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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見了邢佳薇的樣子,不耐煩地鬆開她。
他身上穿著武將的衣服,但是從身上的衣服來看,官職應該不高,大概六品的樣子。
再看另一邊,邢佳詩撲到對面的馬車裡,那馬兒也受了驚,但是很快被車夫控制住了,所以邢佳詩有驚無險,自救成功。
現在最麻煩的是那匹還在瘋狂吼叫的馬兒。
不過還好,現場不僅有華家的護院,還有幾個準備離開的武將。
經過他們共同的努力,那匹馬兒被控制住了,只是情緒還沒有平復下來。
「怎麼回事?」有人說道,「這馬兒是生病了嗎?」
邢佳詩從馬車裡出來,走向那匹馬兒。
她摸著馬頭,看著馬兒的眼睛。
「它好像很痛苦。」邢佳詩說道,「府里可有懂得看診的馬奴?」
「我這府里還真有一個懂得醫馬的馬奴。」華二夫人說道,「來人,把李七叫過來。」
沒過多久,華府的僕人帶來一個馬奴。
在這個鬧劇發生的時候,楊鄉君準備離開。
當然了,她的手下也準備離開。
這時候,一個年輕美貌的婢女走過來,對楊鄉君說道:「鄉君,陸王妃有幾句話要奴婢轉告給鄉君。」
楊鄉君滿臉喜色:「陸王妃?她在何處?」
從剛才到現在,她一個與陸王府八桿子打不著的貴女根本就接觸不到陸王妃,哪怕她有心在陸王妃面前刷個臉,卻也沒有辦法。
「陸王妃看上了你身邊的這個小侍衛,想要找鄉君買下他。」澤蘭微笑。
楊鄉君看了一眼旁邊的侍衛,也就是剛才看了她的暗示出手的人。
她的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
李嫣然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在人群中尋找著慕思雨的行蹤。沒過多久,她找到了,慕思雨居然就在他們的對面。
那麼,楊鄉君和手下的人做了什麼,她極有可能看見了。
李嫣然當然看見了楊鄉君和手下的互動,也知道楊鄉君為什麼對邢佳詩動手。她只是裝作看不見,不想理會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鄉君可是捨不得?」澤蘭問,「要是捨不得的話……」
「鄉君。」侍衛緊張地看著楊鄉君。
楊鄉君當然捨不得。
這是她最好用的狗。
從三年前開始,她所做的一切都有這個人的參與,可以說這個人就像她的把柄一樣。要是陸王妃要走了他,他在陸王妃面前胡說八道,那她做的那些事情就瞞不住了。
「麻煩轉告王妃娘娘,這個下人粗手粗腳的,怕是伺候不好她。要是王妃不嫌棄,我再挑選幾個更好的過去伺候她。」
「王妃說了,這人身手不錯,她瞧著十分欣賞,就想要他了。既然鄉君捨不得,那便算了。要是什麼時候她再次看見他的身手了,再找鄉君討要。對了,王妃知道鄉君捨不得手裡的人,所以也不打算勉強。這裡有一顆糖丸,請這位侍衛吃下去,就當她的賞賜了。」
楊鄉君看著澤蘭拿出來的黑丸子,看向侍衛:「王妃娘娘賞的,還不領賞?」
侍衛面如死灰,跪下來接住了澤蘭遞過來的黑色丸子,再當著她的面吃了下去。
澤蘭滿意地點頭:「如此甚好。鄉君,那奴婢就不打擾了。」
楊鄉君朝澤蘭笑道:「麻煩姑娘走這一趟了。」
陸王妃身邊的人,代表的就是陸王妃本人,楊鄉君此人嬌蠻無比,連三品官員的女兒也不一定看得上,如今卻對一個婢女客客氣氣的,也是少見。
澤蘭走後不久,那侍衛抱著肚子痛苦地叫喚。
「鄉君,屬下……屬下好難受。」
「你退下吧!」楊鄉君說道,「陸王妃不可能給你下毒,最多就是懲戒你一下,你下去找個大夫開個藥,那也就沒事了。」
「是。」侍衛捂著肚子退走。
李嫣然對楊鄉君說道:「王妃娘娘為何突然要找鄉君要人?莫不是真的很欣賞那個侍衛?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交給王妃娘娘。」
楊鄉君被慕思雨隔山威脅了一下,心情正煩悶,聽了李嫣然的話,只覺心裡添堵。不過平時兩人關係不錯,楊鄉君再高傲,對李嫣然也是挺客氣的,此時也只悶悶地說了句想回去休息了,改天再聚之類的。
馬奴檢查了馬兒的情況,得出此馬生病了,不宜再拉馬車。
沒過多久,馬兒當著他們的面倒在了院子裡。
「這真是……」邢老夫人說道,「實在是對不住,沒想到這馬兒如此不爭氣。」
「無妨無妨,這畜生的事情誰能說得准呢?」華二夫人說道,「正好我們府上剛得了幾匹不錯的馬兒,拿一匹套上就是了。」
「那等會兒給貴府牽回來。」
「不用。」華二夫人說道,「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一匹馬算什麼,哪裡需要牽來牽去的?」
華府馬奴牽來一匹馬換上,邢家女眷重新上了馬,這才真正地離開了華府。
此事也是一個小插曲,沒有人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知情者只有當事人以及一個旁觀者,而當事人早被旁觀者嚇得連續幾夜都沒有睡好。此是後話。
此時,邢佳詩看著邢老夫人心情大好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清的疑惑。
按理說,華府與湯府要結親,與他們邢府應該沒有關係了。為何邢老夫人的心情還是那樣好,甚至比來之前還要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