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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湛低聲問:「還好嗎?」
霍汐棠腦內頓時激靈了下,一雙秋瞳春水瀰漫,纖細的指尖順著燕湛的衣袍便往上攀撫,軟聲求饒:「先生怎麼辦,我真的好難受……」
因為這個擁抱,她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將方才的忍耐拋之腦後。
燕湛身形高大,霍汐棠半邊身子酥酥軟軟地倚在他懷裡都覺得很是寬敞。
她微啟紅唇,輕嗅男人身上的氣息,以往覺得無比清冽的香氣忽然變得極惑,極烈,極其勾人的味道。
嘶——
燕湛緩緩吐息,眼底蘊著魅惑,按在霍汐棠背脊的手背早已青筋暴起,額間熱汗欲滴。
傻姑娘,從頭至尾最難受的人一直是他。
他實在是低估了自己對她的忍耐力。
霍汐棠迷濛的眼早已看不清明,心緒更是紊亂不平,她牢牢圈住燕湛的窄腰,埋在他胸膛前細細哭:「怎麼辦先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難受地捶打先生的胸膛,想要分散身體的不舒適。可先生的胸膛怎麼從方才開始就硬邦邦的,如同石像一般,捶了兩下,倒把她的手給捶疼了。
昏暗的室內響起先生溫柔的詢問:「你不想親我也好,若你不介意,我可以代你受過。」
「什麼?」霍汐棠理智拉回了幾分,含淚搖頭:「不,這怎麼行?我怎麼能害先生?」
他輕笑:「怎麼就害我了?此藥對人的身體無害,至多是難耐了些,先生是男人,沒什麼忍不了,一會兒就過去了。可你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若將來嫁人後夫君得知了此事,恐會影響到你與他的感情。」
先生說的好像很有道理,霍汐棠愣住,猶豫道:「可是……」
燕湛不再給她抗拒的機會,暗眸一凝,抓住了她被捶紅的那隻手,嗓音低啞得攝人:「既然學生有難題未解,先生自是不會吝嗇教學,不如讓我們繼續探討課業?」
課業?
他緊緊盯著他,伸手往後,取過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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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外,刺史夫人沉著臉坐在一旁,等下人潑了幾盆水後,秦遲總算醒了過來。
他捂住酸疼的脖頸從榻上坐起身,見自己渾身濕噠噠的正準備破口大罵,卻對上了自己的母親憤怒的臉。
「娘?!您怎麼會在這?」
刺史夫人朝桌面怒拍一掌:「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可知道你方才給咱們刺史府丟了多大的臉?」
秦遲還在狀況外,環顧四周也沒看見霍汐棠,頓時急了眼:「娘,霍三姑娘人呢?」
刺史夫人這下再也忍不了,猛地站起身:「哪來的霍三姑娘?你玩女人玩到寺廟來,還找了住持方丈的禪房,你真是讓為娘這張老臉丟盡了!我看你怎麼跟你爹和瞭然方丈交代!」
秦遲整個人都是懵的,「娘,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暗室內響起少女的哭吟,婉轉綿綿。
霍汐棠緊緊咬住燕湛的衣襟,她悶哭一聲,隨後渾身無力伏在燕湛懷裡。
過了許久,她難為情地抬起如波的水眸,臉頰漲得通紅,難以置信地問:「先生……將來成婚後,當真會面臨這些麼?」
方才先生說這樣不僅可以幫她把藥轉移到他身上,還是在教導她如何與夫君相處。
可……可她現在羞窘到根本無法抬起頭來。
燕湛喉結滾動,輕舔自己濕潤晶亮的薄唇:「嗯,這樣是不對。我方才教你的是反面教材。」
暗不見光的室內,沒有窗口通風,許久沒有新鮮空氣進入,導致人在這室內呼吸都逐漸有些艱難。
空氣稀薄,導致霍汐棠的臉紅到好似升騰起熱氣般,她緊緊咬著紅唇,鬢間的汗濕將她垂落的烏髮貼在她紅潤的臉頰上,黏得難受。
更怪異的是,這間暗室分明沒有幾盞燈,偏偏卻有一個如同人形一般高的銅鏡。
而他們正依偎的床榻,則正是面對著這個銅鏡的角度。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正被衣冠楚楚的先生抱在懷裡,他寬厚的胸膛就這樣輕易將她攬入其中,她披散的青絲也不知何時從先生的衣襟入口鑽了進去。
銅鏡內,她看到先生乾淨且骨節分明的手掌竟還握在她已褪去了羅襪的腳踝上,那瑩白的腳踝除了先生的大手,赫然還戴著一條厚重的鐵鏈,而鐵鏈的另一邊,則戴在先生的右腿腳踝。
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羞恥感仿佛席捲了她的全身,她蜷縮起的腳趾也漸漸由白變粉。
許是看出她的緊張,先生放開了她,讓她能好好臥在榻邊,他則慢條斯理地半蹲下來整理她垂至而下的裙擺,輕聲安撫說:「莫緊張。」
她不停哆哆嗦嗦:「先生,我們這樣好像不對吧?」
即使她再笨,也知道她不該跟個男子做出這樣親密的舉止。
可她方才身體實在難受,難受地像是要死去了,竟一時並未想太多,如今回過神來,懊悔不已。
燕湛單膝跪在她面前,為她穿上羅襪,指腹由她的腳踝慢慢游移了幾寸,啞著聲道:「你怕他知曉?也好,就當是秘密,我們不告訴你未來的夫君。」
什麼?霍汐棠有瞬間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
第16章 羞惱
「先生……我,我並非這個意思。」霍汐棠有些不知怎麼解釋,可是好像他也沒有做錯,畢竟當初是爹爹請求先生親身教導她如何與夫君相處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