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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陽的!去 你 奶 奶 的好戲!你們全家都是唱戲的!
宋小花當時就暴跳了,不過,很快就被某斯文敗類的禽獸行為給擺平了……
第六十一章 黃雀在後
又過了好些天之後的某晚,窮極無聊的宋小花正蔫噠噠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台上真正的唱大戲時,被不知道從哪裡飄出來的陸子期給拐到了一個位於小花園正中央的小涼亭子裡。
晚風送爽,花香撲鼻,一輪彎月掛枝頭。
帥哥當前,美色撩人,一雙魔爪上下摸。
陸子期好不容易才抓住那兩隻不安分的小爪子:「遙遙,別鬧……」
「咦?你把我偷摸的拉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要打『野戰』,還瞎正經什麼?」
「……野戰?」
「來來來,我用行動解釋給你聽。」宋小花摟住他的脖子借力一跳,雙腿環在他的腰間,露出滿臉的『淫*笑』:「準備好了沒?」
即便是在微弱的白月光下,依然清晰可見陸子期那山丹丹花開紅艷艷的燦爛面色,深吸一口氣,壓下洶湧澎湃的『邪念』,拍了拍掛在自己身上的『野猴子』腦袋:「有正經事對你說,快站好。」
他那像是對待小寵物一樣的純潔態度讓宋小花的狼性驟減,嘟著嘴滑下來:「你還能有什么正經事?」
陸子期默了默,曾幾何時,他竟成了個不正經之徒……
一邊慨嘆一邊從袖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繡囊來,還沒開口便被宋小花劈手一把奪了過去:「這是哪來的?」
兇巴巴惡狠狠露出兩顆小虎牙的模樣讓陸子期忍不住一笑:「自然是女子給我的。」
宋小花短暫一呆,隨即便像個發飆的小母豹子般『嗷』的一嗓子撲將上去,照著他的肩頭就是死命一咬。
陸子期萬料不到她竟會如此彪悍,且身手居然還挺敏捷。想要側身閃過,奈何後面便是硬實的亭柱,她定然會收勢不及一腦袋撞上去反倒弄傷了自己,只得生生受了這一下,『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聽他呼痛,宋小花不由得一驚鬆口:「怎麼,是不是咬到你的舊創了?」
「沒有。」陸子期皺著眉揉了揉肩膀:「今天寫了好幾份奏摺,有點酸。」
「……這跟我咬你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啊!」
「……那你剛剛乾嘛要叫喚?」
「不是說了麼,因為胳膊酸嘛!」
「…………」
見她鬱結,陸子期這才颳了刮她的鼻頭:「你呀,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悍婦。那個給我繡囊的女子是紫琴!」
「紫琴……她不是回老家了嗎?」宋小花忽然又開始發怒:「你什麼時候跟她有一腿了?!」
陸子期無語,望天。
「她現在已經成了王家的媳婦,我又怎可能與有夫之婦有染?」
「王家?王林?!」
「五日前拜堂成婚,這繡囊是紫琴親手所制,內里裝的便是二人的喜糖。」
宋小花張口結舌了一會兒,然後剝一粒糖放入口中嚼了嚼:「真甜。」又嚼了嚼,白眼一翻:「你剛剛的意思是,如果紫琴沒嫁人不是有夫之婦,你就可以跟她有一腿了?」
陸子期再度無語,望天。
宋小花之前的猜測沒有錯,媚兒的確是冤枉的。
三姨娘秦氏的說法也沒有錯,她的確是毀在了自己的好模樣和不安分上。
元氏如今育有一子兩女,又掌了家中的大權,早已不復當年的勢微之態,長房長媳的位置堪稱牢不可撼,自然不會再容忍丈夫的身邊有這種隨時隨地想要自薦枕席的『狐媚子』的存在。
所以,媚兒被趕走是遲早的事,這一回只是恰好借了宋小花的手罷了。
那兩塊醬牛肉確是媚兒給紫琴的,也確是她表哥托人帶來的,只不過,是尋常店鋪出產的普通貨色而已。
紫琴拿給王林的,是已經掉了包的醬牛肉,裡面的藥,自然也是紫琴下的。
製作那瀉藥的材料確是從趙氏的院子裡所摘,只不過,採摘者是被元氏所買通的一個看園小丫鬟而已。
那麼多的藥草,少了四散在角落裡的幾片尋常葉子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而且,好像也沒有人記得,當初是趙氏和元氏一起學的醫。
元氏當年連生兩女而不得男,萬般無奈才將陪嫁丫鬟給了丈夫做小。待到自己終於有了兒子後,趙氏母子便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於是,在她的有意縱容下,趙氏越來越蠻橫跋扈,陸志越來越頑劣蠢笨。
忍耐多年,便是待到時機成熟時,以自身為餌,一舉剷除絆腳石。
而沒了母親庇佑的陸志,則只能任其擺布永難成氣候。
至於剩下的那房妾室,只有一個女兒,且,永遠都不可能再有孩子,沒有任何可堪一爭的本事。所以大可以繼續放在那裡,作為她元氏大度容人的證據也就是了。
陸子恆回來後,恐怕不僅不會怪她疑她,反倒要為她盡力保全了趙氏的性命又自請要親自養育陸志而越加敬她重她。
這場戲,粉墨登場並唱到最後圓滿謝幕的,似乎只有元氏。
聽完陸子期說的這些,宋小花徹底抑鬱了。
事情的真相她這些天雖然也自行琢磨了個七七八八差不離,可揣測一旦被證實了還是非常打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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