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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喊你葉夫人了吧,你配做我母親嗎?薛雲嵐!」
「訓我之前也不好好想想,那個凡事二話不說往我身上推卸反而將葉安雅的責任摘得乾乾淨淨的人是誰?」
「那個貶低我打壓我讓我卑微到塵埃里的人是誰?」
「葉夫人!你只配守著你的葉安雅,休想覬覦屬於我的任何東西!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六親不認!」
一字一句,聲若雷霆,卻無一不是對這對母女惡習的控訴!
姜彩霞見自己的目的差不多也達到了,臉上擠出小心翼翼討好的笑容,對葉南傾溫聲道:「南傾,現在你相信方奕了嗎?」
原本以為這一場腥風血雨過後,葉南傾斷然不會再追究下去。
畢竟這一連串都是對葉安雅的公共處刑!
卻不曾想,少女精緻的眉眼間,挑起冷傲的笑,幽幽吐出三個字:
「不相信。」
「這……」姜彩霞張大了嘴巴,一股羞怒的情緒差點直衝滿門。
為什麼都做了這麼多,這個丫頭居然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生生忍住,嘴角牽出一抹尷尬的笑,「南傾啊,現在證據確鑿,方奕都是被葉安雅勾引的。」
「但這不代表程方奕對葉安雅沒感情啊,畢竟在我看來,他們情濃似海,如膠似漆。」
薛雲嵐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扯著葉南傾的頭髮從座位上拽起,動作極其粗暴。
「你還要怎麼樣?葉南傾!」
「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踐踏安雅,她是個女孩子啊,你這樣讓她以後怎麼生活啊?」
葉南傾眉眼閃過一絲不耐,反手拽著薛雲嵐的頭髮就將她的臉摁在了餐桌上,順起一把鋼叉就懟著薛雲嵐的臉。
「葉夫人!我沒警告過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怎麼?今天是我逼著程夫人將程方奕的手機拿出來公開處刑的嗎?」
「你別忘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葉安雅是個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費時間費功夫去踐踏她?真以為我不嫌髒的?」
「你這個垃圾一樣的女兒,也只有你自己當個心肝寶貝,都是一樣的黑心貨色!」
在場的人,無一不大驚失色。
看著葉南傾的眼神像是看著來自地獄索命的惡鬼。
渾身上下狠戾薄情的氣勢讓人毫不懷疑,葉南傾在玩真的。
那鋼叉幾乎要戳破薛雲嵐化著濃妝的臉蛋!
「放肆,你快放手!」葉華茂雷霆般的怒聲爆發而出。
可真正對上眼前少女陌生的視線和冷徹入骨的一雙眼睛,脊柱卻升起密密麻麻的涼意。
那雙眼睛,藏著滔天的恨意,說是殺父之仇也不為過。
葉南傾手一松,嗤笑一聲,「沒意思。」
鋼叉隨手一甩,好巧不巧落到了葉安雅餐盤裡。
葉安雅本就哭得梨花帶雨,見狀,更是「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又倔強地在心底將葉南傾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在場最有威嚴的程老爺子壓著心底的煩躁開口道:
「葉南傾,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怨言,今天我代表程家,向你以及整個葉家賠罪,你看行不行?」
「你?程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還倚老賣老,你猜你向我賠罪,我是應還是不應呢?」葉南傾微微挑眉,神色放肆極了。
毫無尊重而言。
老爺子如鯁在喉。
可將眼前人跟早些年京都那個女人聯繫起來,倒是一點也不覺得違和。
還真是……連性情都一模一樣。
桀驁得不行。
「葉南傾,你到底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程老爺子的身份你還不清楚嗎?程方奕也並沒有犯多麼嚴重的錯誤。」
說完,葉華茂十分慎重地對程老爺子道:「孩子沒教育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既然您從京都特意趕來商談婚事,那麼我們將這門婚事提上日程就是。」
他在心中已經打好了算盤。
只要他在葉南傾嫁到程家之前將鼎盛集團的那筆股份拿來,後續再借程家的勢力而上。
一舉兩得。
葉南傾啊葉南傾,當年收養你,真是我葉華茂做過最划算的買賣!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臉上一涼,驚得葉華茂連忙起身,椅子被撞得「砰」的一響。
睜開眼,卻見葉南傾興致乏乏地晃著空空如也的紅酒杯,嘴角噙著惡魔般的笑容。
「不好意思誒,葉總,手抖了。」
葉華茂整個大寫的震驚,一雙眼睛幾乎要瞪出來。
手抖了?手抖了能將一整杯紅酒一滴不漏地灑在他的臉上。
他抬手要給葉南傾一巴掌。
程方奕快速地衝過來,一把攔下。
一雙深情的眸子緊盯著葉南傾,面露擔憂,「傾傾,你沒事吧,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葉南傾問號臉:「……」
她嘴角冷意不減,看著在場的人,字字堅定:
「我的婚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做主。」
葉華茂?呵!
「你這個丫頭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是誰把你養這麼大的你心裡是一點都沒數嗎?」薛雲嵐不長記性似的又跳出來喊。
「死丫頭,你不嫁也得嫁!」葉華茂眼底驟然閃過陰冷。
下一秒,包廂門被撞開,進來一群人直往葉南傾這邊衝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控制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