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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確實如此,特警隊長在了解情況後,第一時間制定了解救人質計劃:「門被堵死,不能突破;挨著走廊的窗子也不能突破,邪教徒派人盯著那裡,強行突破只會讓他們出現應激反應,更加衝動。」
「不被邪教徒注意的,只有東面的窗戶,A小隊,你們拉繩索降下去,伺機破窗!」
「是!」
「B小隊,你們去對面的高樓架狙擊槍,必要時刻採取必要手段!」
「是!」
「其餘人帶好滅火器,隨時準備面對最壞的場面!」
「是!」
沒一會兒,A小隊來到教學樓樓頂,但樓頂的情況,讓他們腳步一頓。
有人搶先他們,在樓頂系了條繩子!
「怎麼回事?」對講機里傳來隊長的追問。
A小隊成員連忙順著繩子,來到樓頂邊緣,見周白焰已經降到合適的位置,震驚的回答:「隊長,已經有人索降了,是個年輕男學生!」
「胡鬧!」隊長斥責一聲:「你們也趕緊索降,別讓他亂來,也別出聲讓裡面的邪教徒發現!」
「是!」
小隊成員用最快的速度索降。
同一時間,教室內。
為首的邪教徒念完晦澀的經詞,拿起汽油瓶,走到跪坐在中央的燕冉面前,向下倒去。
他打算讓燕冉率先上路。
燕冉嚇哭了,閉上眼睛,下一秒,被旁邊的陳木槿按入懷裡保護。
汽油全都潑在了陳木槿身上。
「陳老師!」燕冉瑟瑟發抖,崩潰絕望。
「別怕,別怕。」陳木槿輕拍燕冉的背,聲音溫和有力,細聽的話,可以發現她的聲音其實也有一絲顫抖。
「您還真喜歡多管閒事啊,老師。」教徒很不耐煩。
他一把將陳木槿懷裡的燕冉拽出來甩在一邊,然後居高臨下睨著陳木槿,舉起打火機點著火:「那就請您給您的學生們,做個表率吧,不然汽油都浪費了!」
教徒語畢,手一松,打火機向下墜落!
這一刻,教室內外,不論老師還是警察,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住了,統統瞪大眼睛,無比驚恐!
陳木槿完了!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就連陳木槿自己都是這麼想的!
電光火石間——砰!
東面的窗戶應聲而破,一道矯健的身影跳了進來,落地一滾!
起身的瞬間,他橫臂一甩——唰!
屬於他的手機撞向距離陳木槿頭頂只有五厘米的打火機,使打火機強行偏離下落軌道,和手機一同飛向安全的牆角!
啪啪。一聲是二者撞牆的聲音,一聲是二者撞牆之後,彈回地面的聲音。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不過區區數秒,局勢得到改變!
眾人震驚的視線里,周白焰從地上站起來。
他看著角落自己用了很久,已經碎成散件的手機,語氣平和:「雖然保安的職責是保護大家的安全沒錯,但各位來鬧事前,能不能稍微打聽一下……」
周白焰語氣一頓,收回視線,看向邪教徒,眼神陡然冰冷充滿戾氣:「是誰在保護東海啊?」
「周……」陳木槿瞳孔緊縮,沒想到關鍵時刻,周白焰會衝出來救她和大家!
邪教徒回過神,感受到了挑釁的他憤怒大喊一聲:「抓住他,別讓他打亂儀式,否則,我們都會被真神拋棄!」
「是!」距離周白焰最近的兩名壯漢教徒朝周白焰走去。
在他們看來,周白焰,小白臉,弱雞學生。除了登場方式讓人有點意外,也沒什麼可取之處。
直到周白焰一腳把其中一個踹倒!
緊跟著,周白焰衝到另外一個教徒面前,連續幾拳,把這人揍得鼻青臉腫,然後一個過肩摔,把他砸在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前一個倒霉蛋身上。
僅僅如此,不足以限制兩人的行動能力。所以,周白焰只好大發慈悲,把他們的腿和膝蓋踢變形。
慘叫聲充斥算不上寬闊的教室。
周白焰轉過神,下巴偏左的那顆痣泛著妖異的紅。就像在問晚上吃什麼一般問他們:「下一個輪到誰了?」
「啊!」有教徒手持砍刀,大喊著衝過來。
周白焰的眼睛眨也沒眨,伸手精準捏住他拿砍刀的手,力道驟然縮緊!
「嗷!」教徒疼得五官扭曲,又因疼痛不受控制慢慢跪在周白焰面前。
先前要陳木槿做表率的教徒見狀,趁機從背後潑了周白焰一瓶汽油,還拿出新的打火機。
不等他點著火,周白焰仿佛背後長了眼睛,奪過眼前人的砍刀甩過去。
寒光乍閃。
拿著打火機的斷手落地。
慘叫是無能的樂章,鮮血是乏味的畫像。
連有勇氣的和有指揮權的教徒都敗下陣來,剩下的教徒更不用多說。
周白焰神色平靜,動作利落,將他們一一放倒。
危機解決得差不多了。
「楊凱!你不是也有火嗎?快丟過去!」斷了手的教徒倒在地上指揮。
是的,還有一個教徒有火,他扶著牆艱難站起來,顫抖著手,點著打火機,打算丟過去。
周白焰聞言,一腳把眼前的教徒踹吐,然後緩緩走到這人面前。
刺鼻的汽油順著周白焰的發梢滴落,他卻毫不在意,什麼話也沒說,直勾勾盯著名為楊凱的教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