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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芷清拿起他說的匣子看了看:「這裡也沒有機關啊!」
「我想起來了。」宋晗之說道,「幾年前我要離開京城,與你一起埋了個東西在那棵樹下,還記得嗎?我應該把那枚玉佩放在裡面了。」
陸芷清跟著宋晗之來到那棵樹下。
她記得宋晗之的確埋了一個箱子在裡面,但是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她卻不知道,只說下次回京城的時候再打開。後來回了京城,她只顧著與他鬧彆扭,倒是完全沒有想起這件事情。
如今再回到這棵樹下,想起曾經的少女情懷,臉頰突然有些燙,像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挖嗎?」陸芷清問。
「挖。」宋晗之拿著鏟子鏟土,「當初埋下它的時候,你好奇裡面有什麼東西,我攔著你不讓你看,現在也該是揭開謎底的時候。」
這裡是宋晗之的院落,原本的僕人早被他遣退出去了,整個院落只有他們兩人。
一盞茶的工夫,箱子被挖出來了。
宋晗之顧不得髒污把箱子抱出來。
箱子密封得很好,顯然他考慮得很周到,完全沒有被蟲蟻啃咬。
不僅箱子的縫隙用蠟封過,外面還塗抹了防腐的藥汁,以至於打開外面的那層布條,裡面還像當初埋下去的時候一樣。
「你來打開怎麼樣?」宋晗之期待地看著陸芷清。
「這不是你的東西嗎?為什麼要我打開?」
「你不好奇?」
「嗯……」她挺好奇的。
陸芷清打開箱子。
只見裡面裝的都是些小東西。
匕首、書本、木製機關鳥、香囊、玉飾……
「這些東西……」陸芷清拿出來,「怎麼感覺有些眼熟?」
「這些東西全是你送我的。」宋晗之說道,「從第一件到分開前的最後一件,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當然了,除了吃的。」
「你放在這裡做什麼?這些都是小東西,不值什麼錢的。」陸芷清拿起一個撥浪鼓。
她還送過這種幼稚的玩意兒,為什麼完全沒有印象?
「對我來說,清兒送的每一件都非常重要。」宋晗之說道,「這些都是我想珍藏一輩子的寶貝。」
「你怎麼突然……」陸芷清受不了他灼熱的眼神,不自在地說道,「不是找玉佩嗎?我沒看見這裡有玉佩。」
宋晗之從角落裡拿出一個香囊,打開香囊取出裡面的玉佩:「在這裡。」
「找到就行。那……」
「清兒,這是我們宋府的傳家玉佩,是要送給宋府的女主人的。」宋晗之說道,「你能不能先替我保管?」
陸芷清看著他:「我為什麼要替你保管?」
「我想高中的時候給爹娘寫信,請他們回來去陸府提親,求王爺和王妃把你許配給我。原本我應該和爹娘帶著媒婆上門的,但是距離科考還有半年,再者王妃又遲遲未歸,你又在生我的氣,我實在等不了那一刻了。玉佩先交給你保管,等我高中的好消息,就正式提親怎麼樣?」
「你要是沒有高中呢?不對,如果我不願意嫁給你,不管你高不高中,我都不會同意的。你憑什麼覺得我陸芷清只有你不可?還是你覺得像我這樣的母老虎註定嫁不出去,只有你宋晗之勉為其難地收下我?」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宋晗之說道,「我是不想你再生我的氣了。我想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的心意,想要告訴你我不告而別的想法。」
「我說陸二,你不願意嫁給他,莫不是想跟我走?」房頂上,季頌誠嬉皮笑臉地說道。
宋晗之:「……」
陸芷清原本還有點羞澀的,季頌誠這話一出來,所有的氣氛都沒了。她狠狠地瞪著季頌誠,說道:「你怎麼總是跟著他?」
季頌誠挑眉:「我一個男人跟著他怎麼了?我又沒有斷袖分桃的癖好。原來你最近對他陰陽怪氣是因為吃我的醋啊!」
「放屁!」
「粗魯的女人。」季頌誠說道,「只有宋晗之才受得了你,你別禍害別人了。這段時間你對他不理不睬,他都瘦了一大圈了。難不成你真看上了那個什麼司馬紀英?我瞧著你們兩人相處更像是兄長帶妹妹,也不像是有男女之情啊!難不成我看錯了?」
「你還跑到我們陸府來偷窺?」陸芷清大驚,「我們陸府的暗衛都是吃乾飯的嗎?」
「放心,你們陸府的暗衛沒有問題,只不過跟我太熟了,所以沒有趕我而已。」季頌誠再道,「你別轉移話題,宋晗之問你話呢,你到底嫁不嫁?」
「司馬大哥是我哥的朋友,我只是覺得跟他投緣,他又住在我家裡,所以平時沒事的時候找他聊聊天。」要不是和宋晗之鬧彆扭,他也不會有這麼多悶氣,更不會需要找人聊天疏解了。
宋晗之喜悅地看著陸芷清:「所以你沒有變心?」
「我們陸家的人沒有那麼花心。」陸芷清說道,「再說了,別做出一副被我欺負的樣子,你扔下我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我不會原諒你嗎?」
「那時候……」
「我知道。」陸芷清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還是氣不過,就想出出氣。算了,看你把我的東西保存得這麼好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你只原諒他,那到底嫁不嫁?」季頌誠受不了這兩個人的墨跡,再次追問。「我好不容易來一趟,總得讓我喝個喜酒再走吧?」<hr>