外留學又咋啦,誰還沒錢去國外渡金似的,我們風少還是……飽受繪畫界誇讚的天才畫家呢,野獸派,知道嗎?」
風焰傲嬌的冷哼一聲,抬手瀟灑地撥了一下頭髮。
朋友A也改口:「說的也是,眼鏡男估計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才能被桑小姐看中,等風少徹底展開追求攻勢了,眼鏡男只有跪下認輸的份!」
這話說得風焰內心極為舒坦。
他看了眼前面和人舉杯暢聊的葉知禮,隨手拿了桌上的臍橙砸過去。
打算丟在葉知禮身邊,吸引葉知禮的注意力,來個帥氣又霸氣的「下戰書」。
結果臍橙飛到一半,就被人抓住了——沈青抓的。
忠心如她,成功攔截一枚暗器。
但她沒有進一步找風焰的麻煩。
葉知禮被人拉走前告訴過她,今晚來的賓客,身份都不小,不能惹是生非,也別像揍富大國那樣,把別人揍了。
所以,她今晚不揍人。
風焰的朋友們愣了一下。
「什麼情況啊這是?」
「看到有東西飛過來,隨手接了一下吧?」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風焰冷冷說了句,重新拿起一個臍橙,再次砸向葉知禮。
然後就又被沈青抓住了。
攔截暗器的數量+1。
保護完老闆,沈青立正稍息,目不斜視。
風焰:「……」有病建議去治啊?
他氣從心來,兩隻胳膊跟大風車似的,把手頭能丟的東西,全都朝葉知禮丟過去了。
於是,沈青攔截暗器的數量:+1+1+1+1……
桌上的橙子沒了,裝飾用的花瓶沒了,切好的蛋糕沒了,多出來的椅子沒了,連狐朋狗友遞到嘴邊的酒杯都沒了。
風焰在這頭氣喘吁吁,怒氣狂飆。
沈青在那頭垃圾分類,歲月靜好。
風焰的朋友們:「……」
請問他們剛剛是看了一場雜耍表演嗎?
「風少,這個女的不對勁,咱們先別惹她。」朋友拉著風焰離開。
另一邊。
負責照顧賓客的侍從停在了沈青旁邊,望著一地的「垃圾」,陷入了迷茫。
葉知禮走過來,掃了眼「垃圾」和侍從,沒多想,低聲道:「走吧,回家。」
宴會終於結束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