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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汐棠咽了下口水,飛快接話:「我在想陛下會不會愛吃。」
燕湛微怔,黑眸幽暗浮動,看著她這幅臉頰酡紅含羞緊張的樣子忍不住心動起來,下一瞬間便掐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這個吻不如平常那般溫柔如水,也不如那求歡散發作時炙熱瘋狂,他細細綿綿地親,舌.尖緩緩從她口腔每一處掃過,掠奪了她每一寸的甜美,既耐心又纏.綿,好似這個吻並沒有盡頭,近乎將霍汐棠折磨得全身軟到坐不起來了這才放開了她。
此時他平常沉浸無波的黑眸帶著顯然易見的暗.欲,霍汐棠緊張的不知所措,擔心他會如前世那般就在這飯桌上要了她。
燕湛沉了幾息,硬生生壓下了心頭浮起的熱意,緊繃的下頜線看得出他實在忍得艱難,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控制住什麼都沒做。
燕湛輕輕拍了下霍汐棠的臉頰,喑啞地說:「用膳吧。」
若是她再這樣眼裡浮著水光,羞怯地看著他,恐怕他真的會做出讓他無法控制的事了。
霍汐棠心裡撲通撲通狂跳,緊咬著泛著水光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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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湛與寧旭很早出門了,出門前本想再好好叮囑幾句,但見霍汐棠睡了還沒醒便不忍心將她喊醒,只在她臉頰邊輕輕觸碰了一下,柔聲道:「棠棠,等我回來。」
燕湛剛出房門,霍汐棠便緩緩睜開了眼,眼底一片掙扎之色。
日頭高高掛起,今日萬里晴空。
燕湛與寧旭赴約去見陶震,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
與此同時的霍汐棠同樣準備周全,正要帶著她這陣子悄悄畫下的輿圖離開裴宅,秋雨和冬煙二人要進來伺候時見她正在收拾行李,驚訝不已。
「夫人,您要出走?」
霍汐棠收撿的動作一頓,想要找個好藉口搪塞時,秋雨眼尖看到了屋裡她的東西基本都收的差不多了,這才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霍汐棠別無他法,無奈道:「是,我想離開,希望你們能幫我保守秘密,這陣子的相處我知道你們都是很好的姑娘。」
秋雨和冬煙極其不舍,二人自幼被家人賣做為奴,不知服侍過多少難伺候的貴人,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溫柔善良的主子。
秋雨當下便撲上去抱著霍汐棠,喊道:「夫人您也帶奴婢走吧,沒了夫人屆時我們也定會被三爺發落,恐怕今後更沒好果子吃了。」
冬煙此時也害怕得不行,不明白為何夫人要離開,但若是夫人不在的話,那她和秋雨定然會被牽連啊,想到這她就害怕得一同抱了上去。
這一個半月以來秋雨和冬煙照顧她很是周到,霍汐棠也不忍心害了這兩個小姑娘,想了許久還是下了決定。
「你們二人的賣身契都在我這,我可以把賣身契給你們,從此你們便是自由人,是離開還是跟著我由你們自行選擇。」
冬煙含淚問:「夫人為何要離開呢?三爺分明對您很好啊,奴婢伺候過那麼多人,從未見過有哪家夫君會對妻子那般敬重愛護。」
霍汐棠苦笑一聲。
她為何要離開呢。
從記起前世記憶後,她便早就想好了,若有機會她定會離開,她不願再步前世後塵,最後淪為思憂過度心臟驟痛而死。
陛下是當今皇帝,他的世界有許多她無法預料到的一切意外,他溫柔的皮囊下裝的是冷漠與掠奪。
前世他不顧她的意願將她困在後宮,她那時覺得自己每日都是不開心的,而這世陛下隱瞞了重生的事實又悄悄來接近她引誘她,恐怕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個他必須要得到的玩意。
前世的她就像他豢養的一隻雀兒般,是絕對不可脫離他掌控的玩物。
今生他又會這般糾纏不舍,不過就是前世她早死的原因,導致他並為達成所願,今生想要再次故技重施罷了。
霍汐棠沒回答冬煙的問題,她眼眶濕潤冷靜道:「我現在就要離開,你們若是不願意,我不會勉強。」
秋雨和冬煙急忙道:「奴婢願意追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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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闊起伏的山頂,風勢漸猛,諸多官兵已將整座山團團包圍,燕湛一腳將滕王踩在腳下,居高臨下地睥睨他,「藏得再深,你終究還是難逃朕的手掌心。」
滕王渾身狼狽不堪,猛吐一口鮮血:「燕君衡你不得好死!你當本王不知道你這皇位是如何來的?!你逼死先帝謀害手足,這等心狠手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
「啊——」他猛受重創,在污髒的地上翻滾了幾圈,疼得仿佛肋骨都要斷了。
寧旭將一干匪徒一網打盡後,領著手下的將士前來復命:「陛下,亂臣賊子與匪徒皆已伏誅!」
燕湛微眯黑眸,望著疼到渾身抽搐的滕王,眼底浮起諷意。
「那便收……」
正在這時,明松神色慌張匆忙現身:「陛下,大事不好,霍姑娘她逃跑了!」
燕湛呼吸微滯,臉色如寒冰:「你說什麼?」
第52章 深夜
初冬的微風徐徐吹過, 捲起道路中泥土的芬芳。
一輛清簡到毫不起眼的馬車緩緩駛出了淮松縣,在前頭駕馬的車夫見車內只有三個女子,便問道:「馬車如今已然出了縣城, 夫人究竟要去往何處?」
車廂內,秋雨和冬煙一左一右護在霍汐棠身側, 說道:「夫人是要回自己的家嗎?若是如此,現在一直往前行去, 估摸夜裡便可抵達雲楊縣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