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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識趣的就趕緊離這裡遠一點!」為首的人怒目警告。
不等顧肆寒說什麼,唐毅就跨一大步走上前去,一拳頭把人給打飛。
兩方的人陷入混戰。
斯洛克帶領的R.K全員在面對國際犯罪組織的時候都絲毫不遜色,如今面對這些只有三腳貓功夫的小年輕,簡直一拳捏死一個。
很快,古堡最後的防線也被輕易突破。
眼看這古堡的占地面積極大,結構複雜,顧肆寒逮了一個人,臉色暴怒地質問:
「被抓來的人都關在哪裡?」
那人頗有些骨氣,被打得都快斷氣了仍然一言不發。
曹嘉運還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他隱隱聽到了外面驚天動地的打鬥聲,此刻心中燃起期待,幻想著能從這個變態女人的手裡逃出去,於是更加賣力地大喊起來:
「有人嗎!救救我!救救我啊!」
眼看曹嘉運拼盡了性命在呼救,葉南傾當然不允許他的求救聲被他的保鏢聽見,立刻就鞭子狠狠抽他,「你給我閉嘴!再喊我把你舌頭割了!」
「……」
「肆爺,你聽見沒?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呼救聲?」唐卓小心翼翼道。
「我怎麼聽起來好像是男人的聲音?」裴南湛不解地捏著下巴。
「裴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些變態在虐待人的時候,為了助興,有的時候也會失聲大喊,喊得越賣力就說明越興奮。」唐卓說道。
「閉嘴!」顧肆寒一記冷眼掃過去。
他一刻也不想浪費,只想早點找到人。
聲音是從地下室傳來的。
唐卓發現一堵結構怪異的牆,伸手觸碰左下角的按鈕,一道通往地下室深處的狹窄入口在眼前浮現……
「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了。」曹嘉運在淋漓的鮮血中哀求吶喊。
這個女人居然殘忍到將他用過的那些傢伙什一個個在他身上試驗了一遍。
而且她還沒有收手的打算。
眼看著這個帶著壞笑的殘忍嗜血的女人朝著自己一點點走來,曹嘉運心如死灰,虛弱的身體再也動彈不了。
呼吸著血腥味瀰漫的空氣,那些被他折磨過的人,一個個在腦海裡面閃現,她們哀求苦叫的樣子,一點點蠶食著他的神經。
他麻木地閉上眼睛,這一刻覺得真的死過去了,也是解脫了。
直到大門被人「哐當」一聲踹開,無數道強光照亮著漫無邊際的黑暗。
「有人……有人來救我了是嗎?」
他看見無數道人影從眼前掠過,不約而同地都是奔向那個變態女人的。
曹嘉運抱住為首的那人的腿,用僅存的最後一口氣喊:「救……救我。」
等到他的卻是被無情地踹開。
他還聽見那個男人用威脅冷硬的口吻道:「你罪不可赦!待會兒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曹嘉運痛苦地閉上眼睛。
他,已經生不如死了啊!
葉南傾扭頭對上顧肆寒的視線,愣了半晌,手中的鞭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她抱頭痛哭,心酸不已,「肆寒,你怎麼才來?你知不知道再晚一點,我就被人活活打死了。」
原本已經該斷氣的曹嘉運聽到這話,瞬間清醒了。
他艱難地動了動,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盯著葉南傾,虛弱地咬著牙道:「你這個變態,不要想污衊我!」
顧肆寒望著她髒兮兮的臉蛋和沾了血的外套,還有那破了洞的褲子,心疼不已。
他一腳揣在曹嘉運醜陋的臉上,說了一句「你真該死」,然後快步走到葉南傾跟前,「傾傾,傷到哪裡了?快給我看看。」
葉南傾「哇」的一聲哭出來,「剛才可嚇人了,他拿皮帶抽我,還說要讓我生不如死。」
「打的哪裡,快給我看看!」顧肆寒心亂如麻,低頭看見她大腿上的紅痕,心都碎了。
他把人從輪椅里撈出來抱進懷裡,「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裴南湛默默地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渾身是各種各樣傷口的曹嘉運,「嘖嘖」了兩聲,「這到底是誰在虐待誰還說不定呢!」
「……」
第232章 說,你把葉安雅弄到哪裡去了?
「裴南湛!你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來處理傷口!」
一聲暴怒的呵斥將裴南湛嚇得回過神來。
裴南湛屁顛屁顛地就提著藥箱跟過去,嘴裡還嘀嘀咕咕著:「真不愧是我小嫂子……」
裴南湛檢查了一番,「傷口被利器所傷,避免感染,先清洗傷口,然後消毒。」
他拿起棉簽就準備上手。
顧肆寒一巴掌把他給拍到一邊去,陰冷的目光幾乎射穿他,「我來!」
裴南湛:「……」
顧肆寒用消毒棉耐心地處理她大腿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這些刺眼的痕跡,就像是針一樣扎在他心裡,讓他無時無刻不想把施暴者給千刀萬剮。
「我先去抽根煙。」裴南湛站起來,順手從兜里掏出煙盒。
「站住!」顧肆寒厲聲喊住他,「你得在旁邊盯著,我有處理恰當的地方你得告訴我。」
裴南湛:「……」
顧肆寒處理完傷口以後,低頭發現縮在他懷裡的人已經睡著了,此刻一雙眼輕輕闔上,大概是因為疼痛的緣故,秀麗的眉還時不時皺一下,羽翼般輕盈的睫毛也隨之微顫。<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