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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走了沒多久,青黛吩咐眾人停了下來。
錢掌柜還是在前面領路,聽見後面的聲音,也吩咐自己的人停下來。
「夫人,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錢掌柜,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慕思雨在馬車裡沒有下去,也沒有讓下人打起帘子,直接坐在馬車裡對錢掌柜說道。
「夫人的意思是……」
「他們不報官,只把你的人扔進牡丹河,你接受這樣的安排?」
「那小子的確做錯事情,而且也害死了人,殺人償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哪怕交給官府,仍然是這樣的結果。」
「我倒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慕思雨說道,「你沒發現嗎?你的夥計當時被塞住了嘴巴,無法說話,我看他的神情是有話要說的。」
「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夫人這樣說,在下想起來了,好像的確有點不對勁。不過人已經被扔進牡丹河,還是當著我們的面扔的,現在說這些也晚了。」
「不晚。」
陸夜帶著人押著一個渾身濕淋淋的青年走過來。
「李小凡!」錢掌柜震驚。「你這是……」
「掌柜的,我冤枉啊!」李小凡跪在錢掌柜的面前。「我沒殺人,他們冤枉我啊!」
第985章 他沒有殺人誰殺的
「你要是沒有殺人,那人是誰殺的?」錢掌柜問。
「昨天晚上,我的確是盯上了那家的姑娘,覺得她長得好看。可是,我也知道咱們是借宿在別人家,不敢打什麼主意啊!剛開始我睡了,後來我起夜,看見他們家的人打著燈籠打開一個木板,那個木板看。」
「你看見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看見,剛下去就被打昏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床上躺著一具屍體,那姑娘還被折磨得很慘,滿床都是血。我的衣服也被扒光了。這個時候那家人衝進房間對著我拳打腳踢,還用繩子把我綁起來。後面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掌柜的,我真的冤枉啊!我雖然好色,但是也知道分寸啊!」
「我們隨行有個大夫。既然你說自己冤枉,那敢不敢讓他驗身?」
「敢,有什麼不敢的?我真的是冤枉啊!」李小凡哭道,「要不是這位大哥救我,我已經被淹死了。那些人簡直就是草芥人命。」
大夫為李小凡檢查身體。
沒過多久,大夫回來說道:「夫人,小姐,這人的確沒有行房的痕跡。」
「看吧,我就說我冤枉吧!」李小凡叫苦不迭。
錢掌柜說道:「夫人,人已經救回來了,此事也就損失了五百兩銀子,只要人沒事就好了。咱們乾脆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您看怎麼樣?」
「這個村子有問題,如果我們裝聾作啞,以後也會有更多的人遇害。你的人有我們護著,保住了一條命,其他人呢?他們有這個運氣嗎?」
「那夫人的意思是……」
「去官府。」
「那在下安排一下。」錢掌柜說道。
「你要是不想蹚渾水,可以把你這個夥計留下來,你帶著其他人走就是了。」
「不,夫人是為了我們的人主持公道,我作為掌柜的,怎麼能膽小怕事?在下願意為夫人作證,讓官府的人明白來龍去脈。」
縣令看見陸家令牌,屁顛屁顛地跑出來,對著慕思雨和陸芷雲行禮。
全場這麼多人,這兩人的氣場最大,想認錯都不行。
「鄭大人是吧?你可知罪。」
「下官不知犯了何罪?」鄭縣令鞠躬。
「你們這地方居然出了一個月神教,而且還到處濫殺無辜,難道不是你治下不嚴嗎?」
「這……」鄭縣令擦著冷汗,「夫人容稟,這個月神教也不是咱們這裡才有的,它是一個江湖教派,從別的地方傳過來的,在各個地方都有分舵。只不過他們行事神秘,而且也不在繁華城市駐紮,只選擇在偏僻村莊,在普通百姓之中滲透。下官也想管,但是上個縣令已經死於非命,下官實在怕死!」
「你倒是誠實,沒有隱瞞。」陸芷雲說道,「這樣吧,你把月神教的事情詳細說一下,要是真的情有可原,就恕你無罪。」
「多謝小姐。」
鄭縣令雖然只是一個地方官,但是陸家的令牌是認得的。要知道當官必備常識其中一條就是必須認得陸家的信物。
只不過,鄭縣令也拿不準面前的幾位貴人是陸家的什麼人。
總之有一條他需要知道,哪怕是陸家的一個普通的管事,他也是不敢得罪的。
慕思雨和陸芷雲等人在縣衙住了下來。
鄭縣令描述了月神教何時出現,做了什麼事情收服百姓的心,現在又有什麼樣的勢力。
說完之後,又提起那牡丹河有多麼神奇。只要他們放了蓮花燈,月神教就會為他們做主。當然了,要是故意中傷別人,想借月神教的手剷除異己,那死的就是放蓮花燈的人。
之前也有人借月神教的手對付自己的對家,結果對家沒出事,他自己卻死得悽慘。從那以後,百姓們知道月神教不是那麼好欺瞞的。
「這個月神教還真是神奇。」陸芷雲問道,「他們的教徒都是什麼樣的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可以,只要願意加入他們,經過他們的考驗和調查,就能加入他們教派。」<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