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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的角度去看,謝安然和美術院的學生確實都很一般。」
「他們應該慶幸葉無雙點醒了他們,如果不是葉無雙,他們不知道還要走多久的彎路!」
「而且葉無雙最後說的話,真的好棒,一下子就體現出大師和初學者的區別!」
「不光是我們美術院,其實最近幾十年,藝術確實與社會脫節了,而且大部分人還特別驕傲,認為你看不懂,就是你俗氣,你是草雞不可與我這種鳳凰相提並論。」
話題一下子變得高深許多。
也有人牽扯到另外一個問題。
「謝安然的色彩運用,確實好厲害,一些很俗氣的顏色,也能處理得很漂亮。」
「但她也好自信,有點自信過了頭。」
知情人回覆:「可能跟她學過國畫有關吧……」
國畫,是夏國傳統作畫形式,歷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兩千多年前的戰國時代。
那個時候,古人在絲織品上繪畫,後來在山壁、在陶器、在紙上繪畫。
東方國畫,比西方油畫早了一千五百年。
西方知名畫家畢卡索,就認為:
論繪畫藝術,夏國當屬第一,不明白夏國人為何跋山涉水,放著好好國畫不學,去異國學油畫。
即便國畫被如此盛讚,夏國年輕人願意學國畫的,仍然少之又少。
知情人的回覆,讓大家好奇起來。
「謝安然還會國畫?我以為她只擅長油畫。」
知情人又答:「謝安然真正擅長的是國畫,她學油畫,跟一件事有關,我算親歷者。
當時,是一群學畫的同齡人在交流會討論,幾個學油畫的刺頭,瞧不上學國畫。
意思是西方大師一幅畫,能賣上幾十億美元,國畫最貴,也不過拍出五個億,不是一個量級。
油畫是國畫的爹,還勸學國畫的早點轉行,省的到時候後悔莫及。
謝安然不服,說國畫是油畫的爺,最後吵得不可開交。
此事之後,謝安然開始學油畫,目的是讓那幫瞧不起國畫的油畫家看看,油畫對於她而言多簡單。
她也確實輕鬆考上財經大學美術院。
哦對了,我如果說她只學了兩年油畫,就取得了這樣的成績,你們會不會很驚訝?
也可能是太急功近利,且面對油畫時的心態比較高傲,導致她不願意追求油畫方面的技巧。
所以才呈現出葉無雙所說的:有天賦,但浪費了。」
長長的回覆,令看者心裡百轉千回。
原來謝安然學習油畫的理由,是這樣的。
這麼一來,大家好像可以理解謝安然的驕傲和自信,源自什麼地方了。
源自——夏國上下五千年文化的底蘊。
「但是,謝安然也的確小瞧了西方油畫,她可以為國畫自豪。但也不能太小瞧別人,驕兵必敗,不是嗎。」
知情人同意:「葉無雙給她上的這一課,相當及時,倒不如說葉無雙真的好變態!
一邊在工商學院當學生,一邊在美術院當教授,放眼全國,她是第一個這麼幹的吧?她怎麼真的什麼都會啊?」
「不!她不會得到我!我是她一輩子都得不到的男人(強顏歡笑)!」
「哈哈哈,樓上笑死。」
上午,葉無雙在美術院教課。
下午,葉無雙在工商管理院上課。
其中一名學生驚嘆的同時,也在想:「什麼時候,咱們工商管理院也能來個牛逼轟轟的教授來上課啊?如果可以,我選季少!」
這話題,讓大家精神起來。
「季少可太牛了,當初季氏集團瀕臨破產,是他一手抬起來的,那個時候,他也才十八歲!」
「我爺爺都七十了,現在還在家裡研究季少的商業案例呢!」
「上他一節課,我絕逼少讀十年書!」
「哎呦,我突然發現,季少開始名揚全球的時候,跟咱們的女王一樣大呢。」
端木靜朝葉無雙說道:「我也希望能聽到季少講課,我一個朋友還說,季少又帥又多金,最關鍵的是人也高大,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安全感?」葉無雙想了一下。
季深給她心理層面上的安全感確實很多。
不過除了心理層面,好像沒別的了。
每次被刺殺,還是她保護他。
他也說,他需要她保護,她才來京城讀財經大學的。
葉無雙道別朋友,返回公寓。
路上,她走進藥店,打算買點家庭常用的醫護用品。
貨架對面,一個滿臉青紫的中年男人拿著手機,壓低聲音,惡狠狠說道:「他嗎的!季深敢毀我財路,我就敢花一億要他的命!你別管他死了之後,我會面臨什麼麻煩,我只要他死!
等我買好藥,我就偷渡出國,接單的殺手組織估計已經把季深包圍了——」
中年男人極度憤怒之下,沒注意葉無雙黑瞳爆發寒意,朝他走來。
她問:「季深在哪兒?」
某廢棄水廠。
俊美如天神的男人西裝革履,狹長深邃的墨眸一片看待螻蟻的冷漠,將前來送死的殺手,一個一個收拾。
如果葉無雙在場,一定會震驚自家男朋友的凌厲攻勢。
封九幾乎沒有用武之地。
他只負責欣賞那群殺手臨死前的懵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