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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琨皺眉,看向她。
慕思雨看了看工作進度,說道:「今天先回了,大家把工具收一收。」
風箏等人收拾工具回店鋪,而慕思雨則是要回村里,他們出了李府後便分開了。
夏琨趕著馬車,聽著從裡面傳出來的噴嚏聲,眼裡閃過冷色。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兩個人……他記下了!
「停車。」慕思雨叫住夏琨。
夏琨拉住馬繩:「怎麼了?」
「找個成衣鋪,我要買身衣服。」慕思雨道。
夏琨又轉了馬頭,帶著她前往成衣鋪。
「到了。」
「麻煩夏大哥幫我把裡面的女夥計叫出來。」慕思雨說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出來不太方便,容易被人亂嚼舌根。」
「等著。」
女夥計出來了,站在馬車外聽慕思雨說了幾句話,沒過多久便配了好幾身的衣服出來。
夏琨把馬車趕到巷子裡,然後下了馬車,在巷口站崗。
慕思雨在馬車裡換衣服。
「夏大哥,好了。」慕思雨打起帘子,朝站在巷口的男人說道。
夏琨見她面色蒼白,說道:「你需要看大夫。」
「沒必要。」慕思雨拒絕:「我回村找朱大夫拿兩劑藥吃吃就行了。」
李紅姝確定李峻寒沒有生命危險,非常不高興地回了自己的院落。
「今天怎麼走得這麼早?」
沒有見著慕思雨等人,李紅姝讓青黛去問問僕人。
青黛問了消息匆匆回來,俯在李紅姝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李紅姝一聽,臉色一沉:「你說的是真的?」
「府里的下人看見的。」青黛說道:「慕老闆從池塘那邊過來,一身的水,身上披著他那個男護衛的外衣。」
「怎麼會這麼巧?難道大哥落水與她有關?可是與大哥落水的還有一個姓唐的,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同時落水……」李紅姝臉色難看:「大哥向來荒唐,他不會……那可是有夫之婦,而且她丈夫還是縣衙里的人。他平時再荒唐,也不曾對良家女子亂來過,今日應該不會這樣無恥吧?」
「咱們沒有親眼瞧見,但是府里這麼多人,特別是大少爺身邊的小廝,他們肯定知道點什麼。」
慕思雨神色懨懨地下了車。
陸軒聽見馬車聲出來,見到慕思雨的背影,湊了過去:「我今日思緒混亂,總是想不到新的情節走向,你……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生病了?」
「有點累了。」慕思雨說道:「不用大驚小怪。你想不到新的情節,那是思路不夠清楚。你這樣,出去透透氣,說不定思路一下子打開了。」
「你別管我的事情。」陸軒扶著她坐在石凳上。「我去請朱大夫過來一趟。」
「不用。」慕思雨皺眉:「喝點薑湯就行了。」
「我去請大夫。」夏琨道。
「行,麻煩了。」陸軒說著,扶起慕思雨:「我扶你進屋休息一下。」
慕思雨的確感覺頭重腳輕,看來是真的著了涼。
「朱大夫,怎麼樣?」
「這是染了風寒。」朱大夫把完脈:「等會兒我給她送兩包藥過來,吃上兩天發發汗,再好生歇息兩天就沒事了。」
「她今日落了水。」夏琨道。
「怎麼會落水?」陸軒在旁邊急了。
夏琨淡道:「等她醒了,你問她。」
「她現在沒醒,你是負責保護她的人,我就是要問你。」陸軒瞪著夏琨:「你是怎麼照顧她的?我嫂嫂要是有什麼閃失,你怎麼賠?」
陸羿聽見裡面有爭吵聲,推開門問道:「出了何事?」
「大哥,大嫂落水了,染上風寒。」陸軒氣憤地說道:「我問夏琨,他什麼都不說,你說氣不氣人?」
「琨哥……」知謙擔憂地看著夏琨。
夏琨冷著臉走出去。
陸羿走到床邊,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眼睛裡如藏著一片深淵,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得好暗、好沉、好危險。
「你們不用這樣緊張,沒有大礙。」朱大夫見眾人這樣,安慰道。
陸羿對陸軒說道:「你把岳母請過來,麻煩她來照顧一下。」
「好。」陸軒走出去。
「麻煩朱叔了。」陸羿道:「今天可能要麻煩你住在我們家,我擔心晚上會有什麼問題。」
「成,沒問題。」朱大夫應允。
陸羿摸了摸慕思雨的手。
好冰。
再摸了摸她的臉頰。
整個人冰得不行。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朱大夫出了房間,把房門合上。
陸羿脫了外衣上了床,將一身冰的慕思雨緊緊抱在懷裡。
慕思雨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苦得她難受,讓她不舒服。她吐出來幾口,很快便有什麼東西堵著她的嘴,還強行將那苦汁灌進她的嘴裡。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一張放大的臉。
接著陸羿喝了一口什麼東西,再將那東西鍍入她的嘴裡。
苦苦的,還有股怪味,就是這東西把她『毒』醒的。
她整個人沒有力氣,腦子也迷迷糊糊的,任由陸羿這樣『欺負』她。
一碗藥灌完了,陸羿端起旁邊的蜂蜜水,再一口一口地鍍給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