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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訂婚的前一夜,她居然還能坐得住?居然還有臉說出祝福的話?
那他這樣大費周章策劃訂婚刺激她的意義又何在?
「方奕哥哥,我們再進去喝點吧!」葉安雅扶著程方奕,蠱惑道。
今天晚上灌醉程方奕,明天訂婚宴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取消。
「不,不行,明天還有訂婚宴,不能喝多了。」程方奕還記得自己要讓葉南傾在他跟葉安雅的訂婚宴上後悔得肝腸寸斷。
這個訂婚宴他精心準備了許久,一定要非常成功!
只有這樣,才能刺激到葉南傾。
「……」
此時的雲城第一醫院,人人忐忑。
更多的人不知道的是這個位於主位的神色嚴肅的俊眉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他逮住一個人就將一張少女的照片懟到他面前,近乎嘶吼地質問:
「見過沒?!」
「沒有。」這是大多數人的回答。
照片上的少女很漂亮,是那種一眼就能讓人記住的類型。
倒是有幾個人表示見過,可也不知道她最後的去向。
裴南湛站在一旁,有些心急,「唐卓,肆爺這麼問,能問出來嗎?」
防不住有人撒謊啊!
「能。」唐卓極其肯定道。
裴南湛懵逼地摸了摸後腦勺,「為什麼?」
直到彭仕被揪出來。
對上男人那一雙漆厲強勢的眸子,那一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發自心底的不安和恐懼讓彭仕亂了陣腳,連帶著聲音都變得顫抖,「沒,沒見過。」
一瞬間,顧肆寒眸色驟變。
他迅速將彭仕拎起來扔到一邊,接過一旁人手中的鐵棍就敲碎了彭仕的膝蓋骨。
彭仕的慘叫聲響徹了整棟樓,嚇得不少護士都快哭了。
顧肆寒一字一句,像是來自地獄的判官:「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見沒見過她?」
第230章 我頭一次見到有人敢賣肆爺的女人!
有些人光是站在那裡,就能叫人聞風喪膽。
「在肆爺眼皮子底下還能淡定自若扯謊的,沒有幾個。」唐卓說。
在顧肆寒居高臨下的審視目光中,彭仕心理防線直接崩潰,想也不想地就說:「我都說!我見過照片上這個女的!」
這話剛落地,裴南湛抬起腳揣在彭仕胸口,「彭仕,你他媽敢騙我哦?」
想起那會兒他問彭仕有沒有見過葉南傾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這傢伙不對勁呢?
幾乎是在彭仕被揪出來的幾分鐘之內,唐卓已經查到了彭仕的一切社會關係。
「肆爺,這傢伙是范志和范雪的舅舅。」
「……」
這一層關係,足夠說明很多問題。
裴南湛被提醒,瞳孔猛地一縮,原本冷靜的眼神也變得狠厲。
「人被范志帶到哪裡去了?」
彭仕被敲碎的膝蓋傳來撕心裂肺的疼,他看向四周幾乎所有人死寂的沉默的眼神,知道這一次不僅是范家要完了,他彭家也要完了。
「那個女孩,被范志賣了。」他絕望地說。
早知道,他該勸一勸的啊!
怎麼鬼迷心竅,信了范志和范雪的話呢?
那樣驚艷絕色的女孩子,背後的男人能簡單嗎?
話音落地,顧肆寒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暴怒。
「被賣了?」唐卓驚呆了,他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彭仕的腦袋上,「媽的我頭一次見到有人敢賣肆爺的女人!」
雲城的人都這麼勇猛嗎?
「賣到哪裡去了?」顧肆寒每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裡咬出來的。
「賣給……賣給曹嘉運了。」彭仕磕磕巴巴道。
「誰?」裴南湛陰冷的目光陡然朝他射過來。
彭仕感覺自己命不久矣,在眾人刀子般的眼神下連呼吸都忘了,「曹嘉運,那個……喜歡玩弄女人的變態。」
聽到「變態」兩個字,顧肆寒臉色已然大變,一張冷淡漠然的臉上風雨欲來,似乎下一秒就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關於曹嘉運的事情裴南湛是聽過的。
那個變態簡直枉為人!玩虐女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極其血腥狠辣。
而葉南傾落在他的手上又會經歷什麼?他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
「你們簡直是瘋了!」
裴南湛一腳將彭仕踹翻,還不等他一拳頭打下去,顧肆寒早就先一步敲碎了彭仕的另一隻膝蓋骨。
「啊啊啊!」彭仕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震耳欲聾。
顧肆寒將手中的棍子砸到彭仕的臉上,陰著臉轉身,額頭上青筋暴起,聲音隱忍著殺人的衝動,「查!姓曹的位置!」
從凌晨一點開始,曹嘉運的私人別墅地下室內就一直傳出慘烈的叫聲。
只不過,對於曹家的傭人而言,這已是常態。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叫聲不是葉南傾的,而是曹嘉運的。
他瘦骨嶙峋的四肢被鐵鏈拴住,單薄的衣服被劃開一道道口子,鮮血順著四肢一點點滴落下來。
他無數次被疼暈過去。
可眼前的女人,只要見到他有了一點昏迷的意識,就拿高壓水管,生生將他沖醒。
虐待人也是一件體力活,葉南傾終究是有點累了。
她拖著沒有完全恢復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角落去,拍拍屁股大喇喇地坐下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