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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他每天按時回家,從不晚歸。
即便是如狼似虎撲上來的女人都被他用慘絕人寰的手段解決……
他最不缺權勢和金錢,可從來都如天上的皎皎明月,乾乾淨淨。
他是她的神明……
「怎麼?你是不是啞口無言了?」程方奕見他不說話,滿目得意,「傾傾,看見沒……」
顧肆寒冰冷的聲音打斷他:「你真以為天底下所有男人都與你一樣髒?你是什麼樣子,這個世界就是什麼樣子,可見你心裡的世界,早就一片污濁!」
「我就不信你沒有跟其他女人有過牽扯!」
「沒有!」乾脆利落的回答。
他深深地看了葉南傾一眼,是為她而回答。
緊接著,鏗鏘有力的聲音一字一句傳來:
「我這個人,認定的事情向來不會變,愛一個人,便絕不會跟其他女人牽扯不清,不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程方奕低聲冷嗤了一句:「不可能的。」
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可以一輩子只愛一個人。
這種話說出來簡直就是欺騙小姑娘的……
一旁的葉南傾冰冷地揚了揚唇,「不是你做不到的事情就是不可能,你終究比不過他,唔……不對,應該是你跟他毫無可比性!」
程方奕一轉頭,才驚覺自己在葉南傾面前說了讓自己形象墜毀的話。
「傾傾,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我也可以做到的……」
「行了,請你閉嘴!」
葉南傾不再理會,徑直朝顧肆寒走去。
看著離他越來越遠的身影,程方奕臉色驟變。
「葉南傾!你確定還要執迷不悟地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嗎?既然我們都做了對不起彼此的事情,我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立刻回到我身邊,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跟剛才溫柔動情的樣子不同,現在的程方奕本性畢露,目露凶光,口吻威脅。
葉南傾笑了,冷冷淡淡的眼神掃過他,「神經病,誰理你啊?」
「你……」程方奕惱羞成怒,睚眥欲裂。
他想盡辦法刺激葉南傾,又把自己的真心捧到她面前,換來的卻是踐踏!
「葉南傾,你可別後悔,你信不信我會真的跟葉安雅結婚生子,到那個時候,我們之間就再也回不去了!」
葉南傾輕笑幾聲,鼓掌祝福,「恭喜恭喜,我會參加你孩子的周歲宴的。」
程方奕原本以為會看到葉南傾心碎傷心的表情,卻沒想到……
他氣得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她……她好無情!
就這麼能裝嗎?
不可能!
哪個女人聽到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要跟其他女人結婚能不有所動容?
「葉南傾,我可是說真的。」程方奕用強調的語氣一字一句提醒她。
「可我也是說真的啊,你在我心裡早就什麼都不是了,你要跟誰結婚,要生幾個孩子,都與我無關啦!」
程方奕嘴角艱難地扯出一抹冷笑,「不會的,連我都不能輕易忘掉對你的感情,你更不可能輕易放下我,你只是在逞強。」
她曾經有多在乎他,他是知道的。
最近頻繁地失眠,夢裡都是關於她的回憶,她給他畫過的畫、為他彈過的曲子、親手給他做的禮物、都是愛他的證據。
他好懷戀……懷戀她滿眼都是他的時候。
他濕了眼眶,卸掉冷硬的偽裝,語氣帶著幾分可憐的哀求:
「傾傾,你回來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我都可以給你,沒兌現的承諾,我都一一兌現,只要你……」
「夠了!程方奕!」葉南傾以冰冷的口吻打斷他,「你知不知道,遲來的深情比草輕賤!」
「……」
第200章 他早就離不開她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輕賤?」程方奕瞳孔失色。
他從一開始的咄咄逼人到後面的裝聾作啞、糾纏不休……
到如今,卑微的哀求。
那發自心底的撕裂般的疼痛和她截然不同的態度帶來的落差。
都在闡述一個事實:
他早就離不開她了。
早就深陷在那段他自以為不在意的過往中無法自拔!
「傾傾,原來我早就……早就愛上你了。」
程方奕聲音變得嘶啞哽咽。
他一步步朝她走來,向她伸出手,似乎是想最後抓住她,抓住自己最後的念想。
葉南傾震驚了片刻,後退一步避開他伸出的手。
「你這種人,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你說你愛我是嗎?看來還是占有欲作祟,那我就讓你死了這條心!」
葉南傾快步走到顧肆寒眼前,抬眸望進他的眼睛,雙手緊緊扣住他的腰。
顧肆寒有片刻的懵逼,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鼻尖忽然多出的一抹清淡香味讓他失神。
眼前清晰地映照出女孩白皙的小臉,明艷的五官是他夢裡都不會忘記的。
他的心跳隨著少女清淺的呼吸一點點加快。
「葉南傾!你要幹什麼?你瘋了是不是?」預感到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的程方奕大喊出聲。
葉南傾臉上掛著明媚的笑意。
她緩緩踮起腳,一隻手繞上顧肆寒的脖子,吻上那張冰冷的薄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