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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傾,我看你是被我打傻了!」范雪蔑視道。
說完,范雪推著葉南傾的輪椅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幹什麼?」察覺到范雪將輪椅推得飛快,葉南傾心裡沒來由地慌亂起來。
「你說呢?我哥哥可是很想再見你呢!上次沒見到,這一次我親自帶你去見我哥哥。」范雪陰惻惻地笑著。
很快,范雪將她推進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
門撞開的一瞬間,濃烈的酒精味撲鼻而來。
凌亂的酒瓶扔得地上到處都是。
范志頹廢地躺在病床上,被廢掉了雙腿以後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只能在床上度過,生不如死。
那雙死魚般的眼睛幾乎是在看見葉南傾的一瞬間就變得神采奕奕,炯炯有神。
「哥,我把葉南傾這個賤貨給你帶來了。」范雪將葉南傾一點點推到范志面前。
被屋子裡難聞的氣味刺激著鼻腔,又對上范志慘白失神卻布滿了髒污的臉,葉南傾差點忍不住胃裡翻江倒海想吐的衝動。
范志那雙露骨的邪肆的眼神在她臉上打量,「小美人,我說什麼來著?總有一天你是我的,我說對了嗎?」
葉南傾等著她,「你目前為止受到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教訓?」范志盯了盯自己殘缺的雙腿,視線緩緩落到葉南傾受傷的雙腿上,「我的腿沒了,你以為你的腿能保得住嗎?」
「……」
第225章 就算再出事,也還有陸家給我們兜底呢!
葉南傾鎮定自若,「他已經答應放了范家,無論你想做什麼,你今天的所作所為都會再次將范家推入深不見底的深淵!」
這句話不知道是哪裡激怒了范雪,她神色歹毒地抬起腿一腳踹在葉南傾受傷的膝蓋上。
「你胡說!」
葉南傾瞬間疼得頭皮發麻,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嘴唇顫抖且發白。
范雪還在憤怒地控訴著。
「我跟我哥哥流落到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我舅舅在醫院工作,我們連能去的地方都沒有!」
房子被抵押、公司被掏空……
一夜之間,范家猶如煉獄。
「自作自受!」葉南傾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范雪瞪了她一眼,用繩子將她的雙手捆綁起來,又扭頭對范志道:「哥,你不要小瞧這個女人,她上次就從我手裡跑了。」
范志臉色極其陰暗,眼底的死寂藏著恨意,「范家的損失,你打算拿什麼來償?」
葉南傾只能採取權宜之計,先試圖穩定范志的情緒。
「你要什麼?我可以跟他去談。」
「你跟他談?你以為你又是個什麼東西?」范志嘶吼道。
他將手背上的針管粗暴地拔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老子現在反正什麼都沒有了,我弄死你又有什麼關係?」
葉南傾深吸一口氣,「范少,是我的不對,我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
范志盯著眼前女人服軟的樣子,心中略有快意。
可下一秒,耳邊響起風聲。
電光火石之間,葉南傾原本應該被捆綁住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捏成了拳頭,猛然砸在他的眼眶上。
這一拳竟猶如重錘,打得他人仰馬翻地倒在床上。
「我們現在既然都是瘸子,誰也不比誰占了優勢。」葉南傾還有心情開玩笑。
范志臉色陡然變得猙獰。
他想要一展威風,可殘缺的雙腿卻不能使力。
這讓他感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侮辱。
他拖著身子爬過來,伸手要抓葉南傾的頭髮。
葉南傾順勢將身子向後傾斜,隨手抽出放在床頭的皮帶,繞住范志的脖子,又借力將他的脖子跟雙手纏繞在一起。
范志眼底露出驚恐之色。
這個女人……動作快得他居然反應不過來。
「范雪!你愣住幹什麼?還不動手?」
剛才場面一度混亂得讓范雪不知所措。
眼睜睜看著范志在葉南傾手底下毫無對抗的能力。
她意識到,葉南傾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柔弱!
范雪眼疾手快,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麻醉劑,趁其不備對著葉南傾的脖子將針管插進去……
看著葉南傾漸漸疲軟而倒下去的身子,范雪眼底閃現強烈的快意。
「哥,她暈了,該死的。」
「你快幫我把皮帶解開!」范志還在掙扎著,「一個女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范雪給范志鬆綁,又踢了葉南傾一腳確認她是真的暈了過去。
「哥,現在怎麼辦?」
范志拽起葉南傾的頭髮,神色近乎病態的癲狂,「瞧瞧這小臉蛋,多美啊!有人願意花五個億買你,拜你所賜我范家如今這麼缺錢,你說我是賣還是不賣呢?」
「哥,真的有人願意花五個億買她?」范雪撅起嘴,心裡極不平衡。
憑什麼葉南傾光是憑著這麼一張臉就可以賣出五個億的高價?
而她從小到大花的錢都沒有這麼多。
「妹妹,你知道那個人是誰的。」范志似乎想到了什麼,扯出一抹邪惡淫蕩的笑。
「誰啊?」
「曹嘉運。」
這三個字剛從范志嘴裡幽幽地吐出來,范雪後脊背就升起一陣陣的寒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