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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原不是我們滬北城的囚犯,而是從別處送過來的。」陸羿指著一處說道,「這人犯了什麼事,為什麼來滬北城行刑,這些事情都得查清楚吧?」
「大人要查,我們配合。」夏琨道,「你想怎麼查?」
「首先,我要弄清楚他的身份,他犯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從牢里逃出去?逃出去之後,為什麼選擇了陸家村?這一切是真的巧合,還是有別的原因。」
夏琨和溫文崧出去了。
陸羿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思雨端著雞湯走過去。
聽見聲音,陸羿睜開眼睛看見她,問道:「你來了多久了?」
「從你說要查那個死囚犯開始,我便在這裡了。」慕思雨說道,「你最近查了這麼多案子,我心疼你,特意熬了雞湯給你補一下。這雞湯熬了三個時辰,你聞聞這個味道,包管你把舌頭都吞下去。」
陸羿拿起勺子,盛了一勺遞到她的嘴邊:「你先喝。你只說我瘦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更瘦了。要我喝可以,你得先喝。」
第384章 這一切不是意外
夏琨走進布莊裡,敲了敲桌面。
咚咚咚!三下。
正在接待客人的老闆娘聽見聲音,回頭看向夏琨。
「客官,你是買成衣還是買布?」
「一半一半。」夏琨道。
「稍等。」
老闆娘把客人送走,合上了門,走向夏琨:「這位爺怎麼稱呼?」
夏琨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
「原來是……」
「行了,我要你查一個人。」夏琨將一張紙放在桌上,「查好了,派人交到縣衙。」
老闆娘應了一聲,把門打開,送夏琨走出去。
門剛打開,只見安鈺和霍雲秀站在門口。
見夏琨從裡面走出來,而身後跟著老闆娘,兩人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老闆娘察覺氣氛不對勁,抹著淚說道:「官爺,求你一定幫我找一下我弟弟,我弟弟雖然貪玩些,但是不會夜不歸宿。」
「先等等看,你弟弟要是今天還不回來,到時候再來衙門報案即可。這才一晚上沒有回來,報案早了些。」夏琨淡道。
「是。」
霍雲秀輕吐一口氣:「原來夏爺在辦差。」
還以為這個夏琨也不老實呢!幸好幸好。
安鈺剛才的確是慌了一下,現在聽了這樣的『解釋』,沒有再懷疑夏琨。
「你來這裡買布?」夏琨問安鈺。
「師父訂了一批貨,約好了這個時候來取。」安鈺說道,「你忙你的,我很快就回織女閣了。」
夏琨說道:「中午我來接你吃飯。」
霍雲秀羨慕地看著面前的一對璧人。
安鈺柔弱膽小,夏琨面相有些凶,這種組合像極了野狼與小兔子,可是看他們恩愛的時候,還是挺讓人心動的。
下午,高衙役拿著一封信函找到夏琨。
「一個小乞丐送來的。」
夏琨打開看了一眼,說道:「這是給大人的,你要不要一起去?」
「與大人最近在查的舊案有關?」高衙役正色。
「嗯。」
高衙役在路上對夏琨說道:「當年這個案子發生的時候,我還是剛進衙門的小衙差,負責看管大牢。那死囚犯被押送過來的時候安靜得很,不哭不鬧也不叫喚,每天給他送的飯,他照吃不誤。就在吃殺頭飯的當天晚上,他從衙門逃出去了,不過之後怎麼樣我不知道,我那時候也沒有關注這些。」
陸羿看了夏琨遞來的信函。
「毆打青樓女子致死,然後被判了死刑。」
「沒錯。」
「滇玉城人士,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漢子,天生力氣大,家裡也有妻兒。在事情發生之前,他面臨被逼債,他死後,妻兒換了大房子……」
溫文崧喝了一口茶水,問出心裡疑惑:「家裡窮成這樣,他哪來的銀子逛窯子?」
「既然是在滇玉城犯的案件,為什麼押到滬北城來問斬?」陸羿又問。
「好像是那任的滇玉城縣令剛好升遷,接任的縣令不想剛來就殺人,與滬北城的縣令商量了一下,就把人押到咱們這邊來了。」溫文崧顯然也打聽過了。
「這說不通。」高衙役道,「這種理由太牽強了。」
「當時便是這個理由送來的。」夏琨道,「周大強,男,死時35歲,家裡有妻子,一兒一女。原本是農家漢子,十七歲的兒子迷上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周大強就進城給人做護院……」
「在哪家做護院?」陸羿打斷他。
「滇玉城的周家。」夏琨道。
陸羿又看了一遍資料,上面的確寫清楚了。
「大人的爹娘去過滇玉城嗎?」
「沒有。」陸羿搖頭,「他們年輕的時候在蘇州城做過生意,後來生意失敗,他們就回家老實種地,沒有再到處走動了。」
「這個周家我也派人打聽了一下。」夏琨說道,「你爹娘年輕的時候做的是染坊生意。他們以前在蘇州城開了一家染坊,生意還不錯。周家是做布料生意的,那幾年一直與你爹娘合作。據說當時兩家的關係非常好。這周家還有意和你家結親,讓兩家的孩子結秦晉之好。」
「所以,周家與我家是有關係的?」陸羿說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