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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南傾啊葉南傾,你的心,曾經是被狗吃了嗎?

    這會兒,對上溫時月懷疑的眼神,葉南傾隨便找了個理由,「我聽蔣薇提起過。」

    溫時月皺了皺眉,似乎還是在懷疑什麼,但她沒再問,而是接了一個電話聊工作去了。

    很快服務員把菜上齊。

    葉南傾正準備拿起筷子,餘光里突然閃進一個男人的身影。

    男人年近半百。

    他一進門,就目的性極強地朝這邊看過來。

    葉南傾只是看了男人一眼,就能感覺到男人來勢洶洶的惡意。

    且不是奔著她來的,是奔著溫時月的!

    果不其然……

    「溫時月!」男人大步走過來,在溫時月的側面坐下。

    溫時月被這一聲喊得縮了一下脖子。

    她掛斷了電話,看向男人,那一瞬,眸子裡閃現的是刻在骨子的恐懼和害怕。

    葉南傾隨便一猜,就知道了這個男人是誰。

    能讓溫時月害怕的,除了她那個禽獸不如的生父……  

    葉南傾立刻就站起來,繞過許國言,看了一眼溫時月那邊靠外的位置,「你往裡面去一點。」

    溫時月大概是還在看見許國言的震驚中,機械地往裡挪了挪,騰出多餘的位置來。

    葉南傾直接坐下來,身子擋在中間,隔斷了許國言看向溫時月的視線。

    許國言愣了愣,眼神打量了葉南傾幾眼,不滿地坐到了之前葉南傾的位置上。

    「時月,這是你朋友?不介紹一下嗎?」許國言長相本就是偏冷硬的,說話不自覺給人很兇的感覺。

    溫時月似乎在竭力隱忍著恐懼,聲音偏啞,「不必了,你不需要知道她。」

    讓許國言知道葉南傾,只會給葉南傾帶去麻煩。

    「時月。」許國言似乎是想拿出作為父親的威嚴來,語氣變得嚴肅,「你不能回了溫家,就忘了我是你爸爸。」

    「我是你爸爸。」葉南傾一邊咬著筷子一邊低頭重複了一句許國言的這半段話。

    許國言一愣,不滿地質問:「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葉南傾聳肩,「你繼續。」

    許國言好不容易逮著溫時月,自然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這個無關緊要的丫頭身上,只是瞪了葉南傾一眼,就又看向溫時月。  

    「你現在的溫氏,有一半是我的。」

    葉南傾「噗嗤」一聲笑出來,「聽說過子承父業,沒聽說過父承子業!大叔,你怕是腦子秀逗了吧?」

    許國言一聽到這話,立馬就不開心了。

    他臉上開始有怒意浮現,還差點站起來,似乎是想對葉南傾動手,但他沒有。

    他咬牙切齒,「我在跟時月說話!你滾開!」

    溫時月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望向許國言的目光里,寒意凝結成霜,「許國言,你已經跟我媽離婚了,法院把我判給了我媽媽,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與我無關了!」

    許國言愣了片刻,然後發出「哈哈」的冷笑,用惡俗的語氣諷刺道:「你是我跟你媽媽愛情的結晶,怎麼會跟我沒有關係?」

    溫時月臉色白了幾分。

    許國言的這句話,激得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搭在桌沿上的手緊了緊,如今許國言這張臉出現在她眼前,就好像是把曾經那些骯髒的場景再現,讓恐懼再現。

    「時月。」許國言似乎很得意,這會兒甚至抓起一雙筷子開始吃菜,「當初你媽媽跟我在一起,吃的穿的都是我的,她只承認跟你媽媽的關係,那你媽媽欠我的,你還不還?」  

    「我媽媽欠你什麼了?」溫時月眼眶微紅,「自從嫁給你,溫家給我媽媽的一切都進了你的口袋。」

    她媽媽可能從來都沒想過,嫁給許國言這個決定,最後會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你媽媽怎麼不欠我的?」許國言說到這裡,臉上立馬浮現被背叛的惱怒,「她居然告到法院要跟我離婚!她怎麼敢的?」

    「許國言!」溫時月聲音微微顫抖,「你也不想想,你對我媽媽都做了什麼,她差點被你打死!醫院的病危通知書都下來了。」

    「那又怎麼樣?」許國言不屑地撇嘴,「她嫁給了我,就得聽我的話,不聽話,就得打。」

    第466章 溫姐姐,別怕,你不是一個人

    「不聽話,就得打。」

    瞧瞧,多可笑的言論。

    你永遠無法說服一個家暴的人不要家暴。

    因為在他們的三觀里,不家暴的人都不正常。

    「你……!」溫時月有一肚子的話想說,最後都只化作了滿腔悲哀無奈的苦笑。

    母親,你到底嫁給了一個什麼樣的東西?

    

    許國言對溫時月的反應不以為然,他吃著菜,還揮揮手找服務員要來一瓶酒。

    「你媽媽跟我離婚,背叛這段感情,她死了我們就不說她,你到底是我女兒,你手上的溫氏,也算是我們許家的家產。」

    溫時月臉色一變,身上那強撐的架勢似乎有些維持不住了,下顎線條越繃越緊。

    她就是這樣怕許國言,沒由來地怕。

    小時候,許國言只要帶著一身的酒氣回家,她就知道,第二天媽媽就會目光空洞地帶著一身傷縮在角落。

    許國言甚至當著她的面用碎掉的玻璃瓶子劃開母親的手腕,看著汩汩鮮血從母親那瘦骨嶙峋的手腕里湧出,發出愉快的吶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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