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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連忙追上去。
陸少羽拉著馬繩,眼瞧著馬兒就要踏上行人。
這時候,一道身影穿梭過來,以極快的速度救下了經過的老婦人。
陸少羽用手掌繞了幾圈馬繩,急忙拉住了發瘋的馬兒。
馬兒掙扎著,最終還是屈服於陸少羽的戰力之下。
陸少羽安撫著馬兒,等它平靜下來,這才下了馬。
他檢查著馬兒的情況,發現它的馬蹄跌鬆了,馬蹄處一片紅腫。
「大人,怎麼了?」張毅問。
「馬蹄受傷了,你帶它去治療一下。」
「那些馬仆是怎麼伺候的?這可是你的愛馬,從很小的時候就陪著你了,居然讓它受這種委屈。」張毅埋怨。
「查一查,看看是不是意外。」楊宗生道。
陸少羽看向救人的青年,說道:「剛才多虧了你。」
「我們之間還客氣這些?」范肅說道,「正好我在附近喝茶,要不要喝一杯?」
「不了,我還有事。」
「馬上就要成親了,還是這麼忙。你未來的妻子要是知道你是個大忙人,會不會悔婚啊?」范肅取笑他。
「她不是這樣小心眼的人。」
「那你是因為她大度,所以才選了她?」
陸少羽打量著范肅:「你的舌頭又長長了?」
「行,不說這些。」范肅問,「你要成親,小清兒應該要回來吧?」
「回來如何,不回來又如何?」陸少羽看著他,「那丫頭性子野,不會拘束於一方之地,早晚還是會走的。」
范肅翻身上了張毅的馬,不顧范肅複雜的眼神,駕馬離開。
張毅牽著陸少羽的馬回陸王府了。
楊宗生跟上了陸少羽的腳步。
「世子爺,小陸大人是大忙人,咱們不管他,繼續喝茶啊!」從樓上傳來一名紈絝子弟的聲音。
范肅朝樓上笑道:「好啊,馬上過來。」
從都察院那裡忙完了手裡的事情,陸少羽問起馬兒的情況,得知近兩個月不能騎它,有些失望。
他還想著騎著它去迎親,不曾想這個陪伴了自己幾年的馬兒在關鍵的時刻出了問題,有些遺憾。
「大人,剛才經過齊府,聽說齊府小姐的臉又出事了。」
「怎麼了?」
「好像是傷勢惡化,傷口處潰爛得挺厲害的。」
「走,看看。」
齊府。陸少羽見大夫從裡面出來,問道:「怎麼樣?」
「齊小姐的傷口潰爛得比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必須早些找藥王治療,要不然怕是真的會留疤了。」
「為何惡化得這麼快?」
「只怕與中的毒有關,那個毒經過煉化,毒性更劇烈,造成的損傷也更大。」大夫找不到別的原因,只有這樣猜測。
「開藥方,一定想辦法控制住。」
「是,大人。」
陸少羽讓楊宗生敲門。
婢女從裡面打開門,把陸少羽請了進去。
齊詩懿用衣袖遮住臉頰,眼裡泛著淚花兒,顯然剛哭了一場。她見著陸少羽,準備下床行禮,被陸少羽制止了。
「傷口疼嗎?」
「多謝大人關心,不礙事的。」
「小姐,怎麼會不礙事的?傷口惡化得那麼嚴重,你都嚇哭了……」
「別說了。」齊詩懿打斷婢女的話,「大人在這裡,不要讓大人見笑。」
「大人,求求你勸勸我們小姐吧,讓我們小姐早點去找藥王治療,要不然她的容貌毀了,這輩子也毀了呀!」
「我安排一些人手給你,讓他們保護你去潼陽城。」
「不,我不去。」
「齊小姐還有什麼顧慮嗎?」
「我……我只是想晚幾天,等參加了大人的喜宴,我會去的。」
「我的喜宴與齊小姐有關係嗎?為什麼你執意要參加我的喜宴?」陸少羽淡道,「這件事情我會找齊尚書商量。你還是好好休息,不要扯動傷口,以免再次惡化。告辭!」
楊宗生拱了拱手,跟上了陸少羽。
齊詩懿放下衣袖,看著陸少羽的身影走遠。
「這位小陸大人的心真狠,小姐明明是為了他才受傷,但是他一點兒也不心疼。你說得這麼明白了,他還裝傻。」
「你怎麼知道他是裝傻,而是沒有明白我的心意呢?」齊詩懿說道。
「小姐,恕奴婢直言,他是小陸大人,京城年輕一代最有學問最聰明的人,小姐如此明顯的心意,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是啊,他是小陸大人啊,怎麼可能看不出我的心意?」齊詩懿說道,「我不相信邢五能做到的事情,我卻做不到。」
「小姐,你何必鑽這個牛角尖呢?」婢女心疼地看著他,「他馬上就要成親了。以你的身份,要是換一個目標,肯定能成功的。」
「那你告訴我,全京城還有誰比他更好?」
楚凝珠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談話,臉色沉了沉。
旁邊的嬤嬤擔憂地看著楚凝珠。
嬤嬤是楚凝珠的奶嬤嬤,從她出生便跟著她,她嫁人後也跟著她去了邊境。如今嬤嬤年紀大了,除了陪著她,也做不了別的。
嬤嬤見證了楚凝珠這些年的經歷,知道她的內心有多辛苦。
如今,她的女兒走上了她的老路,不同的是,齊詩懿不僅有楚凝珠的執拗,還有齊臻的霸道。楚凝珠當初很快妥協,齊詩懿一看就不是輕易妥協的性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