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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肆寒捂著唇笑了笑,然後一隻手溫柔地覆上葉南傾的頭頂,聲音寵溺得像是在哄小朋友:
「傾傾,這人說要帶你去京都,那你是跟我走還是跟他走?」
墨如堔自然還不懂得顧肆寒已經俘獲了葉南傾的心的道理,還抱著威逼利誘的想法衝著葉南傾認真道:
「南傾小姐,你剛認識顧肆寒沒多久吧?你還不清楚他的為人,在京都,他可是人見人怕的劊子手,為人兇殘得很……」
顧肆寒帶笑的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傾傾,我兇殘嗎?」
葉南傾搖頭,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墨如堔一眼,又牽起顧肆寒的大手,「肆寒,我們走,不要搭理這個人。」
「好,不搭理他。」
兩人親密無間地離開。
背影刺痛了墨如堔。
墨如堔猶如雷擊,半天反應不過來。
他一個激靈,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苦不堪言,「戰二哥,完了完了!被人偷塔了!」
「……」
第280章 那就看看,我跟你之間,到底是誰手段更高!
沈柔開著車一路從地下停車場出來,想起在地下停車場被葉南傾完美避開的那一幕,氣得捶打方向盤。
她怎麼就沒有撞死那個小賤人?
剛才突然出現將葉南傾拉開的那個男人更是讓她心裡極度不平衡。
勾引著她的男人還不夠,居然還有其他男人在暗中保護她?
分神間,她沒注意到前方彎道躥出的車輛……
兩輛車迎面撞過去。
緊要關頭,沈柔猛打方向盤!
車身擦著不到一拳的距離錯開,虛驚一場。
沈柔將車子緩緩停在路邊,手在顫抖。
「南湛……」
她哆嗦著撥打了裴南湛的電話,「南湛,你在哪裡?我出車禍了。」
「……」
不到十分鐘,裴南湛開車趕過來。
車門剛從外面被拉開,沈柔就紅著眼眶撲進熟悉的懷抱中,眷念地聞著屬於他的味道。
「南湛,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不是說出車禍了?讓我看看?哪裡受傷了?」裴南湛的視線在她身上上下檢索著。
沈柔抬起一雙淚眼汪汪的眸子,看見他焦頭爛額的樣子,由心地笑出來。
「南湛,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你很關心我。」
裴南湛神色一怔,將她的半邊身子從懷裡拉出來,俊美的臉上籠罩著陰鬱。
「沈柔!你就是為了把我騙到這裡來?」
「不是的。」沈柔固執地伸手纏住他的腰身,「南湛,我承認當年我爸爸堅持要我退婚的時候我沒有拒絕,後來設計這一出也是我的爸爸的意思。」
空氣突然變得沉默。
沈柔忽然害怕這突如其來的靜謐,好像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良久,她聽見他疏離沉冷的聲音:
「你們策劃這一切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時念是無辜的。」
他想起時念總對他說的話:
「南湛,你信我,我不是那樣不擇手段的人。」
「南湛,我沒做過這一切,那天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
一開始他也信,總覺得這個看上去爛漫的女孩子應該不會有那樣的心機。
所以娶了她的一開始,即便他對時念毫無好感,但仍能用客氣的態度對她。
只是後來,時念的父親動輒對裴家獅子大開口,看在時念已經嫁進裴家的份上,肆無忌憚地索要錢財和利益。
他越來越厭惡時家的人!
像吸血鬼,更像是無底洞,沒安好心。
後來沈柔也對他說:
「南湛,像時念那樣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子總是詭計多端的,他們貪財,又好吃懶做,也許裴家不過就是他們一家的搖錢樹……」
沈柔陸陸續續跟他說了很多類似的話。
而他對時家人的厭惡也一點點轉移到時念身上,認定她是個心機頗深的女人。
真相出來,再想起過往種種,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個混帳!
沈柔還在強顏歡笑,拉著他的手說:
「南湛,時念已經是過去式了,她嫁給你的兩年,享受了作為裴少夫人而該享受的一切,她從來都不虧……」
「才不是!」裴南湛甩開她的手,眸色猩紅,「時念在作為我夫人的七百一十一天裡,從未享受過任何應有的待遇。」
聽著他嘴中說出來的精確數字,沈柔像是被刀子戳了心,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南湛,你……瘋了嗎?你跟時念已經離婚了,她現在都不知道在世界的哪個角落重新組建家庭了。」
裴南湛的眸光陡然變得蒼涼。
是啊,快過去一年了,她性子那麼熱烈,身邊是不是已經有了新歡?
她會不會每天對那個男人說一遍「我好喜歡你」?
就像還滿眼是他的時候,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南湛,我真的好喜歡你!」
一想到這裡,他近乎抓狂。
「南湛,你聽我的,我們明天就回京都去完成我們未完成的婚禮好不好?」
可裴南湛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
「不對!我要去找葉南傾。」他兀自嘀咕著,像是如夢初醒一般。
葉南傾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他跟時念之間的事情?<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