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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驛站附近可以安營紮寨。」謝承錦說道,「大家抓緊時間,今天晚上會有一場雨,所以一定要把帳篷搭好。」
心腹手下們送謝承錦進驛站休息。
謝承錦檢查了大家的帳篷,確定遮風擋雨是沒有問題的,便聽了心腹手下們的提議,進了驛站休息。
他這次打仗受了不少傷,有的傷還沒有痊癒,眼瞧著馬上就要下大雨了,以他的身體不能在雨中冒險,所以住在驛站里,這樣才能保住身體。
「大人,您的茶水。」驛吏給謝承錦端上茶水。
「放下吧!」
驛吏走後,謝承錦吩咐旁邊的手下,說道:「你們也退下吧!」
半夜時分,房間裡有了淡淡的香味。謝承錦躺在床上睡得正沉,在那香味越來越濃的時候,連呼吸的聲音都變得微弱了些。
有人推門進來,慢慢地靠近那張床,然後朝著床上的「人」狠狠地刺了下去。
一把劍抵在他的脖子上。
謝承錦從角落裡走出來,淡淡地說道:「誰派你來刺殺朕的?」
那人見事情暴露,轉身想逃,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支隊伍擋在門口,讓他插翅難逃。
那人見勢不妙,咬了藏在牙齒里的毒藥,當場吐血而亡。
燭火重新燃起,房間裡有了光亮。
手下摘下那人的面巾,說道:「皇上,是那個驛吏。」
「驛吏居然敢對朕下手,只怕指使他的人是國都里的人,而且是不想朕平安活著回去的人。」
「皇上,你說的是皇后娘……」
最後一個娘字沒有說出來,謝承錦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黑著臉說道:「你的腦子是拿來當擺設嗎?皇后為什麼要這樣做?當然是別人了。」
另一個心腹手下說道:「皇上,如果有人在半路上攔截咱們,甚至想刺殺皇上,那皇后娘娘在國都的處境怕是也不容易。她一個女人為你治理了兩年朝政,朝中的那些老學究怎麼可能真的對她死心塌地?皇上,咱們得趕快回去才行,要不然皇后娘娘一個人對付那些老狐狸,那也太委屈她了。」
「這還用你說?」
只不過現在還在下雨,只有等雨停了再趕路了。
在接下來的趕路過程中,謝承錦每隔兩三天會經歷一次刺殺,每次刺殺的人都不一樣,這些刺客的身手越來越好,謝承錦應對起來也沒有那麼容易。
「皇上……」
在經歷第十五次刺殺的時候,謝承錦又受傷了。
「傷口有毒。」
謝承錦看著受傷的地
.
方,拿著刀把傷口割得更大,讓毒血全部流出來,再用酒消了毒。
「嘶……」謝承錦面色慘白。
連續的遭遇刺殺讓他非常疲憊,如今又受了傷,那就是疲憊加虛弱了。
「還有一個月的行程。」手下說道,「再這樣下去,皇上的身體撐不住。要不我偽裝成皇上把那些刺客引走,你們帶著皇上趕回國都。」
「不用了……」謝承錦淡道,「他們不是想讓我死嗎?那我就死好了。」
「皇上,不可胡來啊!」
「別緊張,我只是想要讓對方放鬆警惕而已。」謝承錦說道,「我還要活著回去見小雲兒,怎麼可能死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
謝承錦還沒有回到鳳臨國的國都,范元溪反而先班師回朝了。
滿朝文武在門口迎接他的歸來。
陸羿蓄了須,氣勢更強大了,與范元溪站在一起也沒有絲毫受到影響,兩人一碰面,其他人的氣場就完全融入不進去了。
「我回來了。」范元溪拍了拍陸羿的肩膀,「陸王,辛苦你了啊!」
「皇上不要這樣說,最辛苦的還是皇上。皇上能全須全尾的回來,臣等格外的高興。」陸羿說道,「皇上先回宮沐浴更衣,今天晚上準備了犒勞宴。」
范元溪也不顧自己一身灰塵,環住陸羿的肩膀,與他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我給你說,你那個女婿不得了。」范元溪說著這一路經歷的事情,特別是與謝承錦配合打仗,讓范琰一步一步地縮短自己的地盤,最後一無所有。「那小子有點意思,幸好現在還年輕,而且鳳臨國的國力不如我們惠國,要不然我還要防著他。對了,怎麼沒有看見你家夫人和幾個孩子?」
「他們去了鳳臨國,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陸羿說到這句話時,語氣格外幽怨,仿佛一個被遺棄在家裡的怨夫。
他看向范元溪,說道:「既然皇上回來了,這朝中的事情也有人打理了,想必也沒有我什麼事情了,那我可以功成身退了吧?」
范元溪:「……」
他剛進城門,身上這身快要嗖掉的盔甲還沒有脫掉,那頭大半個月沒有洗過的頭髮臭得連路邊的野狗都要汪汪叫幾聲了,他居然對他說這麼殘忍的話。.
「陸王,身為男人,當然應該以國事為重,你這把年紀了,怎麼還纏著夫人不放啊?」范元溪說道,「再說了,你家裡已經幾個孩子了,我到現在也只有一個。我這次回來,還得好好養養身體,爭取與皇后再生一兩個孩子,你再多擔待一下,好好扛著你肩膀上的重擔吧!」
「皇上……」陸羿淡淡地看著他,「咱們惠國的朝中事務差不多都挺穩定的,各位大人也配合得很好,幾乎沒有什麼可以操心的。要說現在最讓人操心的,應該是從良國那邊搶來的那些地盤。不管怎麼說,咱們是入侵者,良國的百姓迫於我們的強大不敢反抗,卻不代表著他們甘心為我惠國子民,所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