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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汐棠被他忽然的舉動嚇得一跳,叫聲引起了院內其他的下人,擔心有人看出來,她只能擺著腿喊:「夫君做什麼呀……先放我下來!」
燕湛身高腿長,幾步便邁到了門前,遂一腳將房門踢開,將人抱進去後轉身便將雕花門關的緊閉,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院子內的下人見此情景,紛紛曖昧地捂唇偷笑。
屋內,燕湛將霍汐棠抱著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落坐,此時沒了外人,房門緊緊閉著,大抵是昨晚才舉行了婚禮,現下屋內還是一屋子紅彤彤的布景,每一扇窗戶上貼滿了喜字,襯得氛圍更加的曖.昧纏.綿。
燕湛抱著霍汐棠又三兩下解開了她的衣襟,檢查了傷口後,才問:「今日盧醫女為你換藥是怎麼說的?」
霍汐棠紅著臉按住他的手,不准他再往下掀她衣服了,小聲回道:「她說好的差不多了,再過陣子便能徹底痊癒。」
「嗯。」燕湛看出她的羞意,也不再逗她了,開始慢條斯理地為她將衣服穿好,說道:「成太醫研製出的祛疤膏棠棠可別忘了抹。」
提起祛疤膏,霍汐棠心裡有些感觸,她想了想還是問:「那祛疤膏是陛下特地為了我要成太醫準備的嗎?」
「嗯,不然呢?」他慢悠悠乜她一眼,「我是有夜裡睡夢中,夢見有個小姑娘因為身上留了疤痕,便在那哭鼻子哭的極其可憐,瞧著實在心疼。」
霍汐棠桃花眼忽然睜大,不悅地推了推燕湛,嘟囔道:「誰哭鼻子了?我才沒有!」
燕湛被她那小手勁一推,脖子更跟微微晃悠,一派的散漫邪氣,他哼笑幾聲,「是,你沒有,是我擔心你哭鼻子總行了罷?」
哪個姑娘家不愛美,更何況她自小被寵慣了,一身玉骨冰肌從頭至尾都沒有留下任何疤痕,若是因為這傷疤今後留下印記,那顧林寒真是死一萬次也難辭其咎。
「哼。」霍汐棠皺了皺鼻尖,「那陛下若是不想哭鼻子,也該擦那祛疤膏。」
燕湛皺眉,「我為何要擦。」
霍汐棠從他懷裡使勁掙脫,躬著身爬到床頭的那案幾邊上。
燕湛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慢慢游移,目光落在她纖細的腰肢,微翹的臀,及那藏在長裙內修長筆直的雙腿上,黑眸不禁暗.欲翻湧。
霍汐棠尚未察覺,她繼續彎著腰伸手從案幾的屜子裡取出一罐祛疤膏,抿了抿唇轉過身來。
她猛然轉身,正想要坐過去,這回說什麼也不要坐在陛下身上了,可還未等她來得及行動,面前男人的長臂一撈,就又把她撈回了懷裡。
這人究竟怎麼回事,為何總要把她按在他懷裡坐著。
霍汐棠不自在地掙扎,「陛下先鬆開我。」
這回燕湛倒是很快鬆開了,霍汐棠還詫異了會兒。
他喉結滾動,眼神還是粘在霍汐棠身上挪不開,方才若是不及時放開,他恐怕真的會抑制不住,在這時候將她身上的衣裙撕碎,讓她再次徹底屬於他。
霍汐棠抬手整理自己被他蹭亂的髮髻和衣裙,過了半晌這才說道:「陛下身上還有新傷疤不是嗎?也該擦藥了。」
燕湛黑眸微動,「棠棠這是在擔心朕?」
霍汐棠低垂著眼睫將手中的祛疤膏打開,避不回答他的問題。
燕湛也沒繼續追問,趁她沒看他時,動作很快地將自己的衣袍解開,露出了寬闊的胸膛。
霍汐棠邊將藥膏打開,邊說道:「陛下趕緊將藥擦了,這樣才不會留疤。」
她也能減少點愧疚……
說罷,剛抬眸一看,眼神便撞見他敞露的胸膛,流暢的線條將挺拔的身形展現的淋漓盡致。
霍汐棠眼睫眨了眨,燕湛含笑看她,「不是要上藥嗎?」
她猶如呆滯住,好半晌不知該說些什麼,燕湛便直接抓著她的手沾上藥膏往他胸膛上傷口處抹。
那胸膛上的疤痕縱橫交錯,大多都是舊傷,只有幾處是新鮮的傷口,盧醫女說當初她失血過多險些斷氣,是陛下放了他的血救的她……
霍汐棠抿了抿唇,將自己的手掙脫開,燕湛有絲不悅,正欲強制再按上來時,她卻已經開始主動幫他上藥了。
燕湛微怔了須臾。
乳白色的藥膏塗抹在他的肌膚上,傷口已有了些時日,現在正在慢慢癒合,霍汐棠小聲說道:「過了這麼久再上藥,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燕湛笑了聲:「我是個男人,留了疤又如何。」
況且他身上已經有了許多祛不掉的傷疤了,那點又算得了什麼。
霍汐棠擦藥的指腹因他這句話停了一下,她紅唇微動,想說什麼還是止住了。
燕湛坐在榻前,看著霍汐棠站在他身前認真細緻為他上藥的神情,心裡不免有些起伏動容。
藥擦完了後,屋內都是藥膏的淡香味,男人結實的胸肌微微彈了下,霍汐棠一下被惹紅了臉,連忙蓋好藥膏,慌張說道:「我去洗手,太粘了。」
燕湛眼眸黯了黯,也不顧衣衫未穿,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淨室走去。
霍汐棠嚇得驚呼一聲,頭頂傳來了低沉的嗓音:「娘子方才幫為夫上藥了,現在該輪到為夫幫娘子洗手。」
第49章 修面
霍汐棠近日與府內的廚娘學了不少手藝, 這日午後百無聊賴之際她便帶著秋雨和冬煙做起了小點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